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窗外响起的脚步声,柴房里吵架的两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多么一件蠢事儿——这会儿光顾着吵了,竟然把逃跑,哦不,是离开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这样一想,俩人同时瞪向安锦瑶,话说他们吵架,她不劝架也就罢了,竟然还躲到一边观看了起来,一点都不把离(逃)开(跑)的事放在心上,简直不能忍。
安锦瑶对他俩的意思秒懂,耸了耸肩,挑眉一笑:怪我咯!
没等几人继续进行眼神交流,窗外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近。
“嘘。”花无言将食指放到嘴唇上,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透过一点缝隙瞄着窗外的情况。
司小意也不甘落后,也凑上去看着。
地方就那么大,根本就挤不下两个人。于是,俩人便推推搡搡,谁都不肯让谁,但他们这次倒有分寸,知道外面有人,即使动作再大,也没弄出一点声响。
十五的月亮是很明亮的,所以,院子里的一切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也正是因为此,在看清窗外经过的人后,司小意突然“哼”了一声,随后便转身蹲在了墙角处,不再赏窗外一丝眼神。
根据安锦瑶的了解,司小意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不愿意看的人或物才这样的,想到刚才传来的那阵脚步声,在还没想好该如何问时,嘴巴已快大脑一步问了出口:“怎么?认识?”
好奇心人皆有之,正常正常。在心里为自己找到借口后,安锦瑶便面不改色地看着司小意。
也许真是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烦了吧,司小意便冷冷地开口:“一个蠢货罢了。”她的语气,充满着浓浓的不屑。
“哦。”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安锦瑶便不在多言。
其实,她有时候也对自己的这种行为挺费解的,明明是这样想的,但做出来的却是另一个动作,最主要的是,这话不是自己真正想要做的,而且身体的自然反应。
没有经过中枢大脑指令的动作应该叫做自然反应吧。
可是,安锦瑶一直不明白,自己的自然反应为什么这么……蠢,真是蠢透了。
听见安锦瑶这种极具敷衍性的回答,司小意是相当的不满,于是便问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女人的蠢事吗?”
“……”想说就直说,不用绕这么大弯子的。
腹诽了一句后,安锦瑶便跟着司小意的话题接下去:“想。”
“想听你就问我啊。”司小意对安锦瑶这种行为简直不满到了极点。
“那我不想了。”说着,安锦瑶便转过身去,她倒也干脆。
她这一转,司小意却急了,立刻跑到她面前道:“好啦好啦,你们都是大爷,我给你说总行了吧?”
见安锦瑶点头,司小意这才高兴地找了块干脆的木板坐在上面,好方便八卦:“我跟你说啊,刚刚外面经过的那个女人,据说是三年前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后就转性了,好似一夜之间,脑袋就突然开窍了一般,这在当时还引起了一番轰动呢。”
“当时还有人说她是妖怪附体,差点给架上火场了呢。最后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丞相大人亲自做保,这件事才告一段落的。”
说这话的时候,司小意的表情,简直别提多丰富了。先是满满的幸灾乐祸,接着又像是失望,又像是不屑一般。
也许是司小意丰富的表情引起了花无言的注意吧,他也不管外面什么情况了,直接搬个小板凳围在司小意的旁边,等着她继续爆料。
司小意也不负所望,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后,便接着说道:“之女的事啊,那就更玄乎了,那女人简直就真像被妖怪附体一样,而且还是那种没脑子的妖怪。你知道吗?她竟然跑去挑衅主母,还陷害听嫡姐,简直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不知是哪句话触怒了花无言,立即引来了他不爽的“哼哼”声。
但司小意顾不上那么多,她现在说的正起劲呢,简直就像是越说越气愤,越气越要说的那般。这般她那多变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了。
听了司小意的讲述,安锦瑶竟然意外地觉得这事迹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是从哪里知道的,于是便不做声响,支着脑袋乖乖地听小意讲睡前小故事。
见仅有的两名观众如此认真,司小意瞬间信心膨胀,清咳一声便接着说道:“至于着挑衅的事,最后当然是以惨剧收场咯,你都不知道,当时啊,那女人被打的,半个月都没能下床,简直是……”
也许是意识到讲故事不能带太多的主观思想,司小意适时地停了下来,但却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
“再后来啊,皇帝陛下寿宴,普天同庆,那女人竟然在寿宴上说什么唱一曲为陛下助兴,唱的还是什么爱啊恨啊的。”
“之后在才艺表演的时候,她还做了一首诗,好像叫做‘将进酒’,听着感觉挺好的,大气磅礴,但就是有很多地方不理解,比如岑父子、丹丘生啊之类的。”
“最有趣的是,她还说‘陈王惜时宴平乐’,众所周知,平乐公主早在八年前就差点反了陛下自立为女皇。而她现在说这样的话,不是摆明了说陈王有谋反之意么?”
“你不知道,陈王当时那个脸色啊,黑的简直别提了,要不是寿宴不许带兵器,说他立刻拔剑而上都有人信。”
“总而言之,好好的一场寿宴,就被这个女人给搞的乱七八糟的。”说到最后,司小意还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结。
听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