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帝把全斗关入大牢之后,并没有让藏龙领兵御敌,而是任命九门提督屈盖为大将军,率领城里的几万军队,登城防守。
金正雷给全斗的三天期限还没有到,所以陈军尚未攻城,屈盖当大将军的三天算是安全无虞。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离金正雷给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只剩下不到半天的时间了。
满朝文武垂头丧气,唉声叹气,一筹莫展,毫无主意。
卫明帝忧心如焚,坐立不宁,不时地从御阶之上踱到御阶之下,复从御阶之下踱回到御阶之上,抓耳挠腮,长吁短叹。
他背朝着大殿中的文武众臣,抬眼望着龙椅后面的九龙壁,九龙壁上以楷体峻刻着八个大字:予卫江山,既寿永昌。此刻这八个大字仿佛带着几许嘲讽意味地看着他这个无助的皇上。
卫明帝茫然望着九龙壁,众臣都垂着头,缄口不言。
大殿之中一片寂静,好像大家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殿外面的落叶之都能清晰地听道。
半晌,卫明帝背朝着众臣,语带哭腔道:“诸位卿家,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们平时做高官享厚禄,现在陈国兵临城下,国难当头,你们要给朕分忧解难呀!”
“皇上,微臣斗胆建议,还是把全斗将军释放出来,由他去与金正雷交涉。毕竟他与金正雷比较熟悉。”一个大臣缓步出班,跪在御阶之前,小心翼翼地献议道。
卫明帝陡然转身,伸手指着这名大臣,斥喝道:“把全斗放出来?你的意思把朕绑了送给金正雷?”
这名大臣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不迭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这两天太傅费充告了病假,没来上朝。文官的首位自然轮到相国尤安站立,他领先站立,位列前茅,一脸神气。
此时尤安上前一步,向皇上躬身一礼,启奏道:“皇上,以微臣之见,金正雷的最后通牒不能不办,也不能全办。”他顿了顿,看皇上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说道,“费充当年假传圣旨,擅杀金国安将军全家,致使金正雷今日兴兵来犯。如今若绑了他去给金正雷请罪,毫不为过。至于皇上。。。”
尤安的话还没有说完,皇上拿眼瞪着尤安,怒道:“你也想把朕绑了送给金正雷?”
尤安连忙,扑通跪倒在,磕头有声,诚惶诚恐道:“微臣没有这个意思。皇上乃是一国之主,万金之躯,岂能说绑就绑了!”
皇上听了,脸色稍微和缓下来,手一撩龙袍,在龙椅上坐下来,徐徐问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尤安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双手撑起身子,“皇上,微臣的意思是与金正雷议和。”
“议和?”皇上鼻子哼了一声,不相信地说,“金正雷能答应议和吗?他要的是朕的性命。若是不绑了朕去,金正雷能退兵吗?”
尤安伸出一手放在胸前,再伸出一手,放在额前,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皇上,金正雷虽然意在复仇。但是他上面还有陈国皇上,他金正雷也不可能一意孤行。”
卫明帝听了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就归于黯然,他叹了一口气道:“可惜陈国皇上离此两千多里路,而金正雷给的期限只剩下不到一天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尤安挺直身子,微微一笑道:“陈国皇上虽然离得远,可是他有代表在军营之中呀。”
“代表?”皇上皱了皱眉,似乎没有听明白。
尤安呵呵一笑道:“是啊,监军不就是皇上的代表吗?据说陈营监军严参与金正雷意见屡有不合。如果我们提出足够诱人的条件去打动严参,严参若同意议和,金正雷也不好强烈反对。毕竟严参是代表皇上监军的。”
皇上身体向前倾,耐心地询问道:“那以尤卿之见,什么样的条件足够打动严参?”
尤安不加思索道:“皇上,自古以来,议和的条件无非是割地,赔款。我们先提足够诱人的议和条件,然后再多送些金银给严参私人,我想议和还是有可能的。”
皇上沉吟半晌,微微颔首道:“那你说,我们应该割多少地,赔多少款?”
尤安低头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以微臣之见,先提出割三个郡,赔银一千万两。外送严参一百万两。”
皇上又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在御阶上踱了两步,回头看向尤安,“割地没问题。卫国最不缺的就是地,莫说割三个郡,就是割十个郡,也没有什么难办的。只是赔款,就有些难办的。这两年国库空虚,就是五百万两银子都难拿出来,哪里能一次性拿出一千多万两银子?”
尤安从地上缓缓站立起来,胸有成竹道:“皇上勿忧。国库虽然拿不出一千多万两银子。但是西门商号可以拿得出来啊!”
皇上微眯着眼睛,俯视着尤安,不解地问道:“西门商号?什么西门商号?”
尤安循循善诱道:“皇上还记得明朱公吗?明朱公原来乃是天下首富,他家有如山的钱,可那些钱最后都被他手下的总掌柜西门柳所侵占。现在西门柳代替明朱公成了新的天下首富。西门柳得来的都是不义之财啊。皇上随便下一道旨意,让西门商号报效一千一百万两银子,他西门柳敢不拿出来?”
皇上听了,恍然大悟,脑子里又浮现起明玉绝美的容颜,叹息道:“朕记起来了。当初就是那个西门柳向朕说明朱公通敌,朕才要杀明朱公和明玉的。明玉那丫头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