玄武郡城东门外。
东海郡将军閎羽的五万精兵驻扎在这里。
他们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
閎羽接到大将军的命令后,率精兵五万,昼夜兼程,从东海郡奔袭而来,意欲趁金正雷撤军后把玄武郡从陈兵手中夺回来。
只是经过第一天的混战,第二天的攻城,一时还没有把玄武郡拿下。
他周身披挂整齐,正准备带兵出营,展开第三天的攻城。
这时一名军兵跌跌撞撞来报:“閎将军,从我军后方出现了一支军队,打着陈国的旗号,离我们的军营不到十里了!”
閎羽大惊:“陈国军队?有多少人马?”
“具体多少人马尚未探清!”军兵低头道。
“知道了!”閎羽挥退了军兵,凝眉思忖道:“莫非金正雷去而复返了?”
不过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谁带兵来,都难免一战。他只能把本来要开往玄武郡的兵马调转来,到营帐的另一面迎战。
刚刚列好阵脚,对方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就在他们的对面就地伫立。
閎羽凝目观瞧,只见对方阵前正中立着一员红袍女将,银盔银甲,坐下枣红马,英姿飒爽,容貌极美。
閎羽觉得这女将似曾相识,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好像脑子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似的。
他只得催马向前打招呼:“来将何人?”
“閎将军别来无恙!你难道连花某也不认识吗?”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閎羽抹了抹眼睛,原来上前跟他搭话的不是那员女将,而是一个三十多岁,气宇轩昂的男子。他的眼睛一直注视那名女将,所有没有注意到女将旁边的男子。
只见红花,不见绿叶,这是几乎所有正常男子都会犯的毛病,也不能怪閎羽。
此人他当然认识,他不是梦岛的总教头花猛吗?这人是花猛,那么,那位女将不用说,一定是明朱公的女儿明玉。
閎羽朗声笑道:“哎呦,我当是谁,原来是花教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猛拱手一礼,道:“閎将军,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我家公爷被西门柳陷害,被卫国昏君害死,我家小姐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投靠金正雷元帅。”
閎羽瞄了一眼对面的明玉,见她仍然面若冰霜,一言不发,便手捻摸着长满络腮胡须的下巴,若有所思道:“哦,听倒是好像听到过。我个人对明朱公非常敬佩,对你家小姐也是非常同情。但是此事既然牵涉到皇上,就不是我一个臣子能置喙的。不过,既然你家小姐投靠了金正雷,你们怎么又会出现在此处呢?金正雷不是撤兵回陈国去了吗?”
花猛顺着閎羽的话反问道:“你听谁说金元帅退兵了?金元帅若是退兵了,我们怎么会出现这里?”花猛是一个聪明人,他说这一番话的意思无非想混淆閎羽的视听,使他不致于坚守在这里。他们要深入卫国腹地,玄武郡绝对不能失守。
閎羽听了,眉毛皱了皱,心说,莫非大将军得的情报是假的?口内说道:“金正雷是一个乱臣贼子,我劝你们还是离他远一点,免得沾染了他的邪气。”
花猛不卑不亢道:“请你不要污蔑金元帅,我家小姐现在跟金元帅是同仇敌忾!都是要找昏君复仇。閎将军,还是请你给我们让开路,免得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让路?我閎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能给背叛皇上的人让路?”閎羽摇头道,“花猛,看在我们曾经有些私交的份上,我劝你们及早回头!否则。。。”
“否则你将怎么样?”花猛追问道。
閎羽冷笑道:“否则我只能把你们抓起来,交给皇上发落!”
花猛怒道:“閎羽,我这样低声下去地跟你求情,你都一点面子不给。你不要以为我怕了你!”
閎羽哼了一声,“花猛,听说你武功了得,在梦岛排第一,以前我一直没有机会领教。今天倒要借此机会领教领教。你若是胜了我,我自然给你让路!”
“好!那就得罪了!”花猛摆动手中的铁棍,催马直取閎羽。
“来得好!”閎羽大喝一声,从铁过梁上抄起开山大斧,催动坐下战马,向花猛砍去。
棍斧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之声。
二马盘桓,两人棍来斧往,激烈地鏖战在一起。。。
此刻,在玄武郡将军府,丘刚正坐在将军府大厅上,焦头烂额,坐立不宁。
他被金元帅派在这里守城,手下只有五千陈兵外加玄武郡原来的卫国兵二万五千。
玄武郡原来有卫国兵五万,金元帅撤走时,带走了另外二万五千。他当然不会把五万卫国兵全部留在这里。
丘刚已经抵挡了閎羽的两次进攻。陈国兵损失了两千。如果再损失下去,不但不能抵挡閎羽的攻势,恐怕连城里的卫国兵都有可能叛变。
但是今天,閎羽还没有来攻城。
这时有军兵来报,城外出现了一支军队,与閎羽的军队打起来了。
丘刚听了,精神一振,连忙率领众将校登上城楼观瞧。
果真,有两支军队在离城七八里的地方对峙着,中间好像还有两名将军在盘马交战。
丘刚眯着眼睛望了半响,虽然看不清领兵的是哪位将军,但是陈****兵无疑。他心中大喜,伸手用力拍了一下城墙垛口,大笑道:“哈哈!总算来了援兵!我无忧矣!开城出战!”
“当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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