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好像是……”黄逸努力回想道:“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然后您刚念的什么字诀里面也有提到。好像说,太阳经布胃中,发于胃。故食不纳而吐利交作也。太阴脉从足入腹,寒气上,腹满时痛……”
“啊!”听到此,甄愈大叫一声道:“原来如此!老夫懂了……原来竟是胃,老夫一直以以往的经验,认为太阴是影响了脾脏。原来最根本的是,胃过于寒!哈哈……换个角度便通了。那叶蓉腹部冷痛,痛势急剧,遇寒加重,得温痛减,脘痞作胀,恶心呕吐,吐后痛缓,口淡不渴,口泛清水,脘腹水声漉漉,舌苔白滑,脉弦沉紧。原来乃是胃寒!”
黄逸听得头大不已。问道:“甄大夫,那这病……”
“哈哈……”甄愈心情极好,笑道:“容易、容易!只要开主方:厚朴温中汤。方药:厚朴、陈皮、甘草、木香、干姜、茯苓、草豆蔻……”
“……”黄逸一个药材都没记住!
不多久,黄逸跟着甄愈来到一间小院前。人还未进入,甄愈已经心情大好的叫道:“老詹,我又来了!哈哈……”
一个仆人打开院门,见到来人是甄愈。立马恭敬的道:“原来是甄大夫。您请,我家老爷在后院陪夫人晒太阳!我这就去叫他!”
身为这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夫,甄愈还是非常收人尊敬的。
甄愈笑道:“不用……你带我过去便是,老夫已经找到治疗他夫人的办法了。”
“啊!”那仆人一愣,随即喜道:“真是太好了!您不知道,我跟了老爷夫人家二十年。自从小姐跟少爷去世后。夫人便得了这怪病,什么都不想吃,吃了就吐!时常还腹痛难忍。人都憔悴了许多!老爷为了夫人亦是再没有心情去做生意买卖。现在除了我这个老仆人,所有人都被老爷遣散了!哎……真希望老爷能东山再起。”
黄逸脸色暗淡。小杰身为自己的学生,自己都没能保护好。累的他家人如此……再想想其他更多扬州武馆里,因自己而被宇文化及杀害的学生、家庭!黄逸暗暗发誓,不管以后何去何从,他一定要宰了宇文化及报仇。
后院有一个石桌。此时,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正坐在桌子边上休息。桌上有一个瓷碗,里面装着黑不溜秋的液体,正冒着烟。该是刚泡好不就的药液。
不远处的围墙下。有一身影正抬着锄头在墙下除草,似乎想要在此处栽植一些花草植物。
三人来到后院,那仆人迫不及待的喊道:“老爷,夫人!太好了!”
围墙下除草的男人放下锄头走过来道:“老何,什么时啊?都快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额,甄大夫?你怎么去而复返了?”
那妇人听见甄大夫来了,亦站起来,手放腹前,缓解着腹内的疼痛。向甄愈走去。
甄愈顺了顺胡子,笑道:“老詹啊,老夫找到你夫人的病因了!困扰了几个月的迷雾一解开,心情自然大好。迫不及待就来告诉你这好消息了!”
詹悻喜道:“甄大夫此言当真?现在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剩这老伴跟老何了,您老可一定要医治好她啊!”
“唯一的亲人?”甄愈一愣,看向黄逸道:“可是这位小兄弟……”
“哦,对了!”詹悻说道:“刚想问,这位小兄弟是?”
甄愈奇怪的看着黄逸。不是说好的亲戚么?
“额!”黄逸有些尴尬的道:“伯父伯母好!我……我叫黄逸!是专程来找你们的!”
“黄逸!”两老身体一震,这名字他们太熟悉了!自己儿子当初回家的时候不就常常念叨,说自己遇到一个好先生。这才把自己女儿也送去扬州学艺的么!
看两人神情,黄逸已经知道。他们两个人知道自己。
黄逸一揖到地,满脸羞愧道:“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我的学生!”
两老愣住了!看着比自己两人高一个头的黄逸在自己面前垂头弯腰,两人均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实话,以前他们知道自己儿女死后。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很恨黄逸的。但是想想,又怎能怪他呢!宇文阀要对付扬州武馆,一个小小的教头又能做的了什么?
若是让二老知道,宇文阀对付扬州武馆,实是黄逸的原因。不知道该做如何想。
“哎!算了……”詹父摇了摇头。心里说不出的惆怅:“宇文化及连昏君都敢杀!他要对付扬州武馆,你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哎!只能说我那对儿女命苦啊!”
詹母站在旁边,早已听得泪流满面。
“对不起!”黄逸再次说了声,这才抬起头道:“实不相瞒……您女儿便没有死!”
“什么!”二老再次一震。詹父急忙问道:“此话当真?你……你没有骗我?”
黄逸点头道:“小子怎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随即便将自己跟詹晓敏逃离扬州,在豫章躲了一段时间。然后再次回扬州、东阳找二老。又得知二老北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也只是轻描淡写。
詹母拉着黄逸激动的问道:“你,你是说晓敏也来南昌县了?”
“恩!”黄逸点点头:“我们托人打听你们的消息。有了消息后,立马就赶了过来。但是不知道这‘南湖’所在的位子。所以……我让晓敏留在南昌,而我则出来先打探一下路。谁知,遇到了甄大夫!”
甄愈这才释然。原来黄逸便非是两人的亲戚。但,却也是帮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