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门区内十几条纵横交错的寂静的街上,出现了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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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寻常军兵不同的是,这些军兵的手上并没有拿武器,在他们身上佩带着的不是武器,而是红色的绸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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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军兵每隔几十步就有一个,他们直直地站在街道正中,目不斜视,好像一枚钉子钉在那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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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立即成了一到特别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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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街的窗户一扇扇次第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张张好奇的脸。当他们望见军兵身上披的绸带上面写的字:“服务百姓,有求必应。”他们的脸上立即露出怀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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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百姓?这不是骗人的吧?自从有历史到现在的五千年来,有服务百姓的军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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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求必应?那不成了菩萨吗?世上有这样的军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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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没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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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去了,街道上从沐浴着晨曦,变成了灿烂充满的阳光,再到橙色夕阳的剪影,这些军兵始终没有移动一步,只有他们身上的绸带在风中微微飘动。只是到了吃饭的时候才换了一次岗,直到掌灯时间,这些军兵才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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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军兵不是为了骗我们开门的吧,然后趁我们开门冲进屋里来抢东西?带着这样的怀疑和恐惧,这一天当中,始终没有人敢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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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绝早,那些军兵又重新出现在都门区的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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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样的直直站立,还是一样的目不斜视,还是一样的精神抖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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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偶尔从窗口探出头来,用冷冷的怀疑的眼神俯视着街上的军兵,没有一个人愿意与军兵打招呼,怕不小心招来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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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已经有胆子大的人忍不住开了门,向隔壁借点米接点油什么的。人要生活下去,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不能老是躲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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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部分人家还是不敢开门,特别是那些有女初长成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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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地上刮起了凛冽的寒风,天上下起了冰冷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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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从那些军兵的脸上像小溪一样向下直淌,淋到身上,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了,那些军兵冷得直打哆嗦,但是他们咬牙忍着,连半步也没有移动。如果他们移动到街边房子的屋檐下,就可以避免被雨水打湿。但是没有一个人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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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两边窗户里的百姓看到这一幕,实在不明白这些军兵在干什么,也不理解他们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有些人不忍看下去,悄然离开了窗户,有些人则看不下,悄悄地开了屋门,把雨伞送到家门口军兵的手上。那些军兵说声谢谢,把雨伞接到手中撑在了头顶。其它没有雨伞挡雨的军兵则继续站在雨中,身上全部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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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掌灯时分,那些军兵才列好队形,冒雨离去。那些接受了百姓雨伞的军兵,把雨伞悄悄地放在了百姓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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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一直下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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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军兵明天应该不会来了吧。”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有些百姓开始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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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当东方的第一缕曙光照到多安府的大街上时,一扇扇窗户被推开了,从里面露出一张张睡眼惺忪的脸,这些脸上此刻都带着甚为惊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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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仍在淅淅沥沥连绵不断地下着,一点停止的迹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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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天那些军兵站过的位置上,赫然站着同样一批军兵,他们身上仍然佩戴着红色的绸带。与昨日不同的是,这些军兵身上都穿着雨衣,雨水淋在雨衣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看起来是一副任他风吹雨打,都要在这里长期站下去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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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两边的百姓看到这一幕,更加不理解这些军兵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说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赚老百姓开门,他们根本无需这样麻烦。老百姓的那些柴门草扉,根本经不起那些如狼似虎的军兵的脚踹。
那他们这样日晒雨淋地站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老百姓实在不明白,他们也懒得去猜想了。
他们现在是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因为他们一天三餐都需要吃饭,要吃饭就需要买菜。并不是每家都自己种了菜。
他们对那些军兵已经没有前两天的排斥感了。不过,他们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在街道两边,尽量不靠近那些军兵,更不敢去招惹他们。
什么有求必应,他们是打死也不相信的。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谁敢驭使军兵,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那些军兵不要穷凶极恶地欺负他们小老百姓就阿弥陀佛了!
要买东西的老百姓出了门买东西,但是那些开店的并没有开门营业。他们只在有人敲门要买东西时,才打开了一丝门缝,眼睛从门缝里紧张地向四处张望,见没有危险,才从门缝里伸出手来交钱交货。交易完毕之后,立即把店门紧闭,弄得跟做贼似的。
那些开店的,跟那些买东西的百姓比起来,身家要大得多。他们可经不起那些军兵的一阵扫荡。虽说那些军兵现在站在街头一动不动,但是谁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会突然冲进店里,把店里所有的东西洗劫一空呢。
可以说,宋奇的三千军兵顶风冒雨站了三天的街,只换来一些居家百姓的开门上街,但是那些店铺商家仍然是大门紧闭。
这几天宋奇和明玉也没有闲着。他们两人几乎把都门区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