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正听得津津有味,有人却不识相的过来,拍了她的肩。
“师妹,你不是去给王大娘家的母牛接生孩子去了,怎么呆在这里听起说评来了。”来人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夏光的对面,并抓起一大把瓜子就嗑了起来。
“师兄不在山上好好呆着,跑山下来干什么。”夏光一把将桌上剩余的瓜子护在手里,开什么玩笑,这瓜子可是花了她好些钱呢,才不给他吃。
“师妹,你真是越来越小气了。”风竹墨故意将抓了一把瓜子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还嗑瓜子嗑得得更大声。
随后才回答了她的问题,说:“师妹都不准备午饭嘛,我只能靠自己这张脸下来骗吃骗喝喽。”
“师兄请不要卖萌。”夏光实在是无法把说话的人和那张脸搭在一起。不是说她师兄长得难看。相反,她师兄其实长得挺好看的,白白净净的,面相又清俊,眉眼弯弯,挺招人喜欢的。只是师兄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俗称面瘫。你可以想像一个没有情绪波动的人,却说着萌萌的一句话时的话时的样子,简直是惊悚。曾经她还以为师兄也是被师傅易过容,而且还是师傅的失败品,不小心给易成了那模样,心里甚至挺同情他的。为了弥补一下他幼小的心灵,还经常给他准备一些好吃好喝的,谁知道师兄那时候更是变本加利使唤她。最后还是师傅看不过去了(师傅看不过去主要是因为他小徒弟竟然不把他这个师傅放在眼里,啥好东西都给了他大徒弟,这还不能让他眼红?),所以问她那段是候是何原因,难不成是喜欢上她师兄。夏光自然是头摇得和波浪鼓似的,并且将自己所想的原因告诉了她师傅。当时她师傅怎么着来着,好像笑了很长时间吧,还差点岔了气,然后摸着她的头说:“夏光啊,你可真是可爱,你师兄那是天生的,就算是我出手,又怎么会有那种失误。”自此以后,夏光就再也没给她家师兄好脸色了。
兴许是说书人讲完了一段,现场有许多人都鼓起掌来了,并起哄起来,让他再来一段。
可风竹墨就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听的,这说书人讲的,也都无非是外间听来的,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怎么就有这么多人喜爱听。“师妹,你每年都来听这老头儿讲故事,有听出什么门道来了?”
“师兄真有意思,听故事还需要什么门道。我就是爱听呗。”夏光一脸专注地看着上面那个精神抖擞的老头,一边从自己护着的瓜子堆里拿了一粒瓜子嗑了起来。
“行,你继续听,为兄就不陪你了。”风竹墨故意站起了身,挡住了她的视线,然后说道。
“走走走。”夏光挥了挥手,似在赶苍蝇一般,然后连续说了三次走。
风竹墨就趁她这个空隙,手一探,就从她护着的瓜子堆里抓了一把,然后熟悉地运用轻功,跑了。
夏光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护着的地方,刚刚那一抓,把瓜子给弄得满桌子都是,她本来瓜子买得就不多,现在更少了。情急之下,大吼一声:“风竹墨”
届时,茶馆里所有人都停动了动作,就连茶馆前头的说书先生也都停止说故事了,全都嘲那个唯一站着的人士看去。
夏光这时候总算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脸刷得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然后头一点点移过来,看到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她连忙拱手弯腰向各个方向道歉道:“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然后赶紧坐在位置上面,低着头拿了一粒瓜子嗑了起来来掩饰自己此时的尴尬。
风竹墨虽然跑了,但是就在不远处的一户人家的屋顶上,所以他家师妹的所作所为都尽入眼底。他嗑着瓜子看戏,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嗯,今天这瓜子炒得不错,嗑起来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