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御花园,宽敞的地带,两个男人,人手各一把剑。明明只是最为寻常的青铜剑,稍强着只需微加用力便能徒手将其折断,但他们切磋起来,却别具一番气势。
苏特伦凝眉冷笑,他手中的青铜剑因其噬血之力而嗡嗡颤鸣着,一丝丝凌厉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正视对面之人,笑道:“夏言风队长,虽然是都拿着青铜剑切磋,但本会长可不会手下留情哦!要是队长吃不消,还请早点认输,一旦打起来,剑可不认人的。”
“你认为青铜剑能伤到我?苏兄,你也太小瞧人了吧。”夏言风也用冷笑之态回敬对方,“你我二人从未相斗,今日模拟一下,我可不会输。我知道你力气比我大,肌肉比我多,但你若真以为战士对魔法师,就一定能在近战上压制对方,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那么……队长可得多加小心啦……”苏特伦笑着提醒。
夏言风甩甩手,面露轻松之色:“多谢关心,但你的关心是多余的,我要让苏兄瞧瞧,我比过去进步了多少,苏兄可不要大吃一惊啊。”
“是吗?身在天国大陆,如逆水行船,不进则退,你夏言风进步了,我苏特伦难得不进步吗?”
夏言风对于迎接将来的挑战,虽然有信心,但也不会自负。他需要训练的,不仅仅是魔法,更要锻炼近战能力,尤其是剑术,所以,他觉得不找高手过过招是很难突破瓶颈的。闶伦觯贾瞳又不堪一击,许典二人是苏特伦的亲信卫队长,不好拿来私用,因此夏言风只能找身为公会会长的苏特伦练练手了?
当初有一段时间,夏言风一直找梦鱼和露希切磋武力,跟梦鱼的兵器战他从来没占过便宜,即使梦鱼不下重手,他都很难还击,而对露希最多也就五五开,他只凭技巧占过上风,那也不是力量和速度的胜利,而是靠耍小聪明,投机取巧的占点小便宜,实战中,那些旁门左道是很难行得通的。他多次与两位女强人对战训练,自认为近战能力长进得并不大,反倒是把两人的作战套路给彻底摸透了。
而今天,夏言风面对的是苏特伦,这位以强力著称的“血色狂战士”,他曾深刻的见识过其厉害,苏特伦也许会手下留情,但可不会像“梦鱼姐”那么温柔,“噬血之力”可是不分轻重的。他从未跟苏特伦一对一较量过,如今有幸领教,他也莫名感到兴奋,并不担心什么。
苏特伦倒也很乐意,他也想见识见识“夏言风队长”到底有几斤几两,因为近战从来都是夏言风的弱项,身为凡人缺乏肌肉,连小混混都打不过,身为魔法师,也不存在太多的近战能力的培养,唯一能加强其近身能力的只是借雷元素的辅助加成。
反正苏特伦乐得清闲,虽要忙着备战,但各项事宜都吩咐给下人去办了,他身为早已与皇帝无异的“公会会长”,只需要做个决策,发号施令,其他时间想怎么吃喝玩乐都行,因此他才会闲得无事可做,一听夏言风要来切磋锻炼,想也没想便欣然接受了。苏特伦的疑心再大,也不可能认为夏言风有什么歹心,这场切磋他可以求之不得的,又何乐不为呢?
苏特伦举剑,普普通通的青铜剑却在莫名的凌风颤动,空间中明明无风,这阵风是苏特伦身上自带的气场,或者说,是他那“噬血之力”创造出来的阴风邪气。
“苏兄的气势,像是要真打吗?”夏言风目视对方,嘴角抿起一笑。
“队长何许人也?不用点力,怎么入得了队长的眼?强者,就得用属于强者的战法,这样才算是尊重对手。”苏特伦笑道。
夏言风摇摇头,面色故作微苦:“不不不……真正的强者,不在于用多少力气,而在于能否有效的伤敌制敌。只要能战胜对手,亮不亮剑都不重要。尊严什么的,不过一虚妄的名号,打赢了不就都有了?战士的尊严,不过胜利的附赠品罢了。”
“那队长的意思,是要战胜我?还是,要让我来战胜队长?”夏言风的这番言论,令苏特伦瞬时来了劲道,“切磋之战,输赢都无所谓,难道队长那么看重胜负?”
“若不能成为赢家,付出再大的努力,积累再多的过程,又有何意义?”夏言风说话的神情,绝不像在开玩笑,“今日只是切磋,但来日若上战场呢?谁会来给我们放水?这次训练,不光是对我,更是对苏兄。你若想成为一统江山的霸者,就必须承受住所有的考验。对王者而言,不以胜利为目的去战斗,那就等同于自我毁灭。战争的残酷,苏兄也给了解吧?”
“嗯……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不光是士兵,我这个当会长的,也该好好锻炼身体了。”苏特伦深表赞同。不过夏言风的话稍一细想,苏特伦骤然发觉出另一层意味。他的内心瞬时一凛,这句话……不对劲之处,好像是……
等等……夏言风是针对王者来谈,因此把他苏特伦当成王者来看,可是,其话中之意,似乎也把自己当成了王者……莫非,夏言风有“王者之心”?如果夏言风有“帝王之志”,那他为何不自立门户,而是效命于公会……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那可是夏言风队长,不对……一定是他太多疑了……嗯,一定是这样……
苏特伦刚才可是通过一句话,就把夏言风的意图往最坏的地方去设想了。夏言风兴许只是出于无意,所以苏特伦瞬间就打消了这份疑心。若真有王者之心,岂能说给另一个王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