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逸硬抗着压力,退到门边。举着双手做投降状,打着哈哈道:“那个……哈……哈哈,我什么都没听到!”
一道道杀气从人群中传来。这群人,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有些人,甚至已经摸上了刀柄。只等老骥或者浪迹天一声领下。便会将黄逸给分尸。
“等等……等等!冀老啊,你要相信我啊。你知道我为人的,我不会将事情说出去的。”黄逸看着老骥哀求道。
自己或许能逃走。可是,老骥跟浪迹天最清楚自己的底细。自己可不想连累了扬州武馆。
老骥看了看黄逸。摇摇头道:“我已经不是‘通达’的大掌柜了。他们的决定,我做不了主。”
黄逸转头看向浪迹天。只听浪迹天道:“黄兄弟,对不起了。江湖人忌惮我们‘通达’商社。只因,他们不清楚我们这些散布各地的首领。若是此事泄漏出去,只怕会遭受众势力的围剿。所以……”
看着浪迹天举起手,黄逸心中一紧。心里非常清楚,只要浪迹天手一挥下。自己就会面对这上百人的攻击。手中一紧啄剑。实在无法之下,只能逃了。
“住手!哥哥,住手……”突然一人从厨房内冲了出来,一把抱住浪迹天。原来,竟是之前受到惊吓,躲在厨房内的骥筱媚。
只见她用脑袋靠在浪迹天的胸前,哭道:“哥哥,不要杀黄大哥。黄大哥是好人,他帮过我跟青青的。你不要杀他,呜呜……”
浪迹天身体一震。他一直以老骥养子的身份,跟冀筱媚生活了好几年。
记得,第一次见到骥筱媚,是五年前。老骥散播钱财,利用帮会与各方势力报了仇之后。决定带着一无所知的骥筱媚来扬州隐居,顺便开了个小客栈。
那一年,浪迹天十八,而骥筱媚才十二。老骥对骥筱媚道:“筱媚,这个哥哥是爹爹一个朋友的儿子。他不幸身故,我便收做养子。你以后就叫他哥哥。”
在骥筱媚的印象中,她从小单亲家庭长大,父亲又整日忙碌着生意。很少有时间陪伴自己。有了个哥哥,自然无比开心。
浪迹天亦是从小生活在黑暗之中。多了这么一个天真可爱的妹妹。当然疼爱有加。
之前,他一直害怕。此事暴露之后,骥筱媚会不会与自己心生间隙。现在,再次听见她喊自己哥哥。他很开心,心中更是觉得这份感情难得。
震了半响。浪迹天叹出一口气:“好吧!我们‘通达’商社广布眼线,此事你若泄漏出去,天下再无你容身之地。”
黄逸松了口气。暗道:“好人果然有好报。若不是自己曾经好心帮助过骥筱媚跟她的闺蜜青青姑娘。只怕今后真要亡命天涯了。”
黄逸从宾来客栈出来。直奔出城,找到了香家别院。宇文化及要造反,自己自然要让香玉山通知寇许二人。
然而,黄逸来迟一步。香家别院早已人去楼空。
“靠!”黄逸烦躁的骂了句粗口。反身向皇城奔去。
皇城寝宫养生殿内,惨叫声起,只见守门的近卫东仆西倒,鲜血四溅,一群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几名身穿将军衣甲的大汉,与宇文化及兄弟会合一处,占了大殿近门处一半空间。群妃登时花容失色,纷纷往后面躲去。
独孤盛大喝道:“司马德戡,你想作反吗?还不放下兵器?“
带头进来的司马德戡竟笑起来道:“将士思归,独孤将军言重了。“
杨广站起来戟指喝道:“朕待你们一向不薄,为何今天竟做如此之事。“
宇文化及冷哼道:“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淫,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处死身边奸臣,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
杨广色变道:“真的反了,谁是指使者?“
宇文智及“锵!“的拔出佩剑,大喝道:“普天同怨,何须人指使。“
杨广大嚷道:“给朕将他们全杀了。“
原来情报有误。宇文化及提前回宫。
寇仲一拉徐子陵说道:“今日怕是无法推翻宇文阀了。快闪!”
两人运功飞退,“砰!“的一声破开窗“楠“到了外面。此时殿内杀声震天,夹杂妃嫔宫娥太监的呼叫号泣,混乱得像天塌下来的样子。而寇徐两人亦同时陷进了重围内。
寇仲和徐子陵脚未沾地,漫空箭雨已朝他们射来,显然除了寝宫外,整座皇城都在悄无声息中落进宇文化及和他率领的叛党控制中。
这百来枝射来的劲箭,都是蓄势以待下发出来的,又狠又准,恐怕宁道奇亲来,亦要格挡得很吃力。
寇仲和徐子陵大骇下,就在落下的势子将尽时,猛提真气,四掌虚按地面,竟在触地前再腾空而起,不但躲过了箭雨,还成功投往殿旁御园的林木中。
一阵喊叫,无数头扎白带的叛兵由林里杀出,截击两人。
剎那间两人已陷身敌阵,给冲得分了开来。
林外全是火把,喊杀连天。
徐子陵挥拳击倒两人后,抢了一把长刀到手,健腕一沉,长刀到处,一股强大刀气透锋而去,登时有三人往后栽跌,倒毙当场。
趁此良机,徐子陵窜上一棵树上。
只见林外四处都是互相追逐厮杀的人,有几处殿宇冒出火头浓烟,遮得日月无光。
在火光的照耀下,皇城变成人间的杀戮地狱。
两个叛兵中的好手追上树来,给徐子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