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雷听了宋奇的话,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声音低沉而冰冷地说:“宋将军,你的口才的确很好。明玉将军是陈国的功臣,西门柳向我军慷慨助银,亦是我陈国的功臣。同是功臣,我怎么能帮一方杀另一方?这不符合我担
毕富安又爬上前一步,叩了一个头,指着宋奇说:“宋奇胆大妄为,他把元帅手书赠与西门公的“一代义商”四个字砸得粉碎,他眼里根本没有元帅!”
金正雷听了,脸色一沉,瞪着宋奇,斥道:“宋奇,你胆子可不小!你眼里还有本帅吗?”
“这个字是我砸的!不关宋奇什么事!”明玉上前承认道。
“不管是谁砸的,你二人胆子都不小!”金正雷冷笑一声,然后吩咐左右道:“来呀,把这二人都给我关禁闭,闭门思过!”
“是!”几个如狼似虎的禁兵冲了上来。
“且慢!”凌雪上前一步,张开双手拦阻,口若悬河说道:“元帅,他们发生争执的时候,我也在场。元帅给西门柳写’一代义商’几个,一定是希望他做正义合法的事情。可是,那西门柳拿元帅的字贴于门口,暗中却在内做非法不义的事情,其行径与这几个字背道而驰,污辱了元帅赠字的良好用意。所以明玉不小心砸了这字,并非明玉的错,而是西门柳的错,因为他根本不配拥有这几个字的称号。”
“你们砸了人家的字,倒是人家的错?”金正雷被她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
倾成公主听了,也笑了,笑得眼睛里都溢出了泪水。笑毕,她侧着脸含笑看着金正雷,建议道:“我看此事双方都有错。不如让他们以功抵功,以过抵过。”
金正雷不解,便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倾成公主。
倾成公主莞尔一笑,道:“既然双方都有功于陈国,都是陈国的功臣,所以对于他们都不处罚。双方都绑架了对方的人,就让他们以人换人,被绑之人各归本方。”
金正雷对公主的建议赞赏不已,又转头对着双方,以严肃的口吻说:“西门柳绑了明朱安,宋奇也绑了西门云。此事两厢抵消。现在两边都把对方的人放了,就此平息争执,以后双方都不得再惹事生非!”
“元帅英明!”毕富安赞道。
看金正雷的态度,是要把这事不了了之。宋奇铁青着脸,愤然说道:“元帅,这事还不能这样结束!”
“你还有什么话说?”金正雷眯着眼睛盯着宋奇,脸色一沉。
宋奇用手指着毕富安,厉声说道:“就算这位先生刚才说的对,西门柳是明朱商号的第二大股东,现在大股东的继承人明玉回来了,明朱商号自然应该归大股东所有。”
金正雷听了,手摸着下巴,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似乎难以抉择。
倾成公主轻声道:“宋将军说得有道理,明朱商号应该归还给明玉。”
金正雷的头倾向倾成公主,低语道:“我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西门柳向我军捐助了一千多万两的饷银,我总不能一进多安城就处理他吧。”
倾城公主娥眉轻轻皱了一皱,略微思考了一下,莞尔一笑,低声道:“不如让他们双方赌上一赌,明朱商号归胜者所有。”然后附在金正雷耳边低语了一回。
金正雷眼睛一亮,拍手笑道,“这倒是好主意!”
站在下面的众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人嘀咕什么,见金正雷笑了,笑得好突兀,都面面相觑。
军师岑应满面春风走上前,问道:“元帅,不知是什么好主意?”
金正雷向岑应笑了笑,煞有介事地说:“一个赌局,赌赌他们谁的才能高!”然后拿眼睛望着明玉和西门云,徐徐说道:“你们两人,一个是明朱商号的千金,一个是西门商号的公子,应该都具有经商大才。我想给你们安排一个赌局,比比谁的能力强。谁赢了,明朱商号就归谁,另一方面不得有话说。你们可同意。”
明玉抿了抿嘴角,问道:“不知元帅想让我们怎么赌?”
金正雷皱了皱眉,略微带着些忧郁的神色,说道:“我军刚刚进城,卫国的百姓难免有些恐慌,市井难免有些萧条。这一点是令我头痛的事情。我想把多安城的市井按生意规模暂时划成三块,你和西门云一人各负责一块,另一块仍然由多安府尹负责。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之内,你们可以在各自所负责的区块,按你们自己的意思引导商家经营。一个月之后,谁负责的区块生意好,纳税额高,就算谁赢。”
“我同意!”明玉不假思索答应道。
金正雷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你们的生意还得跟多安府尹负责的第三块比,如果你们两个区块的生意都不如第三块,那么明朱商号的资产将收归多安府所有。你们可听清楚了?”
所谓归多安府所有,也就是归金正雷所有。难道这金正雷也想插手明朱商号?宋奇瞄了金正雷一眼,见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得意的笑容。
要说金正雷有私心,谁也不敢这么说,毕竟他的主意出的堂皇正大。而对于明玉来说,这是一个无须打打杀杀、只靠和平手段便可夺回所失资产的好机会。输了也无所谓,反正明朱商号落在西门柳手里,看金正雷的首鼠两端的态度,要靠强夺,是不大可能从西门柳手里拿回来的。不管怎么说,这个赌局对于明玉是有利的。
明玉看了宋奇一眼,见后者向她暗暗点头,便爽快地答应:“我听清楚了。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