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一座巍峨高山出现在岳风面前,这便是封禅嵩山所在,少林寺、嵩山派皆安家于此。
岳风轻笑一声,暗笑道:“你要对付我,那我便提前收些利息吧。”而后施展身法,躲过暗中埋伏的两路好手,悄无声息上了嵩山,进入嵩山剑派后院,又随手抓了几人,问清嵩山武学典籍置放地,便潜入进去。
嵩山剑派虽跟少林、武当这些名宿老派比不起,但却也有将近两百年的传承,门下典籍在五岳剑派中最为丰厚。
大嵩阳神掌、嵩阳剑法、三三不无手、十二擒拿爪、嵩山一十九路剑法……
这三日来,他便躲在嵩山典籍置放地,将嵩山派数百年典籍瞧了个遍。
有些不过是大路货,但也有些精妙无比,他自身所练《自在心经》便是神器般的绝学,兼之天赋过人,本身也在思过崖钻研过嵩山剑法,接受起来毫无压力。
仅仅只是三日,嵩山大部分武学已被他掌握了六七成,还有些则需要来日钻研。
岳风消失的这三天,嵩山派、日月神教却是炸开了锅,四处寻找岳风的踪迹,可谁又能想到,岳风不在旁处,近在咫尺。
……
……
嵩山议事厅,左冷禅位居高位,“大嵩阳手”费彬进入门来,左冷禅问道:“如何?可找到那狂徒了?”
费彬摇了摇头,道:“据探子来报,这人三日之前已进入嵩山境内,杀了魔教一十七人后便销声匿迹,我与诸位师兄师弟连找三日,却没半点儿讯息。”
左冷禅哼了一声:“魔教那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非他们预料失策,又怎会打草惊蛇?!”
费彬略作思索,道:“左师兄,那贼子莫不是知道咱们暗中埋伏,提前逃走了?”
左冷禅摆了摆手,说道:“决不会!那贼子性情狂妄,旁人若是知晓,定然提前逃走,他却不会!我敢肯定,他定然还在嵩山三里之内,说不定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
说罢,便凝神思考起来。
费彬悚然一惊:“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这贼子不想活了?上次左师兄未尽全力,难道他瞧不出来?”
事实也正是如此,奸诈似左冷禅,怎会轻易动用所有实力,更不消说还在所有人面前。一个成功的政治家,在结局未落,尘埃未定前,决不会将自己所有底牌暴露出来。
群玉院决斗,他只用了七成功力。
至于最后被岳风所伤,更多的是岳风忽然使出嵩山派失传的“子午十二剑”,以及他怪异的内力,如若再战,左冷禅有信心杀了岳风,他亦知岳风天赋非凡,假以时日,定然能超过自己,那时想要再杀,就晚了。
更不消说,他还得到了华山派的紫霞秘籍、独孤九剑。这两者,前者是半奇,后者则是四大奇书之一,非同小可。
左冷禅凝眉思索,低声喃喃道:“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忽地抬起头来,猛地一惊,怒喝道:“不好!那贼子就在嵩山!”
费彬愕然,正要询问,忽有嵩山派弟子惊呼道:“不好啦、不好啦,天机阁走水!救火,大伙儿快来救火!”
天机阁,正是嵩山剑派置放武学典籍所在。
左冷禅、费彬均心中一寒,再无二话,同时施展身法,往天机阁方向疾奔而去,才赶至一半,便见一团浓烟冲天而去,空气中居然还飘荡着油脂的气味。
左冷禅气急攻心,失声道:“松油!那贼子居然用上了松油!!”
费彬也是双目充血,目眦欲裂,仰天嘶吼起来,好不凄厉。
将近两百年积累的武学典籍倘若被烧,这损失太大,谁也承担不起,但凡嵩山派弟子,死后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片刻之后,左冷禅、费彬已赶至天机阁,丁勉、陆柏、乐厚等数位镇守门户的太保,也已来到天机阁。
天机阁下,一株挺拔的柏树上。
岳风靠在一个大枝桠上,右腿曲拱,左腿来回的荡,手中拿着一个青葫芦,正往嘴里送,瞧见左冷禅等人,不由笑了笑:“左掌门来得迟了……”
费彬、丁勉、陆柏、乐厚等四位太保,均是微微一怔,暗想:“这人当真是骄狂,干了这等恶事,居然还敢留下来,疯子!这人绝对是疯子!”
左冷禅咬牙,一字一顿的道:“岳风,你来我嵩山做什么?”
岳风笑道:“左掌门不正是要杀在下么,在下担心你找不到,便自行上来了。天干物燥的,又一不小心烧了天机阁,正等你左掌门找我报仇呢。”
左冷禅面色阴冷:“我嵩山派与阁下并无大仇,何至于此?”
江湖争斗,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再正常不过,但毁人秘籍,于江湖人而言,无异于常人的断子绝孙,杀人也不过头点地,这却是太过分了。
昔年,日月神教攻上武当山,也只是抢走《太极拳经》,并没有毁掉。
岳风笑了笑,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道:“因为……我开心啊。”
呃……
左冷禅、丁勉、陆柏等人闻言,就好似吃了一坨屎,忽然许多人涌来,吞下去恶心,吐出来更是不能,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青的时候犹如生铁,红的时候犹如铁液。
左冷禅目眦欲裂,猛地一挥手,咬牙道:“好胆!嵩山弟子听令,停止救火!不惜一切手段,诛杀此贼!不杀此贼,誓不为人!!”
众嵩山派弟子同仇敌忾,齐齐应了一声,宛如训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