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梦想涟漪>读《天行者》

九月的太阳,依然不想让人回忆冬日的温情柔和,从出山起,就露出一副急得人浑身冒汗的红彤彤面孔,傲慢地悬在空中,终于等到要落山时,仍要挣扎一番,将天边闹得一片猩红。这样,被烤得蔫蔫的山村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一只黑溜溜的狗从竹林里撵出一群鸡。没完没了的鸡飞狗跳,让暮归的老牛实在看不下去,抬起头来发出长长的叫声。安静了一整天的大张家寨,迫不及待地想发泄郁结。大大小小的烟囱,冒出来的黑烟翻滚得很快,转眼间就飘上了山腰,并在那里徐徐缓缓地变化成一带青云。--《天行者》

《天行者》从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参评178部作品中突围,又从81部入围作品中一路过关斩将,经过五轮61名评委实名投票,最终以56票脱颖而出高居第二,擒获大奖。

茅盾文学奖是以我国著名作家茅盾名字设立的长篇奖,从1982年起每四年评选一次,是我国最高荣誉的文学奖之一。

很好奇,什么书能在如此众多的参评作品中突围,荣获茅盾文学奖的大奖?

翻开《天行者》,随着的中国乡村教育现实、乡村学校的艰辛、民办教师艰苦卓绝而充满希望的故事,5个多小时在百感交集、不知不觉中很快过去,留下了深深的深深的感动。

中国农村的民办教师,一度有四百万人之多。他们在极其艰苦的环境里,将现代文明播撒到最偏僻的角落。近20年前,作家刘醒龙一曲“凤凰琴”蜚声文坛,让一直在山乡村落默默奉献的民办教师站在了全国民众面前,《凤凰琴》围绕着某个偏远山区小学里的几位民办教师的艰辛生活,生动地展示了中国乡村知识分子执着、坚韧而又质朴的精神品质,演绎了他们无奈而又无望的命运际遇,在揭示中国乡土教育沉重与悲凉的同时,也传达了作者对乡土社会中文化启蒙的尖锐反思。无数读者心灵震颤曾为之动容、流下眼泪。

17年后刘醒龙意犹未尽,他要为民办教师这一特殊身份做一个历史了结,又在《凤凰琴》的基础上,增加了《雪笛》、《天行者》,完成了长篇行者》,再度将这一重要主题延伸到更为幽深、更为锐利、也更具荒诞意味的审美领域。

刘醒龙一直在用式寻找着他理想的精神家园,张扬民族精神,并为之不懈地跋涉追求。他直言:“作家是一种天职,重要的是每时每刻对每位弱者的每一个细小的愁苦,展现我们的仁义之心。”

他认为,“民办教师”是一段谁也绕不过的历史。称他们为“民间英雄”,是一种艺术的说法,就其贡献来说,完全应当称之为“民族英雄”。上个世纪后半叶,在急需人文教育的中国乡村中,大部分教鞭都执掌在“民办教师”的手里。“如果不是这类教师的存在,中国的乡村将会更加蒙昧。”

震撼办教师们所经历的三次转正,因为一次比一次荒诞,因而一部比一部疼痛。“半辈子都在盼转正的民办教师,当机会来临时,那些犹如第二十二条军规的政策,反而让他们彻底失去转正的可能。”

作者以真实饱满的笔墨用细腻的文字立体性地描述了坐落在大山深处几乎与世隔绝的界岭小学里,余校长、孙四海、邓有米、张英才等几代民办教师,把自己的青春和人生全部投入到了乡村教育事业中,工资微薄,生活艰难,自己种菜、种地养活自己,补贴山区的学童,而村长余实的长期拖欠工资,更是让他们的生活捉襟见肘。但他们仍然全身心地投入教育和教学,依然风雨无阻地接送着在山路上奔走的学生、一丝不苟地举行着升国旗仪式……他们活得高尚而充实!

人之处还在于作家对民办教师的精神世界、情感世界和灵魂景观进行了深入细腻的解剖。余校长、万站长与蓝小梅的感情风波,孙四海和王小兰的苦恋,让我们看到了他们内心的疼痛与善良。围绕着“转正”,他们内心的挣扎被深刻地揭示出来,同时也展示了人性的光辉。

合起《天行者》这本书,感动的泪水默默的流淌...

一本让无数人动容赞叹的“献给在二十世纪后半叶中国大地上默默苦行的民间英雄!”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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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醒龙,湖北黄冈人,1956年生。现为武汉市文联副主席,《芳草》文学杂志总编辑,湖北省作协副主席,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代表作有凰琴》、《圣天门口》、《天行者》、《威风凛凛》等,有多种、法、日和韩语地区翻译出版。其作品改编的电影《背靠背、脸对脸》、《凤凰琴》等多次获国内外电影大奖。

《天行者》(内容梗概)

高考落榜生张英才焦急等待舅舅给他安排工作。身为乡教育站的万站长为两个即将成为民办教师的年轻人分配去向发愁:一个是外甥,一个是初恋情人的儿子蓝飞,哪个去盛产男苕女苕深山里的艰苦卓绝的界岭小学呢?

有文艺爱好的张英才委曲进了山。从此,他融进了民办教师勉力办学的爱与恨、忧与痛。进教室吃粉笔灰的猪,自刻油印课本的学生,辍学打工的优等生叶萌,每天笛声伴奏的升降国旗……单纯热血的张英才体味着严峻的教育现状,也感触、认识三位资深同事:教学、照顾瘫妻之余,承担着十几个寄宿家里的学生吃住管理的老好人余校长;节俭、灵活,一切为转正做准备、一丝不苟进行自己人生计划的副校长邓有米;清高、孤傲,与有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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