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迪斯相比,杰尔显得更放得开一点,可就目前的局势上看真的很不妙,虽然我方也是还没真正开始拼命,但在概率估算上就算拼命胜算也是微乎其微,而且都还没开始拼命就搞得这么惨,不管怎样看都很不妙呀。
在实力上完全压倒他们两人,但性格恶劣的杰拉尔德似乎在口头上也不想放过他们:话说你们的水平真不怎样,如果是以前受伤的我兴许还会尽全力和你们战斗,但现在以亡灵之躯重生的我恢复全盛期实力,好好的再加把劲吧,现在的你们简直就是娘娘腔般没出力。
当年之所以让位于给菲尔,是因为他接到格莱斯顿的秘密任务,那就是抓捕古朗基一族的王科迪匹拉斯,尽管最后成功了,也是因为那次任务的缘故,损失好几名军团长,就连自己也受到无法治愈的重创,如今以亡灵之躯复苏的他重新以最强姿态显现。
一句讽刺落下,两人的额头同时冒出一道青筋,这下真的踩中雷区了。
安迪斯伸手卸下身上满是剑痕的黄金铠甲,展露出来黝黑的上半身尽是横竖交叉的各种伤痕,每一道都象征着他的勋章和勇武。
将手中的铠甲毫不留情甩到一边去,脸上既像愤怒又像笑容:有趣!真是有趣!!杂碎,从贝鲁卡创国至今你是第一个胆敢这样说本王的人!!!
抛开身份地位不说,就冲这身上的伤疤来说,从来没人敢这样说,作为一个王而言,最大的侮辱那就是对自己勇武的否定。
拍了拍白色研究服上的尘埃,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杰尔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僵硬:虽然我的确是常年多在实验室内,只是我不屑于整天在外面对自己身体做那么多无用功,但这样并不代表我是娘娘腔!
和安迪斯的勇武相反的类型,平日一般都是处于静的儒雅,在儒雅的同时也暗藏致命的獠牙,但绝对和“娘娘腔”这个形象扯不上关系,看来他本人也十分在意被人这样说。
看激起他们的战意,杰拉尔德作出招手的挑衅动作:那就用你们的实力来证明,我可不接受嘴皮功夫。
不得不说你的嘴皮功夫还要在我们之上。
即使处于愤怒中,杰尔也绝对不能丢失最基本的冷静,在这个组合中,安迪斯科以失去理智,但杰尔绝对不可以。
按住安迪斯准备上前的肩膀,示意他以最短的时间休整,同时间眼神闪烁的向他发问:在开打前,可以让我提问一个问题吗?
眼看对方竟然不受自己的算计,杰拉尔德双眼微微眯起,十足一只算计他人的老狐狸:反正只有战斗也是无聊,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随即,杰尔问出一个接近核心的问题:为什么你会给那群六科的小姑娘们放行?
看似很平凡的一个问题,可在杰尔的提问下,却指向另一层不为人知的意义。
听到他的提问,杰拉尔德没有马上回答,反而避开问题笑道:啊啦啦,真是有趣的问题,为什么这样问?当初可是你们两人自愿留下对付我。
就是这个了!
话音刚落,就被杰尔捕捉到话柄,立即接上他的话反驳分析:为什么你们不出来外界指挥军队?而是在这里设立每一层的驻守者,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拦下我们所有人吗?但是身为最后一层驻守者的你为什么会放那群小姑娘过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的御主格莱斯顿应该下过阻挡除了尼奥外所有人。
他的分析迎来一道鼓掌声,杰拉尔德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在想什么:真是有趣的分析,我们御主确实下过排除亚维路克斯殿下以外的人进入最顶层,但无奈我是个懒惰的人,玩具的话有两个就够了。
这句话气得安迪斯握拳大喊:杂碎!谁是玩具!!
又出现一个疑点!
但却被旁边的人伸手拦下,似乎和他杠上了,杰尔抓住他的话柄继续反驳:从进入螺旋魔城至今见过各个都很有问题的军团长,但每个人都恪守着最低限度的底线,而且以你的实力就算留多几个人也绝对能应付自如,可你却放任奈叶七人和尼奥一起上去,可以回答我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吗?
如果能放人通过的话,那么设立层层关卡就失去意义,如果不能放尼奥以外的人上去,才设立层层军团长的关卡,但如今结果却自相冲突,又或者…必须是奈叶七人才能和尼奥一起上去,只是这其中到底夹带怎样的意义,这才是杰尔想知道的答案。
这个嘛……
可惜关键时刻,杰拉尔德却在打哑谜,似乎不打算说出来:谁知道呢?兴许是我一时想偷懒所以才放行。
没理会他的哑谜,杰尔开始自己连接线索独自推断:果然以你的实力想要压倒我们所有人绝对不是问题,假如所有军团长一起上的话就更不用说…不对!不多不少,偏偏就是菲特她们七人,难道说她们具备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能通过…也不对,和实力什么的都没关系,还是说代表……!?
突然间,其中一个可能性闪过大脑,一个几乎微乎其微不可能的可能性,但将其与其他线索串联在一起的话,却意外的说得通。
尽管这个可能性非常荒谬,但所谓的现实不就是荒谬的再现吗?作为一个研究者来说,只要能得到真相,哪怕再怎样荒谬的过程和结果都能接受。
看穿透对方真实打算的杰尔嘴角勾画出一道弧度:这可真是有趣的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