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在一个鹅毛飞雪的日子,在全校学生和教授的注视中,校队一行人离开了德姆斯特朗。
塞维尔本来以为他们真的要一个一个通过那只巨怪的,走上个半小时,结果卡卡洛夫打开了城堡的大门,一直把他们送上了飞马车。
发现自己被耍了的塞维尔怒视克鲁姆,得到后者厚颜无耻的一个微笑。
第一场比赛在瑞典伊萨克魔法学院,飞马在斯德哥尔摩附近的一个小岛上停了下来,岛上有两艘小船,上面有两个带着大大帽子的引渡人。
克鲁姆上去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又对着他比划了几个复杂的手势,接着就招呼其他人上船。这次比赛德姆斯特朗的大名单上共有十个人,七位正式球员,还有三位是后补队员,没有带队老师,全权由威克多·克鲁姆负责。
十个人分到两个穿上,塞维尔、克鲁姆和德拉科都在一条船上,船不大,装了六个人之后挤的满满当当。
刚上船,德拉科就挤到了那个引渡人旁边,他把脸凑近引渡人,鼻翼煽动了一下,又用手捏了捏引渡人的脸。
“德拉科?”塞维尔大吃一惊,他看那人穿的也破破烂烂的,怎么都不像德拉科会调戏的对象。他也想挤过去,却被拉客里夫(守门员)拉住了,他抱怨道:“不要挤——我们都要被你挤出去了。”
塞维尔没办法,只能待在原地伸着脑袋张望,只见德拉科掏出自己的魔杖,在引渡人身上戳了戳,念了句什么,只听到“啪——”的一声,那个引渡人变成了一张纸,飘落在地上。
这个变故让这条船上的人都目瞪口呆,他们齐齐地望向德拉科,但是德拉科看起来比任何一个都惊讶,他摊开手,无辜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它是什么东西……”
克鲁姆把落在地上的纸捡了起来,塞维尔瞥了一眼,看到上面像泼墨一样地写了些东西……整体让他觉得有点莫名地眼熟。
“这是日本那面作为交换的技术,”克鲁姆说道:“叫什么……式……”他皱着眉,有点发不好那个音。
“——式神?”塞维尔问道。
“是,就是式神……你也知道?”克鲁姆点了点头,又问道。
“……听过而已。”塞维尔抽了抽嘴角,转移了话题:“现在怎么办?飞过去?”
“不行,”克鲁姆说道:“我们只要靠近海岸就会被麻瓜看到,后续工作很麻烦……所以没有把飞马直接停在那面,必须用这种不惹人注意的方式到集合点。”
塞维尔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为什么不直接飞到学校?那里不会被看到吧。”
克鲁姆摸了摸下巴说道:“明天不仅有第一场比赛,还有开幕式,今天二十四支队伍都要到场,听说一下子接待不过来,所以这么分开。”他瞅瞅半天没动的小船,和已经变成一张纸的引渡人,挥了挥魔杖,把船稍微变了一下形,让船头升起一根桅杆,有将脚旁的一团绳索变成船帆,最后让船帆在桅杆上固定住。
接着他又变出一股风,带着帆船朝岸边驶去。
到了岸边之后,两条船的人汇合在一起,跟着克鲁姆的后面。
瑞典的这个地方的平均温度要比俄国要高许多,刚刚在海上还要冷一些,这会儿上了岸温度一下子就高了起来,校队纷纷脱掉自己厚实的斗篷,塞维尔本来就不怕冷,这会儿更是只穿了一件麻瓜的短袖和短裤。
不过对于当地人来说,现在还属于隆冬,零下四度左右的温度让人们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见到这一行人穿的都非常清凉,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一看,注意力就被完全吸了过去。
魁地奇作为一项野蛮运动,校队的成员不管长得好看不好看,气势还是有的,而且身材很好。何况这些大部分长得都不错,再加上家底殷实,不一会儿,就有姑娘凑过来用用瑞典语问了句什么。
大多数人都一脸迷茫,德拉科扬起下巴倨傲地说了句什么,那姑娘看起来有点失望的离开了。
塞维尔递过去一个疑惑的小眼神,德拉科皱眉说道:“她问我们是不是准备出道的明星模特。”众人哑然失笑,这个时候克鲁姆停下了脚步,对着其他人示意了一下前面的一家酒吧说道:“分开进去,不要太惹人注意,和酒保说‘来一杯黑猫’。”
其他人都点点头,事实上除了塞维尔和德拉科,这些人都不是第一次来这个比赛了。
塞维尔拉着德拉科先脱离了队伍,他买了两瓶可乐,分给德拉科一瓶,后者用狐疑地眼神瞅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表情慢慢缓和下来。
他俩溜达了十来分钟,最后饶进了酒吧,和酒保说了暗号。
酒吧环境还算好,酒保正在擦着一个已经很明亮的杯子,闻言,有点压抑地瞅了塞维尔一眼,嘟囔了一句“还够小的”,就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用魔杖敲了敲吧台,两人脚下的那块地板开始向下沉。
下面是一个房间,房间很空,只有一扇门,校队的其他人都在里面了,塞维尔看到自己是最后一个,不好意思地举举手里的可乐,说道:“久等了。”
“我们也刚来。”克鲁姆摆摆手示意其他人跟上,然后自己推开了那扇门。
塞维尔敢肯定这扇门被施了什么魔法,因为外面显然已经不再地下,他们踩到柔软的草地上,头顶是蔚蓝的天空,由于反差太大,塞维尔第一反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