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柳听了精神一振,连忙问道:“这么说,八拐先生有办法辨别?”
“贫道若是没有办法辨别,就不会下山来贵府了。”八拐先生胸有成竹地笑道,“请问西门公,不知你要我辨别谁呢?”
西门柳欣然笑道:“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辨别。”
“西门公别急!”八拐先生拍了拍西门柳的手腕,笑着,“贫道就是道德再高深,也无法用肉眼辨别已经融合的鬼魂。必须借助外物、符印和真言。三样东西同时发力,才能让鬼魂现身。”
西门柳不好意思地笑道,“请问需要借助哪些外物?”
“贫道要把茱萸、雄黄和贫道的符印放入酒内,做成法酒,让被鬼魂附体的人饮下。然后再在旁边作法。”八拐先生眼中精芒一闪,“法酒进入人体内后,会在他身体内运行一周。贫道会作法让法酒停在他的丹田周围。”
“丹田周围?”西门柳喃喃道。
八拐先生见西门柳有些困惑的样子,笑着解释道:“人的命魂住在中丹田之中。如果被鬼魂附体,那么鬼魂也会住在中丹田之中,他的命魂则被赶到下丹田,被鬼魂压制住,终其一生不会释放出来。法酒可以让鬼魂不安,自顾不暇,无法压制真魂。贫道再念动真言,一方面把他的命魂从下丹田唤醒,另一方面让鬼魂躁动。这样内外结合,就可以把鬼魂逼出体外。”
“高高高!”西门柳挑大拇指赞道,“不知鬼魂现身能被看见吗?”
八拐先生道拿手比划道:“鬼魂刚现身的一瞬间是有形状的,他是什么鬼,就会呈现什么形状。随后会化做烟雾慢慢扩散,仍然有模糊的形状,一刻钟之后它又会消隐,进入体内,什么都看不到。除非再给他体内注入法酒。”
西门柳眉开眼笑道:“能让鬼魂现形一刻钟,就足够了!”顿了顿,又问:“八拐先生能否把鬼魂捉住,不让它再进入体内?”
“贫道并非捉鬼的道士,没有捉鬼的法力和符印。”八拐先生摇了摇头,突然皱了皱眉,不无忧心地说道:“一旦逼得鬼魂现了形,等它再进入丹田时,就是真魂命终之时。因为鬼魂会因愤怒而把真魂掐死。那样一来,这人就真正变成鬼了。”
西门柳狞笑道:“哈哈,那样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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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偏殿。
这天,西门柳说有绝密事情求见元帅,获允准后随着太监来到一处偏殿。
金正雷面南背北端坐在上面,语气冷淡地问道:“西门公,不知你求见本帅,有何要事?”
西门柳跪倒在地,单手触地,声音激动地郑重其事地说道:“元帅,我重大绝密事情,此事往大里说,关乎江山社稷,国家安危!”
金正雷眉头一拧,深邃的眼中射出一道幽幽的光,俯视着西门柳,“哦,是何事情,竟然如此重大?”
“元帅,你请看这个!”西门柳不慌不忙,从怀里把那本《回天诀》掏将出来,膝行几步至台阶边,单手呈向金正雷。
金正雷眼神疑惑地盯着西门柳,轻声问道:“这是什么?”
“元帅看了便知端的。”西门柳微微一笑,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
侍立在金正雷旁边的太监下了台阶,从西门柳手中接过那本书,转身躬身递给金正雷。
金正雷接了书,低头翻开观瞧。只见那封页上大书三字云:《回天诀》,下有五个小字注释:五百年记事。
金正雷不解,揭开看时,只见上面每页都写着陈年事迹,诸如:某年某地发生大旱灾,某年某地发生大水灾之类的话语。
金正雷或然不解,遂将书掷在桌上,抬起眼睑,疑惑地瞅着西门柳,不以为然道:“这不过是一本记事的书本,跟你说的重大绝密事件有何关系?”
西门柳挺直身子,手指着桌上那书,一本正经地说:“元帅,请看看书上所记事情发生的年份,便知此书与凡书不同。”
金正雷又拿起书翻开,只见开头几页,上面年份以卫明帝的年号从一年到二十五年,再以后以新的年号从头开始记录的,后面那些新年号则没听说过。金正雷眼睛空洞地望着西门柳,摊了摊手:“这有何稀奇?”
西门柳一时有些语塞,汗涌上了额头。上次陷害明朱公是在卫明帝二十四年,正好书上有个卫明帝二十五年,刚好是下一年。这样正好拿来作为陷害明朱公的说词。
而现在已经是卫明帝二十五年。很难再拿这个话题来做文章。至于后面的时间,完全是崭新的年号,现在还没有出现过的年号。你可以说他是未卜先知,也可以说是胡乱杜撰。
西门柳咬了咬牙,挺直身子,道:“元帅,不知你有没有发觉,后面的年号全是新的,从卫明帝二十五以下还记录了将近五百年的事件。”
金正雷听了,又重新低头翻开《回天决》,一页一页浏览后面页码上的年号。
这《回天决》是从明朱公家里抄出来,不过西门柳为了陷害宋奇,便把书的主人说成是宋奇。
西门柳向上瞄了金正雷一眼,只见金正雷在低着头翻书,便在下面自说自话道:“这本书是从宋奇手中得来的,宋奇何以预知五百年后的事情,难道他是先知吗?”
见金正雷没有制止他说话,西门柳继续说道:“那宋奇能制连弩,做风筝,造望远镜,搭云车,所有种种制造技术皆我等见所未见,问所未闻。难道他真的有异能吗?”
金正雷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