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倒吸一口冷气,随后把全身的力气凝聚在右手手掌上,全力劈向战年。要是给他这一掌劈到,虽然不至于被一掌劈断,但也会伤筋断骨
战年急忙向旁边一闪身,呼~,铁掌带着风声从他的鼻尖擦过。
与此同时,战年迅速出拳,闪电般击向索罗的面门。
索罗已经来不及躲闪,只是歪了歪头,尽量躲开要害部位。
“噗~”拳头正击在索罗脸上的那个伤疤上。或许在索罗的潜意识中,就有牺牲伤疤挽救其它五官的念头。反正伤疤上再结一个伤疤也无所谓,而其他五官则无论如何不能再受伤了,否则真的会变成丑八怪了。
索罗的头歪了几歪,身躯晃了几晃,好像一个中风的人在打寒颤似的,坚持没有倒下。“噗~”,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像一股血雨一样喷洒在地上。
战年觉得很困惑,我打的是他的脸,应该是他的脸上流血才对,怎么从他的嘴里喷出血来?
战年不知道,索罗嘴里的血已经忍了很久了。那是刚才被他两脚踢出来的血,索罗一直含在嘴里。
“索罗,加油!”台下几千军兵齐声大喊。
他们当然不希望索罗就此认输。毕竟他们投了真金白银,这些真金白银就押注在索罗的获胜上面。
索罗自然也不会认输。因为他身上背负着巨大的荣誉,不仅有自己的,还有手下一千多军兵的荣誉。
他抬手抹了抹嘴上的血迹,两只拳头紧紧握住,手背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扭动。他歪了歪头,脖子上发出喀哒喀哒的骨节的声音。转过脸,瞪视着战年,脸上带着狰狞的笑。
他没有想到,在他的大功快要告成的时候,横空杀出一个武功如此强大的对手。
前几个回合他轻敌了。现在他要全力以赴,夺回快要失去的荣誉。
战年轻松自然地站在那里,向索罗招了招手,“校尉大人,你还能不能打?”
索罗怒极,咆哮一声,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冲向战年。
战年像一头瞪羚一样,轻盈地一转身,迅速闪到了索罗的背后。
索罗又扑空了,还没有煞住脚步,战年已经出脚了。他那无影腿迅捷而有有力量,一脚踢在索罗的屁股上。
“噔噔嶝~”索罗的身躯向前踉跄几步,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战年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脚踏向索罗的身体。索罗见势不妙,连忙就地打滚。在战年踏脚的地方,又出现了一个浅坑。
索罗艰难地爬了起来,喘着粗气,脸色狰狞地瞪着战年,随后,双手交叉着用力一挥,从他的手臂上传来咔咔的骨节碰撞的声音。
“索罗,加油!”台下传来稀稀拉拉的喊声。
这次索罗没有猛冲,而是围着战年缓步转着圈,时不时地挥舞一下拳头,暗中调息呼吸运转气力,蓄势待发。
战年双手抱臂,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笑吟吟地望着困兽犹斗的索罗。哪怕索罗转到他身后,他也保持站立不动的姿势,只是以眼角的余光伺察着索罗的动静。
经过几轮重创之后,索罗不敢贸然出击。他知道,眼前这个小伙子,是他的劲敌。他今天恐怕要栽在这人的手下。
台上台下所有的人都凝神静气注视着比赛的两人。
忽然台上的印铁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连忙拿手捂住嘴。符豪伸手推了印铁一下,抱怨道:“老子都快输得倾家荡产了,你还有心事偷笑?”
印铁趴在桌子上,笑得全身颤抖,半晌方忍住笑,抬眼斜视符豪威,“我跟你说过索罗会输,你还不相信!”
符豪威瞪视着印铁,抗议说:“索罗是一个将军,他怎么会输给一个百夫长?这不合逻辑!”
印铁笑着:“将军又怎么样,百夫长又怎么样?这是比武,不是打仗!”
符豪威哭丧着脸问:“你知道怎么知道索罗会输?”
印铁从囊袋里掏出一张表格,在符豪威面前晃了晃,符豪威附身凑了上去,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比武大赛十六强的名单。”印铁用手指指着名单上的名字,压低声音道,“你看,上面十四人都是家丁,只有两人不是。一个是战年,一个是隆多。”
符豪威不解地问:“这能代表什么?”
印铁解释道:“你不要小看这些家丁,他们一个个都身负顶尖的武功。毛勇你认识吧,轻松地打败了臧龙。还有那个花猛,两三个回合之内就把索罗的故主南宫垂将军生擒活捉。”
符豪威怒视印铁道:“你怎么不早说?”
印铁满脸无辜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是赌索罗输的吗。”
符豪威不满地说:“你恐怕不仅赌索罗输,还赌了战年和隆多赢吧。老子坐输一千两,你倒好,一个人偷着乐!赢二十倍五十倍的赔率!”
宋奇早就瞥见两人勾肩搭臂交头接耳的,这时忍不住伸手拍了拍符豪威的肩膀,不悦地问道:“你们在嘀咕什么?”
“哎呦~”符豪威像杀猪一样叫了一声,连忙回过身来,眼珠子转了几转,支支吾吾说道:“我们在商量,商量什么来着呢,哦,索罗连续打了四个人,精疲力竭了,应该中场休息一下。宋将军,你看我这个提议如何?”
宋奇不置可否,回头向明玉询问道:“你觉得可不可让他们停下来,休息一下?”
明玉点头道:“那个索罗战了好几场,应该累了。我觉得可以让他们休息一两刻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