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要给孩儿出气啊!”光明天某座华丽的殿堂之内,烈般若“噗通”一声跪倒在了一个背对着他,身着华服的男子身后。
“哼!”男子从鼻子里压出一个声音,然后蓦然转身,看向了跪在他面前的烈般若。
这个男子,鹰眼,高鼻,方脸,除了是中年以外,其余几乎与烈般若就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正是光明天当今的小天王——钵利王!
钵利王面色难看,怒喝到:“不成器的东西,你是不是又出去给我惹了什么乱子,要我给你擦屁股?”
烈般若连连摇头到:“父亲,我没惹事啊,其实……其实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那个叫薛不平的。如果没有他,孩儿哪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薛不平?那个在凌门山中撑到最后,还把岳风云的女儿给救了出来的英雄薛不平?”钵利王面色变化,开口问到。
烈般若说到:“对对对,就是那个薛不平。薛不平处处针对孩儿,孩儿被他算计,苦不堪言啊。”
钵利王面露更多疑惑,说到:“薛不平针对你?他为什么要针对你?”
烈般若面色一阵变幻,甚至还微微露出尴尬,最终才一咬牙说到:“父亲,都是因为筱仙。那薛不平肯定对筱仙有意,见不得孩儿与筱仙靠近,就想尽各种办法算计孩儿。第一次见面,他就夺了孩儿的火云麒麟去跟筱仙示好,后来进入凌门山,他定然是与旧匪勾结,不然以他的本事,怎么可能从凌门山中活着出来?他当初还只是一个区区伍长,不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的。”
钵利王一听,脸色顿时一沉,怒骂到:“筱仙筱仙,你就知道筱仙!自古红颜多祸水,有多少英雄好汉是栽在了女人的手里,你知不知道?你每天就围着这个女人转,迟早会出事,更何况是天道女子!”
“啪!”越说越是气氛,钵利王一巴掌就甩在了烈般若的脸上,顿时让烈般若脸上出现一个明显的五指红印。烈般若心中苦涩到了极致,竟是哭了起来,喊到:“你还是不是我亲爹,整天就知道教训我,我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你难道不管吗?你不管,我就去死了算了,让你断子绝孙!”
钵利王眼睛都瞪圆了,指着烈般若怒到:“不肖子,你!”一口气直冲脑门,钵利王抬手准备又打,不过他看到烈般若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顿时又觉得心中不忍。
眼前的,毕竟还是自己的亲儿子,他再不成器,钵利王这个当老子的不也得帮吗?
于是,钵利王强忍下来,压着怒气到:“好,那你就说说,这个薛不平到底是什么身份,何德何能就把你堂堂一个上三天的都统给干成了这样?”
烈般若说到:“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第一次遇到他,是在须弥山中。那时候他出手抢了我的火云麒麟,又拿到筱仙面前去邀功,我就跟他结下梁子了。”
“后来这个薛不平通过筱仙的关系,到影照天去当了伍长。我让他的顶头上司压制他,结果不但没用,还让他在招新的时候一连招到三个闯过地宫的新人。”
“后来进入凌门山,他被我安排到前锋营去送死。我大军杀入的时候,以为他早就死了。可谁能想到,他……他竟然没死,还拉着我的失败当了垫背,成了英雄!我丢在凌门山里的那些物资,就在两个时辰以前,岳风云还正大光明的全都送给他了!”
“什么!岳风云把那批物资给处置了?”钵利王一听,顿时浑身都有些颤抖起来。
烈般若同样激动,说到:“父亲,这个薛不平就是踩着你儿子上的位!若没有我凌门山全军覆没,他哪里能成英雄?现在,他连升sān_jí,本来没缺乏物资,结果就拿了我们的物资去用!他……他可恨至极!”
老成的钵利王渐渐平静下来,问到:“这个薛不平,你调查过了吗?”
烈般若说到:“我叫黄狗查过他很多次了,他的身份背景看起来都没有问题。可是,又查不出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感觉就是个平民一样。”
“那他每次避过你的算计,甚至还反制于你,你事后可分析出了原因?”钵利王再问。
烈般若摇头到:“这个薛不平邪门儿得很,很多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最后就莫名奇妙的在他身上发生了。最邪门儿的,就是凌门山!他区区一个伍长,带着一个小队,竟然能在那野兽横行和旧匪肆虐的地方存活到最后,我觉得其中必定有问题!”
钵利王沉默了,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或许会添油加醋。不过无论如何,那个叫薛不平的能在自己儿子的打压下成长起来,甚至还反戈一击,实在蹊跷。至于凌门山中的事情,虽然大众的眼睛都被“英雄”二字盖过,没有深究,可若仔细一想,此事确实有些不对劲儿。
看到自己的父亲开始思考,烈般若知道要请父亲帮忙恐怕有戏。烈般若更知道,若是自己父亲出马,那薛不平死一百次都不够看的。于是他继续鼓动说到:“父亲,谁不知道我是你的儿子,无论我到哪里,都会给几分薄面。其实儿子我有什么面子,还不都是你的面子?这薛不平如此针对我,我觉得他恐怕不只是跟我过不去而已啊。他是个天道修士,我觉得他图谋不轨,搞不好是要针对你!”
“嗯?”钵利王神色一变,最终点了点头,可很快却又摇了摇头,说到:“可是现在这个薛不平已经成了一名副将,更带有英雄之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