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赖知府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头乱晃着指着宋奇,结结巴巴说不话来。
一言不合,就把一个捕快扔出窗外,这宋奇实在太他麻的嚣张霸道了!也太不把自己这个知府放在眼里了!
赖知府刚才听那个引他上来的庄置富解释过,宋奇是明朱商号的东家,兼任天下商界大会的总执事长,赖知府本来以为宋奇也就是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商人,也就是钱比别人多一些而已,有钱的人赖知府见得多了,不管对方多有钱,在自己这个知府面前,还不得低头弯腰,服服帖帖。
可是这个宋奇和别的有钱人完全不一样。他简直就是流氓,简直就是土匪,简直就是占山为王的山大王。
等等,莫非这个宋奇真的是那座山的山大王?
赖知府感到背后凉汗嗖嗖,此时他心里万分后悔贸然进入包厢,他虽然带来了一百多名捕快,可是大部分人挤在走廊上进不来,包厢不可能容纳那么多捕快,就算都挤进来了,也无法施展人多的优势。
赖知府扭头瞅了一眼那名典吏,那名典吏向他耸耸肩,摇摇头,没有说话。
看来自己太大意了,应该让钱塘防御使带兵前来协助。现在赖知府有些骑虎难下。
宋奇向赖知府扬了扬下巴,沉声说道:“我什么我?再不报名,我就当你是擅闯天下商界大会议事重地闹事的不法之徒,把你也扔出去!”
而乌彪正虎视眈眈地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嘴角上勾着一抹微笑,好像等着动手,他只好忍气吞声,回头向宋奇自我介绍道:“我是钱塘府赖知府!”
“名字!”宋奇喝道。
赖知府狠狠地瞪了宋奇一眼,恨不得立即把宋奇投入大牢,用极刑伺候,可是现在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低声说:“赖星迟。”
“嘎吱~”宋奇用双脚顶着桌子,把椅子向后面移动了一些距离,身体仰躺着,好像躺在躺椅上,极其惬意地抬起左脚,搁在桌子上的碗盘空地上,再把右脚搁在左脚上,用手指轻轻地敲着太阳穴,微眯着眼睛望着赖星迟,云淡风轻地开口问道:
“赖星迟,我刚才好像听你说到,我触犯了大梁国王法。你说说,我犯了什么法?”
这还是那个在梦岛被西门云欺负得死死的,最后不得不黯然离开梦岛的宋奇吗?这还是那个被金正雷处处算计逆来顺受的宋奇吗?这还是那个被人关进天牢,被人送上法场却不知道抗争的宋奇吗?毛勇冯胆等人抹了抹眼睛,不认识似地重新觑视着宋奇。
展小昭用手摸着鼻子,微微眯起眼,好像不认识似的重新打量起宋奇来。他心里说,这家伙的气势实在太霸道了!难道他已经知道燕菲是公主,他自己是驸马。看燕菲公主处处小心的样子,好像还没有把真情告诉他呀。而且就算他是正宗的驸马,也没有理由这么霸道啊!他的气势来自哪里?
展小昭实在看不明白,最后只能摇头叹息,自斟自饮了一杯。在强敌环视之下,能自在饮酒的,这里也只有他一人。
宋奇的气势来自哪里呢?当然来自他自身实力的增长。他现在身上有两把稀世兵器,有可以连发的连弩,有可以连射的穿云箭,要是现在他还唯唯诺诺怕东怕西,那干脆把这些东西扔了的好!
当然宋奇并不是一定要这么装逼的,如果赖星迟态度好一点的话,他未尝不可以以礼待人。但是,赖星迟还没进来就扬言要捉拿宋奇,一上来就说要带他去衙门,让他无法以礼相待。
赖知府带宋奇去衙门会干什么,难道是请他去吃饭的吗,绝对不可能!如果宋奇乖乖地跟赖知府去衙门,一进衙门的门就会被投入大牢,这是用鼻子想想就能想到的事情。
宋奇坐过大牢也坐过死牢,现在他不想再坐牢,甚至不想听到坐牢两个字。一听到坐牢两个字,他脑子里立刻就会想起屈辱的往事,让他浑身难受。再让他乖乖地坐牢待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谁要是想把他投入大牢,那他就会对那人毫不客气,痛下杀手!
赖知府幸好没有在宋奇面前说出让他坐牢几个字,否则他必将血洒当场!
那些肃立在桌子后面的商家见宋奇这样的做派,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拉回椅子,坦然落座了。这个时候还毕恭毕敬地站着,那简直就是孙子的孙子。
当然,乌彪还直挺挺地站在赖星迟背后,虎视眈眈地瞅着他的背脊,还等着把他扔出去呢。
“宋奇,你在商界大会的现场砍断了西门雨的手指,这难道不是犯法吗?”赖星迟听宋奇主动提到犯法之事,他立刻来了精神,理直气壮地说。
看来西门柳这厮去告状了!
“原来是这事!这是他自找的!”宋奇淡淡地说,伸手向许真晃了一晃。许真会意,立即从囊袋里掏出几张协议,拿出其中一张,走到赖星迟面前向他眼前一晃,不卑不亢地说:“这是西门雨和总执事长签订的生死文书。”
赖星迟早知道生死文书的事情,他只是故意来找茬的,没想到碰到一个刺头。他稍微看了一眼,又瞪着宋奇说:“你砍断了毕樊瑙的一只手,这难道不是犯法吗?”
不等宋奇发话,许真又拿出另一张文书向赖星迟晃了一晃,解释道:“毕樊瑙是自断手臂,这是他自己签订的文书!”
赖星迟气势顿挫,他不想认输,继续找茬道:“你们抢夺别人资产,这难道不是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