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剑落,血溅草丛。氖体都在周风俊的狰狞大衳校被“业炎”焚成了灰烬?
正义还是邪恶,不必再去分别,周风俊不想听任何关于对罪恶的辩解。无论是过去的阴影还是别的因素,周风俊,无悔其“正义”的执行!在他情绪出奇低落,心情万般纠结,被杀手之事搅得心烦气躁,怨念又如此之深的时刻,制裁“邪恶”就成了他唯一可加以发泄怨气的渠道了。“正义”制裁“邪恶”,在周风俊看来就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不合理呢?守护北越国的领土,维护北越国的名望,也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又岂容他人来“污蔑”国威?哪怕这一切都是事实,也必须将流言掐死在萌芽之中,毕竟女王和自己的尊严,才是最重要的。
也许这样的“正义”就是病态而扭曲的,但周风俊绝不会在意这种事。正值他一腔怨气没处发泄之际,一腔热血又无处伸张之时,他岂有闲情在意他人能否吃得上饭?苏特伦的杀手已经令他疑神疑鬼了,孙家的旧地,也已不复孙氏之名,他周风俊还能做什么?
周风俊也无法认清自己的性格了,对于“邪恶”的过分敏感,心中对于异己的“抵死不兼容”,各色变脸的“奇招”,以及那份怎么也想不开,却还一直挂怀着的执念,这些都与他“阳光俊美”的外表不相称。这些致命的缺陷,也许会拖累一生,但周风俊明明知道却无法改变,他早已深陷于执念之间,难以自拔,只有不断的走下去,循着他的“梦想”一路走下去,证明他所坚持的“正义”就是这世上唯一的“真理”!
“喂!发生什么事了?”纵马赶来的身影,威武的成年男子,他见到溅了一身血的周风俊之时,也不由吃了一惊,一脸错愕的勒缰下马,上前询问,“周将军……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了?”周风俊转过头来,满面血腥仿若于片刻间消抹而尽,再度一秒变脸。只要摆脱了“正义”的魔咒,他的心绪与神情都能瞬间恢复平静,甚至“正常”到令旁观者毛骨悚然。面部大片的极度扭曲,有损俊朗帅气的形象,但立刻转好,正常人也绝不能做到。
“周将军,末将统军在城外巡逻,恰巧听闻此处有喊声响起,并有一瞬的火光闪动,所以就赶来了。看到是周将军在这里,末将也放心了。周将军,您没事吧?”
“嗯,没事。”周风俊斜眼瞧了瞧身后的灰烬,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只是碰巧抓住了三个抢劫粮草的小毛贼罢了……哈,倒是程天敌将军,发现什么异状了没有?”
“异状倒是没有。”程天敌身为孙氏的宿将,表情向来都严肃刻板,做事也一丝不苟,有什么异常状况,自然不会遗漏,而他肃然道明情形后,也是话锋陡转,“对了,那三个毛贼呢?以周将军的能力,擒拿他们是小菜一碟吧?怎么没看见他们呢?难道他们逃了?”
“哼哼……”周风俊冷冷一笑,“他们已经……不存在了……”
“啊?”程天敌猛感一惊,“周将军,你不会是单方面的就把这些盗贼杀了吧?”
“是啊。”周风俊满不在乎,就像捏死了三只蝼蚁一般,还能轻快的强作笑颜出声,“真是扫兴,我本来只是想出来散散心,打打猎,却又撞见三个满口胡言的逆贼。不过既然是‘邪恶’的反贼,我也没有白跑一趟。代表‘正义’,制裁‘邪恶’,可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啊。”
“周将军,你可别搞错了。既没有严查事实,不分是非曲直,自说自话就斩杀盗贼,这怕是于法理上也说不过吧?”程天敌犹豫着,他也不知是自己太死板了,还是周风俊做得太过火了,总之,心里就像长了疙瘩似的,一时间不是太好受。
“妖言惑众的反贼,死不足惜!好了,别再说了,既然是反贼,就该杀!我周风俊,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我周风俊,是在执行‘正义’,这可是无上的光荣啊!”周风俊似乎无心,也不愿再提起这种事,很不耐烦的跨上了马,“所以,别再说这个了,如果照这个进度就能净化世间的罪恶那也无妨,但目前应该考虑的,不是几个流民那么简单。”
既然周风俊这么说了,程天敌也就不想再做过多的考虑,舒了口气后也立刻上了马:“那好吧,那么就让末将,来护送周将军回城吧。”
切尔塞城的阴暗角落,暗淡得见不了一丝光明,暗角的墙面上,浮动的狰狞暗影,戾气爆棚。黑暗的气息四溢而出,跪在那森然暗影前的男子,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阴森诡异的黑暗之影,仿若潜行着与墙面融为了一体,又或是,那就是黑暗本身。而那暗影,发出的声音,低沉沙哑,且充满了魔性:“做得很好啊……周郎信以为真了?”
“是的,刺客一事,周风俊已确信是苏特伦所为,不会怀疑到您的头上了。”
“这样就好。”那声音阴沉怪戾的发出邪笑,“这边的事,十拿九稳,本王就不再亲自操劳了。接下来该做什么,你也该心里有数吧?”
“是,在下明白。”回应着的,只是机械一般平淡到毫无波动的声音,俯首的动作始终保持如一,“周风俊虽然足智多谋,但心性多疑善妒,气量狭小,此时此刻,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思考问题,即便是最基本的障眼法都能瞒过此人,骗过这样的他,易如反掌。”
“周郎的弱点太过明显,所以,从周郎入手,挑拨离间,可比对那‘郭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