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貌、装束都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一个给人以法力无边之感,另一个则显得文静一些,虽然气息较之常人也并不显弱,但两人的性格,实则也是天差地别,正好相反的,这不仅仅是给人的印象。柔,是气质的外在特现,而强大,也不单单是一种气场,而是发自内心的狂热。
“姐姐,你来啦。”面不改色,芙兰达的声音也淡如秋水,毫无起伏,情绪不露。
“芙兰达……嘛,别整天板着个脸呐。”对方一开口就是一腔火热,她满脸表情丰富,笑颜满绽,拍着芙兰达的肩膀,似乎显得有些激动,“我们姐妹多年未见,怎么个表示个想念吧?芙兰达,你这些年来也够辛苦了,想姐姐了没有?”
“啊……也不是怎么辛苦吧……黛西安娜女王待我还是不错的。”芙兰达微愣着,她本一下没反应过来,但想想姐姐待她热情如故,便也大可安心,那种见不得人的工作做久了,怎么也该变成冷血的杀人狂了,但姐姐并非冷血之人,而她随后又转言问道,“既然你我姐妹长久未见,倒是不妨可以叙叙旧,但如今不是叙旧的时候,姐姐此次前来,难道不是为了‘工作’吗?妹妹我尚且安好,倒是芙兰妮姐姐,你在‘影幕’这些年,出生入死,才算辛苦吧?”
“哪里哪里,姐姐无恙。”芙兰妮活泼开朗的模样,更显得这张脸稚气可爱,而身为妹妹的芙兰达,因为文静反显得成熟。
芙兰妮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活泼跳脱,随时都给人以充满活力的阳光少女模样,当然,只是表面上“阳光”,但对待敌人又是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态度了。而她的洒脱也不是装出来的,她确实感情丰富,喜怒皆形于色,和芙兰达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的女子,争强好胜不服输,性格开朗且自傲,同样,这张脸蛋即使不想“卖萌”,也照样会给人“卖萌”的感觉。
“那么……芙兰妮姐姐,也该了解情况了吧?从希夏女王那边……”芙兰达依旧表情淡然。
“嗯,希夏姐嘛……”一提到“希夏”,芙兰妮就越发显得来劲,“咧咧……此行的任务,希夏姐都安排妥当了,我们的人已经陆续进入北越国的境内……哈哈,反正目的也快达到了,愚蠢的人类就只有等死这一条路而已……一切尽在希夏姐的掌控之中,我们不用再愁了。”
“但愿如此吧……”芙兰达一脸的谨慎,“既然都从希夏女王那里得到了‘定心丸’,我们是不该担心什么,但也许,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也许真是这样,但凭我们,就算绞尽脑汁,也不可能算计得过希夏姐的。”芙兰妮道,“话说芙兰达,你在北越国这些年,成为黛西安娜的亲信,掌控着北越的最高机密,获得的情报也足够多了。这边的事,你也全都知悉,拜托你的,你也都很好的完成了,这样就够了。剩下的,你不必再操心了,难道我们姐妹重逢,老提那些任务总不太好吧。”
“姐姐,很抱歉呐,我不是‘影幕’的成员,本没有义务做到这个份上。毕竟,我受命于萨托尔魔王,不过照此前的形势看,希夏女王和萨托尔魔王的目标都是一致的。”芙兰达冷然侧过身,深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其实,就算我掌控了一切,命运也只能如此,我的存在感一直都低到几乎快要消失了……啊,这边的事,由我盯着就没问题了。”
“不……没必要了……”芙兰妮摇了摇头,“希夏姐已经开始行动了,你再盯下去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把你牵连进巨大的乱子里。”
芙兰达却似乎并不在意:“萨托尔交托给我的任务,我都完成好了,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崭新的开始。我不在乎什么乱子,北越国太平了这么久也只是在外人看来,子民被蒙蔽的假象,我想让这里,能有一个全新的开始,身为人类,我该照着人类的本能去做。我不想拱手把北越国交给魔族,虽然我是萨托尔魔王的属下,但比起忠于魔王,我更想拯救苍生。”
“嘛嘛……得了吧,大道理谁不会编啊?你这样子,能救得了谁吗?”芙兰妮很不屑,“拯救苍生这种遥不可及的神论,听多了那些‘绝对正义’的无聊说辞,你才会这样想的吧?”
“没有……但我还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能救多少人,我便救多少人。”
“喂……芙兰达!”芙兰妮猛拍着她的肩膀,“你别太天真了!别人的死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只要有赏金,就能过快活日子,什么苍生,什么大义,太遥远了!现实一点,现在的你,什么也做不到,只有依靠希夏姐和‘影幕’才能完成。你监视黛西安娜,为我们提供了那么多情报,已经足够了,只有自己活下来,才能享受美好的人生,何必为那种无聊的破事牵肠挂肚?当别人的棋子,为别人鞠躬尽瘁,划不来的。我们‘影幕’暗杀强敌,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正因有了死亡的威胁,才更觉得生命是如此的美妙。任何人,都不值得用自己的大好人生去背负苍生,承担别人的痛苦,而没有实力,你又能做什么?到此为止,可以吗?”
“这样的组织,本就是黑暗的,包括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臣服于他人。”芙兰达深吸着凉气,“这边的事交给我,我会做好,因为你是我姐姐,我会为你尽我每一分力的。如果不是为了姐姐你,我绝不会与‘影幕’这样的黑暗组织有什么交集。”
“傻妹妹。”芙兰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