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强,你是束手受擒呢,还是让我一脚把你踹到悬崖下面去?”
毛勇坐在悬崖边上的一块石头上,手里抱着一把剑,脚半身着,脚板伸在赖强刚刚冒出来的头上,怡然自得地晃来晃去。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曲一冒被两个青衣人敖豹麻岱抓住,嘴巴被捂住,只能发出轻微的嗯嗯之声。
宋奇则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休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宋奇的旁边还站着另外两个青衣人晁虎乌彪。
他再俯视山下面,那里真是深不可测,如果摔下去的话,必将粉身碎骨。
就算侥幸没摔死,也逃不脱,因为山下面还站着一簇一簇的军兵,虽然从这里望下去,那些人看起来像小鸭子一样渺小。
同时在陡直的山级路上,几个军兵的头盔正在向上迅速移动。
此刻他有一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眩晕感觉。
“唉!一切听你的。”赖强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艰难地爬上了最后一级石级,瘫软地倒在山顶的地面上。
站在宋奇旁边的晁虎和乌彪,迅速把赖强拉了起来,拿绳索捆了起来。
几个眨眼间,两个人都被捆得像粽子似的,动弹不得。
这时,斗青和战年从悬崖下面爬了上来,冲着赖强和曲一冒就是一顿拳脚。
“你这个王八蛋!”战年冲着曲一冒的胸口就是一拳,打得他弓腰驼背,连连皱眉,嘴里直哼哼。
“我叫你骗我!”斗青一巴掌刮在赖强脸上,登时他的脸上就起了五个指爪印,嘴角也流出了鲜红的血迹。
宋奇见他两人打够了,便摆了摆手,喝道:“别打了!”
两人狠狠不休地收了手。
“把他们放了!”宋奇道。
“把他们放了?”斗青大声嚷道:“宋将军,这两个家伙绑架了你,怎么能说放就放?最起码要罚他百把个杖刑!”
战年不解地望着宋奇:“他们杀了苗将军!放了他们,苗将军岂不是白死了?”
赖强曲一冒半信半疑地瞅着宋奇。
宋奇在两人身边踱了几步,低头沉吟半晌,内心中似乎在作痛苦的挣扎,最后叹气道:“他们两人确实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但是他们毕竟也冒着石雨冲过锋,杀过敌,为防守铁马关立过不小的功劳。”说到这里,瞅着垂头丧气的曲一冒和赖强,似笑非笑问道:“曲将军,赖将军,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两人如获大赦,忙不迭地回答。
“既然宋大哥这么说,那就放了吧!”毛勇无可奈何地说道。
“不能放!”一声断喝声从悬崖下面冉冉升起,使赖强和曲一冒心里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又受到重重地锤击,渐渐地化为乌有。
两人寻声望去,只见从悬崖下面面探出一团红色的璎珞,随后是一顶青色的头盔,之后这顶头盔变成了一个青铜色的人行。只见那人缓缓抬起头。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城墙上面对他们穷追不舍的副将典甸。
宋奇皱了皱眉头,道:“为什么不能放?难道我这个先锋将军不能决定,倒要听你这个副将的?”
“如果他们犯的是小罪行,宋将军你当然能决定!”典甸晃了晃手,理直气壮道:“但是赖强曲一冒犯的不是普通的罪行。他们犯有绑架罪杀人罪叛变罪。必须由军法严厉处置!”
赖强和曲一冒眼巴巴地望着宋奇。
宋奇愠怒地瞪了典甸一眼,跺了跺脚道:“行啊,那就由你处置吧!”然后一甩袖子,气呼呼向山顶的小城楼里走去。
毛勇敖豹等人摇了摇头也起身跟着宋奇进入了城楼里面。
“这这。。。”典甸望着宋奇的背影,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我处置就我处置,有什么大不了的!”然后向后面爬上来的军兵道:“把这两人关在紧闭室,小心看守,千万别让他跑了!”
“是!”那几个军兵答应一声,气势汹汹走上来,把赖曲二人向山顶城墙旁边的一幢小石屋拖去。一个军兵用钥匙打开了石屋的铁栅栏门,另外几个军兵把赖曲二人连踢带打地推进了光线昏暗的石屋,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铁门,咔嗒一声上了锁。
几个军兵就在铁门外面的石凳上坐着,低声地窃窃私语起来。
“哥们,这典副将怎么连老大的话都不听,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典副将倒没有吃错什么药,倒是老大有可能吃错了药?”
“这话怎么说,老大怎么可能吃错药?”
“听说老大收到全斗的密信。。。当然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反正两人发生矛盾了。”
“发生矛盾了?这下咱们有好戏看了!”
几个人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没了。
曲一冒向铁栅栏外面望了一眼,见几个军兵都歪七竖八地睡着了,便小声嘀咕道:“宋奇和典副将真的发生矛盾了吗?”
“管他呢。咱们逃命要紧!”赖强压低声音道。
“这怎么逃得出去?”曲一冒抬头向四壁张望了一圈,见四壁都是青石结的高墙,高墙上开着一扇很窄的窗户,铁门又被反锁着,根本没有出去的通道。
“我有办法。”赖强向后歪了歪头,“咱们先背靠背把绳索解开。”
两人背对着背,抖抖索索把手上的绳索解开了。
赖强抖落了身上的绳索,向门外望了一眼,见几个军兵还没有醒来,抬手指了指门对面的墙上的窗户,向曲一冒道:“看到没,咱们从那个窗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