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阳王笑道:“他不管军务,并不是完全放手。因为他是翰林出身,不懂军事,所以他不瞎掺和军政方面的事情,他只把钱饷器械准备足了,然后找一个他信任,又懂军事的人,放手让这个人来管。”
“哦,他倒是个明白人。只是做这么容易的三样事情,漕运就好起来啦?”郑冰容问道。
“这三样事情是天下最难的事情,岂能说容易?单是平衡利益这一块,没有些铁腕雷霆手段,官场谋略,是万万办不到的。”
“韦温庭为了办这些事,甚至不惜用计把一些州府的刺史,和一些道府的处置使陷害入牢,然后罗织罪名,罢官的罢官,杀头的杀头。在他执掌漕督的前几年,官场中送他一个绰号叫“韦剃头”!意思是他所过之处,不留一毛,不余一草。”
“这么厉害,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孩儿听闻他在任内,清廉自守,不贪不贿,官声还是颇为不错的。”郑冰容道。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段千仇这时候说话了:“他是为了道!他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