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四?”难道许四就是许柏南口中的四叔?
村长叹了口气,擦燃了一支火柴点上旱烟,缓缓抽了一口才娓娓道:“说起来,那都是些陈年往事了。许四这家伙,活着的时候就害人不浅,死了还到处作恶,扰得许家村鸡犬不宁的,村里人找了好几个道士,都拿他没法子…;…;”
听了村长的话,我才知道,原来许柏南一家世代为道为民除害,虽说是有些利欲熏心的为了钱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但那会儿许家的门风还是很正的,但凡是发现害人都得严惩。可是到了许四这一代,许家人渐渐不再学习道术,唯有许四认真修习。
可惜这个许四是个黑了良心的东西,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竟然在圈养了恶灵,然后让这些恶灵到处作恶,他便再去向受害的人家收取重金,出手收了这些恶灵。村里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因为惧怕许四,都不敢多说什么。
这个许四仗着自己会点儿法术越来越过分,村里人稍微有点儿条件的都搬走了,包括许四自己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在内,都去了别地方,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有一回,村里头的贵叔家闹鬼,就请了许四去除鬼。
谁曾想到,许四那个黑了良心的东西居然说要贵叔的孙女嫁给他。贵叔的儿子和儿媳妇走得早,家里就贵叔和他孙女相依为命。贵叔的孙女小翠儿才十五岁,贵叔当然不肯答应,结果许四那个混账东西趁着夜里摸进了小翠儿的房里。
小翠儿不从,活生生被许四掐死了。那许四和当时的村长关系好,贵叔又是个孤寡老头,硬说是小翠儿自己上吊死的。贵叔气不过,有天趁着许四回家的时候,躲在许四家门外把那狗东西砸死了。
我听了都觉得这许四简直是畜生!村里人自然更是恨透了许四,大家都巴不得他早些死,也就没人提及这事儿。凑了点儿钱把许四的尸体裹破席子里给埋了,这事儿也就算过了。
可是就在许四下葬的当天夜里,贵叔也死了,脑袋砸的稀巴烂。后来每年只要到了许四的忌日,村里总有人出事。
听到这里,我心都紧了一下,心说这厮该不是每年忌日都要拉个人下去陪葬吧!
然而的确是这样,说道这里村长脸都白了:“我是下乡的时候来这里的,因为在这里娶妻成家了,我也就没走,村长走后一年我才上任,自上任以来,我也找了不少道士,可一个个都拿那许四没法子。这过几天又是许四的忌日了,今儿个我去了乡上,回来得完了些。没曾想,就遇上了许四那厮!要不是陆先生,我这把老骨头只怕早就被那山上滚下来的石头压得稀巴烂了。”
说完村长十分感激的看着陆司承,恳求陆司承道:“陆先生,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本事。你是不知道啊,除了你,根本没人能对付那个许四,近些日子他更是猖獗啊。我周云海代村民们请求陆先生帮帮我们吧…;…;”
周村长说着就要跪下,看样子,这个村长还不知道陆司承的真实身份。陆司承的确伪装得很像,他急忙扶起周村长,很是谦卑道:“村长您这是说什么呢,我可不是什么高人,您快别这样了,我一定尽我所能。”
闻言,周村长又是一番感激涕零,说了好一些话,最后叫我们早些歇息。村长家里不大,我睡在里头,陆司承就睡在门口,临睡前告诉我说有事就叫他。经过那么多事情,我心里是很信任陆司承的,当夜便安稳睡下。
咚咚咚!!第二天天还没亮,门外就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在这样的山村里,很多村民大事儿小事儿都得找村长。我被吵得没法睡,也跟着起来了。出去的时候,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和一个老婆子,两个人哭哭啼啼的,说是他家儿子不知怎么回事,昨晚上睡到半夜突然就想发了疯一般一个劲儿的往墙上撞…;…;
村长一听,脸色都变了,说想必是那许四在作怪,当即跟着老头和老婆子去了他们家。我和陆司承也赶忙跟了上去,陆司承说害死他的凶手当年就是操纵邪灵谋害了他,只要有邪灵的地方,必定能找到线索。
我们跟着老头儿老婆子一路到了一处狭窄的土屋,一进门就见他们家儿子倒在地上,村长气急败坏的对着里头大骂许四。
“作恶的不是许四。”陆司承绕着倒在地上的壮汉转了一圈,目光阴冷的看着老婆子和老头儿道:“作恶的是个女的,这屋里是不是死过一个外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