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奇把手里那把没有出鞘的短剑山下挥了一下,面向台下煞有介事地说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印参军宣布的有资格获得勇者之剑的是七个人,而上台领剑的只有六个人。我手上还剩下一把勇者之剑,是不是还有谁叫到名字却没有上台领剑?”
“索罗!”从台下传来军兵的稀稀拉拉的喊声。
宋奇把手搭在耳朵后面,作侧耳倾听状:“索罗?”
“没有上台领剑的是索罗!”几百个士兵一齐喊道。
宋奇装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这把剑是索罗的,快请索罗上台。”
这时只见两个军兵把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推上了点兵台。几万双诧异的目光一齐投向这个被捆绑着的人身上。这个人到了宋奇跟前时,耷拉着脑袋,似乎不敢抬起头来。
宋奇不认识似的瞅了索罗两眼,向两个军兵明知故问道:“这是索罗吗,你们确定没有请错人?”
“确实是索校尉。”那两个军兵忙不迭地回答。
宋奇皱了皱眉头,满脸不悦道:“既然是索校尉,他是立过一等功的人,怎么能捆着,赶快给他松绑!”
两个军兵连忙上前把索罗身上的绳子解开了。索罗一动没动,头始终低着,既没有反抗,也没有露出喜色,任军兵七手八脚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宋奇拿剑向索罗面前晃了一晃,笑嘻嘻道:“索校尉,你认认看,这把剑是你的吗?”索罗低着头没有说话,他那张有刀疤的脸变得非常难看。
“能得勇者之剑的都是不简单的人!”宋奇手里摆弄着勇者之剑,绕着索罗转圈,一边以抑扬顿挫的声音,如数家珍道:“在我们军中,有一个奇人,十年前投身军中,从一个小兵做起,五年前在对楚战争中积军功升为小将军。三年前,因大型私斗被撤除军职,重新降为小兵。半年前,在平北陈的战争中立功,升为校尉。哎呀,真没有想到,在我的军中,居然还有个将军头衔的人。看来我军真是藏龙卧虎啊!”
听了宋奇的话,有人好奇地睁大眼睛,有人啧啧称奇,有人交头接耳,互相打听,这人是谁。
宋奇一脸茫然地望着台下,大声问道:“兄弟们,你们能告诉我这个做过将军的人是谁吗?”
台下大部分军兵都像宋奇一样茫然,不过有一部分人似乎猜到答案,纷纷抬手指着台上的索罗,试探性地高喊道:“是索罗!”
宋奇脸上闪出好奇的光芒,上前热烈地握着索罗的手,眯着眼睛盯着他,满心激动地说:“哎呀,索将军,真没想到这个做过将军的人是你?实在对不起,让你在我手下做一个校尉,真是太委屈你了!”
索罗没想到自己所刻意隐瞒的经历被宋奇一口道出,他的脸胀成了猪肝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宋奇面前,颤抖着声音道:“宋将军,别说了!你惩罚我吧!怎么惩罚都可以!”
宋奇也不是什么密探,他手里没有掌握什么超级秘密。这些都是符豪威临时告诉他的,起初他听了还不怎么相信。没想到索罗当着他的面跪下了,等于是承认了。宋奇向符豪威瞄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台上的典甸与台下的蒲甘遥遥对视一眼,释然地挤了挤眉毛,互相传送的意思是,怪不得我们两人联手都打不过索罗,原来他是一个将军,既然他是一个将军,那么我们打不过他,也不算耻辱。
宋奇孩子似的脸上露出无辜的神色,问:“惩罚你,我为什么要惩罚你?难道你做错什么事了?”
“我错了!”索罗双手撑在地上,哭丧着脸说,声音中带着悔恨。
“你做错什么了?”宋奇俯视着索罗,好像压根不知道后者犯过什么错似的。
“我不该私自带兵离开军队。是我害弟兄们拿不到奖。我真是一个混蛋!”索罗说着,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两巴掌,这两下还真的下了力气,把他脸上的伤疤也打成了紫红色。
宋奇困惑地瞅着印铁,征询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印铁移步到台子中央,大声解释道:“索罗因私自带兵离队,触犯了军规,按照军法,应处以革除军职的惩罚,所以他现在已经不是校尉了。他也没有资格获得勇者之剑。不但他拿不到勇者之剑,甚至连他手下的两个二等功,四十三个三等功,一百五十九个四等功的获得者,也跟着被剥夺了获奖资格。他们这些人,不但不能得奖,而且还要被处以降一级,犯俸一月的惩罚。”
“有这么严重吗?”宋奇说着,不禁皱紧了眉头。
印铁点了点头,抬高了嗓音,“是的。”
宋奇恳切地向印铁商量道:“印参军,索罗不是立了一等功吗?他的功劳能不能抵消他犯的过?”
“不能!”印铁断然摇头道:“索罗立功在前,违反军规在后。前功不能抵后过。”
“我们不是经常说什么将功抵过,戴罪立功吗?难道索罗的功劳就不能抵他的过?”宋奇理直气壮地大声质问道。
印铁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将功抵过,戴罪立功,都是惩罚的一种。目的都是鼓励犯过者以后立功,用后面所立的功抵消前面所犯的过。并不是说立过功的人就可以胡作非为,任意乱来!”
宋奇契而不舍地争取道:“他犯过是在我们颁奖之前,那么,后奖能不能抵前过呢?”
“这。。。”印铁一下子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他思忖了半晌,想解释说,这个奖是根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