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过去,夏光还是没有如期见到轩辕清水,本来还听说那天夜笙歌会进宫,也是因为轩辕清水说他强行留她在府里,为此告到了皇上那里去,皇上才特地召他进宫详问此事并且还吩咐夜笙歌当天带轩辕清水他们进府与她相交,结果到现在竟然一点音信都没有。
其实也不能怪轩辕清水他们,实在是近日他们比较倒霉,起先因为纪卿沙去奇异馆里物色蛐蛐时与人吵起来,后是清珑在执行任务时受了伤,再是纪挽纱这几日身体不爽利,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了进府拜访的时间。
夏日的阳光虽然没有直接照射在人的身上,可是夏光还是觉得热,那种热是由内而发的。她很奇怪,明明自己穿的衣物与他人一样,也未见他人像她一样这么怕热,有时候都恨不得将身上的衣物全tuō_guāng了,只穿件肚兜算了,当然这种行为,她也只是放在心里想想。难道是因为自己身上中毒的原因?
夏光边吃着夜笙歌让人送来的冰镇西瓜,一边吐着西瓜籽。
站在她身后的翠柳对她如此行为甚为嫌弃。她不知道王爷为何对她如此之好,府里的瓜果一半赏了絮雪院的那位,另一半就给了西雪院的这位。絮雪院的那位本也算是这里的主人,她一个低贱的画师怎么可享受如此待遇。当初她被分配给她时,她还异常兴奋,以为是伺候到什么大人物了,之后相处越久,对她就是越了解,到最后甚至会觉得此人粗鄙。可是她也不想想,她只是个丫鬟,丫鬟的工作就是照顾别人,哪来那么多的想法。
见夏光吃完一份后,翠柳从翠榆那边拿了帕子递到夏光的面前,然后说道:“夏光姑娘可是无聊了?”
夏光取过帕子先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一听翠柳开口就知道她想说哪些话了。虽然有点不耐烦听,但是也不好直接摆脸色给人看,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客人罢了。
夏光对着翠柳笑了笑,把脏了的帕子交到了她的手上。
接过帕子的翠柳,又将帕子交给了翠榆,然后继续道:“最近王爷去絮雪院真是越来越频繁了,今早上还让侧王妃陪他一起进宫。”
是了,最近翠柳一直在她耳边说夜笙歌和他家侧王妃的事情,夏光都不用出西雪院,都能对这二人的行踪了如指掌。
诸如,侧王妃今日得了什么,让人出去买了什么,王爷昨天在哪里,他又干什么什么。
夏光总觉得翠柳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话中有话。反正听翠柳说这些,她浑身都不舒服,本来因为之前的那个意外,她就非常不想知道絮雪院那边的事儿了,而翠柳却总是有办法让她的记忆更加深刻。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她夏光又与夜笙歌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名义上说要照顾他三个月的人,怎么听翠柳的口气好像是特希望她能闹点事儿出来一般。
见翠柳还想说什么,夏光连忙一手指着桌上乱糟糟的果核,假装没听懂她的话似得,说道“翠柳,这些就麻烦你收拾了。”
然后又手指勾了勾翠榆,“你跟我回屋里去,给我扇扇子。”
翠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面色铁青的翠柳,最后还是决定乖乖地跟着夏光走了。
根据翠榆的观察,她发现夏光姑娘非常怕热,她经常会想把袖子给捊起来,可是往往又停了手,可能是世俗礼教的关系吧(那是因为当时,夏光顾忌到手腕上的墨);有时那些冰镇的瓜果拿来时,她总是先紧紧得捂在手里,那个时候她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幸福之感(其实她更想做的事是把脸贴上去)。
夏光进了屋里,便爬上窗边的塌上,现在已经过了未时,太阳也没那么大,塌上也凉了不少,所以初睡上去,夏光还是很舒服的。
翠榆拿了一把大扇子尽责地在一边给她扇风。
“翠榆,你不热么?”夏光无聊地找话题闲聊。
“没有夏光姑娘这么怕热。”翠榆低笑了声,然后声音极小的说道。
“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怕热,可能我的暑气比较重。”她侧过身,托着脑袋和翠榆说话。
夏光侧身时,一个袋子掉在了塌上,翠榆一直对她扇风,所以在掉落时,她就看到了。
“夏姑娘,您的袋子掉了。”翠榆指着那个袋子掉落的地方说道。
夏光朝她所指的地方看去,发现是自己随身的那个袋子,她将袋子捡了起来,然后放在手上看了看,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去关注里面的东西了,便打算把那些东西拿出来看看。
夏光也不避嫌,直接当着翠榆的面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床塌上。
床塌上一下子多了几样物件。一把木制的小刀,做功并不是很精细,但打磨得却很光滑,摸起来一点也不粗糙;一块黑色的令牌,拇指般大小,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的,被一条黑色的绳子栓着;还有就是四散在小刀和令牌旁边的一些玉片,如果拼起来应该会是什么物件。
翠榆在看到那个黑色的令牌时,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她装作不在意般询问道:“夏姑娘,这些东西好像都不是很贵重的样子,你怎么给收得这么宝贵。”翠榆从服伺她开始就看到过这个袋子,她从不离身,所以自然认为里面是放了什么贵重的物品,没想到今日倒出来会是这些送给他人,他人也不会要的物什。
夏光有点诧异,平日里翠榆一直很乖巧,很少会主动问及她一些事情,怎么今日会如此反常,但是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