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宋奇上了马,向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毛勇,冯胆等家丁也自动跟了上去。为了围攻西门家的事情,他们这几天心里忐忑不安,倒不是为他们自己着想,而是为宋奇担心。
宋奇见了,心甚感动,只点点头,说声走,就一径往皇宫方向飞奔而去。
在那天把那群美人分赏给众将之后三天,陈国将领在金在道的领头和鼓动下,一起上了一道劝进表,推金正雷即位当卫国皇上。
金在道是金正雷结义兄弟荆周的儿子,荆周在十年前的一场战争中,为金正雷挡了一箭,战死沙场,金正雷便把他的儿子荆在道收养为义子,改名为金在道。
金在道上一次劝进朝会上怎么没有反应呢,因他那时还对他的义父抱着怨恨呢,前面他听说金正雷欲把燕妃赏给他,他心里乐开了花,一蹦差点蹦上了天。燕妃是卫国最有名的美姬,谁人不晓,哪个不知?他心里充满了对拥有燕妃的期待,也充满了对金正雷的感恩。结果天天想天天盼,一直没有下文,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便向宫里的太监打听了一下,太监悄悄告诉他,元帅为了想要得到燕妃,天天跟倾成公主闹得不可开交,并劝金在道赶紧打消想要燕妃的念头。听了这个消息,金在道如遭了雷击,丧魂失魄,呆若木鸡,回来后以泪洗面,借酒浇肠。
后来元帅终于把美人分赏出来了,虽然没有把燕妃赏给金在道,略有遗憾,但元帅对他格外恩典,赏了一对美女花给他,此两人美色加起来不在燕妃之下,他心中失去的天平又得到了平衡。回到家中,金在道左拥右抱,感觉无比美妙。想着金正雷对他的恩典,他感动得痛哭流涕。于是鼓动众将,签名劝进。众将谁不想攀龙附凤呢,再说都得了如此艳赏,加之岑应跟他们说,元帅早几天就派人回陈国去接他们的家属了,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便都签了名。
金正雷览毕劝进表,心情非常愉悦,见在表后签名的有金在道,岑应,左丙,游远,南宫垂,丘刚,索罗,查能贵,黎苏等数十人的名字,囊括了陈国三军主要部队的高级上将,签名上缺失的只剩严参—已经按岑应的建议加以软禁了,钟离武---此人是陈武帝的亲信,不签也在情理之中,宋奇明玉凌雪---金正雷压根就没有把这三人当陈国将领看待。
金正雷颔首微笑,假意竭力推辞。古人篡权夺位都还要搞个三推五让呢,他金正雷没有任何对手,急什么?让之越久,得之越稳,受之越长,他是知道这个道理的,等卫国文武百官和陈国众将联名推出第三次劝进表时,再答应不迟。众将也知道他的意思,便假意说了些诸如元帅至德无私,德被天地,苍生有幸等等赞语。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太监公鸭一般嘶哑而悠长的嗓音:“太傅费充,以及西门柳父子求见元帅。。。”
“请进!”金正雷向门口那名太监挥了挥手,朗声说道。
“是!”太监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过了半盏茶的工夫,费充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大殿,蹬蹬蹬快步趋行到御阶前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内恭声称道:“老臣费充拜见元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了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卫国人,上至相国,下至小兵,见了金元帅皆行跪拜礼,不请不起;而陈国人,上至监军,下至小兵,都是站着见礼。
金正雷并没有说请起,而是看向费充的后面。
在费充的后面,西门柳左袖飘飘荡荡,脚步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大殿,跪在费充屁股后面口内喊道:“元帅,我冤枉啊!”
再后面,两个禁兵把西门云半搀半拖地拉了进来,禁兵一送手,西门云便啪嗒一声摔倒在地上。
见此情景,众将都很是愕然,目光一齐投向三人。
金正雷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三人,皱着眉头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门柳匍匐在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把宋奇如何假公济私,如何率领三千官兵强攻打砸西门商号,又如何砍断西门柳一臂射折西门云一腿的,一一哭诉于元帅,望元帅给他西门家做主。
金正雷听了,把脸都气黄了,怒道:“这宋奇也是在太大胆,左右,给我速去传宋奇进宫!“
“是!”一个禁兵答应一声,噔噔噔快步下去了。
金正雷手摸着下巴,和颜悦色地向西门柳安慰说:“西门公受惊了!等下宋奇来了之后,本帅一定严加申斥他!为你作主!”
严加申饬?就这样就打发了?费充听了金正雷如此轻描淡写的说法,便挺直身子,亢声说道:“西门公乃一代义商,有大功之臣,元帅对他尚礼让有加,亲书’凡我陈****兵,不得侵犯’之保护令。宋奇是何许人也,竟然无视元帅手令,打砸其家,伤残其体,实在是目无军纪,目无王法,目无元帅。元帅之师乃是仁义之师,正义之师,所过之处秋毫无犯,鸡犬不惊,那宋奇竟然率军队打砸民宅,实乃害群之马,其所做所为有大损于元帅威名。不清除宋奇不足以对天下百姓交代。”
金正雷听到西门公乃有功之臣几字,想起劝进表上有他的签名,便点头微笑,和颜悦色叫他们三人起来。
西门云一条腿骨折,差不多残废了,趴在地上,挣扎了半天,还是没有站起来。
西门柳俯身把他的独臂伸向西门云,把他拉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立定。
金正雷瞧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