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没大亮,杨庆就被一帮人给搓弄醒了。大红的新郎服加身,就连脸上也铺了一层银粉,将他刚毅的面容化妆成奶油小生,一点都不猛男。
吵吵闹闹的折腾持续的大半天,杨庆终于有机会从那些老嬷嬷手中逃出来,等他走出斗椒院王家府邸到处都张灯结彩着、下人们也都是身穿富贵堂皇的绫罗绸缎脸上洋溢着笑容。
今天拜堂的地方是外院的议事厅,那是王战接待来宾时的重要场地,当然今天宝贝儿出嫁更是重中之重。
等杨庆进入立刻议事厅,差不多人都已经到齐。来自五湖四海的嘉宾聚会到此,大部分他都不认识
其中面熟的只有王家的一些人,然后便是阴守正、朝歌学宫一些弟子、莫飞絮,娘家那边的来宾很多。
一看到这位姑爷进入大厅,所有宾客们全都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杨庆给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是道喜来着。
作为朝歌学宫新任宗主、王家的女婿,杨庆的身份地位已经不同于往日。
杨庆非常恭敬的一个个都回了过去,然后便走进大厅高位上,弯腰施礼,“小婿见过岳丈和岳母”。
坐在高位上的是含笑不语的王战和老丈人现任的正房,王婵的母亲早逝,所以老丈人从外面又娶了一位世家小姐位妻,这位丈母娘长得也是我见我怜,看年轻绝对比王婵大不了多少,这嫩草吃的!
杨庆在府主倒是见过这位丈母娘几次,因为男女有别更何况两者的身份地位不是同阶级的,他只是弯腰施礼并没有机会与她说话,更别说今天距离她靠的这么近乎。
跟老丈人和丈母娘施了一个礼、唱了一个诺,外面唢呐鼓吹声开始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杨庆心中一动,神圣的时刻终于降临,他眼巴巴的看着门外喧闹的人群。
”新娘来了,新娘来了“,几位调皮捣蛋的顽童们嘻嘻哈哈哈奔走相告。
现在大厅里被挤得那叫一个拥挤,宾客与主人所坐的中央位置倒是空出一大片地方,杨庆就站在这中间,等下他就在这里拜堂成亲。
杨庆等得也是望眼欲穿,两位身穿大红礼服、凤冠霞帔、头上也罩着纳锦红色丝巾,看不清面容的新娘姗姗来迟。
司仪站在议事厅的左上角位置,看着底下新郎官和两位新娘,高声喝到,”一拜天地“。
杨庆和两位行娘朝着大门外齐整的弯身弓腰,然后又听见了司仪高喊第二声‘二拜高堂’,遂转过身携着小美女、美人痣朝着坐在大厅首座上的老丈人及丈母娘躬身一拜。
看到已经花样年华的女儿在今天终于嫁为人妇,王战也是嘴角含笑,眼中却是有点不舍和触动。
司仪继续喊道,”夫妻对拜。“
杨庆先面朝着王婵,她的面部被丝巾给遮住,身边的伴娘指导她接下来的动作,他和小美女很厚默契的一齐低头弯身。
拜完之后杨庆转过身朝着美人痣,同样和她一拜。
司仪大喝了最后一声,”送入洞房。“
杨庆就看见了两位新娘分别被无数的老麽麽么簇拥着离开,小美女虽然和美人痣结为异性姐妹,但是在今晚的洞房花烛及日后的生活不可能在一个院子的,小美女闺房是在内院中的蘅芜苑,洞房也是在这。
而老丈人给义女陆炎炎也在内院中找了一间院所,就在王婵蘅芜苑的隔壁,潇湘馆是也。
两位新娘走开后,那么从中午一直到晚上王府内是大宴群宾,作为新郎官的杨庆当然少不了一一应酬,觥筹交错、推杯送盏。
也幸亏他是炼体极限的极道高手,体质不管从恢复力和耐力上已经超出一般人太多,不说什么千杯不醉,但肯定是酒量海涵。
等杨庆与所有的宾客都敬了一遍,找到朝歌学宫那群人的位置,刚好阴守正也在这里,他遂在这里坐下来与他们嬉笑吃酒。
不过还没一会功夫,王婵贴身丫鬟红儿走进这个待客的院子,在杨庆的耳边脆声说道,”大夫人和二夫人说了,今天虽是喜庆的日子,但是不可贪杯。’
“是不是晚上还需要我们宗主洞房花烛、一夜笙歌”,马脸估计是醉的不轻,醉汹汹调笑她。
“呸”,红儿羞红了脸啐了他口一口,恨恨白了杨庆一眼,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呃”,杨庆看到红儿有点气恼,又看到她瞟来的嗔怒,看样子这口黑锅自己是背定了。
“孔师兄不可造次”,阴府主笑吟吟地看着杨庆,也是一阵摇头患脑嬉笑而唱,“携手揽腕入罗帷,害羞带笑把灯吹。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实在是骚,何其骚也”,醉意侵蚀的马脸和酒气冲天的刀疤伸起大拇指,这么色而不淫的诗句何其的风骚。
杨庆也瞪着不可置信的牛眼看着这位平时正正经经的阴大公子,使劲地揉了揉耳朵,这才确定刚才的淫词艳句是出自他之口。
阴守正不仅在武功天赋上独步天下,就连胸中的才能更是经天纬地,一旦这样的牛人耍起流氓来,那真是雅骚具备、一般人抵挡不了。
红儿虽然没吃酒,可就在一群老爷们中间杵了一小会,脸色更是红地滴出水来,跺着脚、含羞地遮住脸匆匆跑开,继续在这里待上一会还不知道这些臭男人说出什么羞人的话出来。
杨庆看见红儿害羞离开,也是摇了摇头苦笑,果然人和人之间还是有距离的。
马脸只不过说了一句玩笑之语,他就平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