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的生机,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白相看着吴佑,目光闪动,虞相也是目露赞赏。
吴佑看那人不再说话,这才道:“此人猪狗不如,臣绝非胡说,而是有根有据,因为此次新城灾难,便是这人伙同其父勾结倭寇所为,意图毁灭新城!”
群臣震惊的看着吴佑,大帝不敢相信道:“你所言当真?”
“陛下传他上来一问便之!”吴佑抱拳沉声道。
大帝沉默,他渐渐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这个气息让他有些坐立不安,大帝从心里来说不想搞什么政变,他想保全每个孩子,他老了,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没有多久了,仙丹吃的更多,偏方吃的也多,曾几何时,他不需要吴佑找他师父,他觉得依靠仙丹他能活的更久,可是现在他渐渐迟疑了。
大帝不想改变任何东西,朝堂还是这个朝堂,孩子们继续斗嘴,反正皇位还在自己手上,他觉得,这种状态可以维持很久,可是,现在却有人试图找点事。
大帝收起了笑容,“传他上来!”
太监小跑,把安盛栾带了上来,安盛栾表情有些呆滞,看到大帝顿时腿一软,跪了下去。
大帝道:“是你带着……倭寇进入华亭郡?”
安盛栾忽然大哭道:“不,不是的,我是被逼的,啊不,我是被打的这才招供!求陛下为我做主啊,求陛下做主!”
大帝气的浑身发抖道:“吴佑!你怎敢用私刑逼供!”
吴佑沉默,片刻后道:“微臣,怎能用死去百姓的性命胡为?安盛栾,你可敢看着我?”
安盛栾惶恐的转过头,吴佑道:“你的所作所为,足以五马分尸,今日在诸位朝廷大臣面前,你敢如此黑白相混,你敢面对华亭郡的百姓吗?你别忘记了,除了你,还有更多的倭寇愿意指证于你!”
安盛栾脸色顿时变得灰白,颓然跪倒在地。
吴佑看向大帝道:“陛下,您可以继续问了!”
事情简单明了,安盛栾交代的清清楚楚,群臣也是百种态度,白相看了看吴佑,站了出来道:“陛下,看来漕运总督与此事有逃脱不了的关系,还请陛下圣裁!”
“请陛下圣裁!”群臣齐齐说道,所谓墙倒众人推便是这样。
大帝再次犹豫起来了,他原本想一振朝廷血气,可是不想杀自己人啊?但是大帝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再有别的处理余地了,大帝阴沉的看了他们一眼道:“此子狼子野心,改诛!漕运总督安如海同罪,其妻子皆……同罪!”
吴佑道:“陛下圣明!华亭郡百姓必当永远铭记陛下圣恩!”
太子阴狠的盯着吴佑。
大帝默默叹了口气,但是转瞬间又想到之前便决定的事情,那就是激发群臣血气,不能说被人都打到面前了还当没事发生,刚想开这个口,只见有一位大人晃晃悠悠的走了上来道:“启禀陛下,微臣有本奏!”
大帝眉头一挑道:“说!”
“齐安县令昏庸无能,压迫百姓,压榨途径商人,强抢民女,更是杀害多名朝廷命官,乃齐安一霸!”那官员不瘟不火的说道。
吴佑也是诧异无比,怎么也没有想到白相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原本给他提供的机会是倭寇这件事情,没想到白相竟然不用,直接爆料!
太子眼皮直跳,出声道:“现在并非朝堂,父皇累了,诸位大臣有事不如明日再说如何?”
大帝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咳嗽一声刚想说话,只见那官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陛下,此事同样有人证,物证,定断极其方便,还请陛下圣裁!”
太子眼珠子直直的瞪着他,额头全是冷汗。
大帝打了一个哈哈道:“齐安县不过一小县城吗,交给大理寺便是!”
群臣站的笔直,所有人都感觉到要出事了,要知道平时事情虽然也有,但是绝对没有这么频繁,除了知情人,谁都没想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吴佑面沉如水,他不了解大帝的心思,但不是不懂大帝那颗犹豫的心。
那官员继续道:“启禀陛下,此事绝非这般简单!”
大帝喘着粗气道:“不简单?哼哼?来,你说说到底那里不简单了,朕到要好好听听!”
那官员深吸一口气道:“后经微臣调查取证,知道此处县令常年用钱财贿赂京都官员,上下打点,这才隐藏如此之深!”
群臣中顿时有人后背一阵寒意,大帝哈哈一笑道:“好啊,好啊!送钱都送到京都来了!那你说说都有谁啊?”
那官员跪在地上不敢言语,大帝问了这才说道:“此人位高权重,下官……不敢说!”
大帝紧紧盯着他道:“若是不想说,明日再说,你也好好考虑一下事情经过是否属实!若是无事,便退下吧,都退下吧,朕累了!”
白相一急,狠狠瞪了地上官员一眼,那官员立刻说道:“是太子!陛下,是太子,这余安县今钱财主要便是给太子!”
太子顿时怒骂道:“放屁!放屁!父皇,此人满口胡说八道,建议立刻处死!”
大帝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子,太子浑身一冷,再也不敢说话。
大帝道:“胡大人怕是喝醉了,这才胡乱说话吧!”
白相直接站了出来道:“陛下,老臣有话说,太子的为人老臣还是知道的,绝对不会像这位大人所说,所以老臣建议,彻查此事,还太子一个清白!”
大帝沉默不语,太子脸色苍白,吴佑静静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