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你要冷静一些,我们还没弄清楚,究竟是谁之前袭击了我们的村子!”
“老大,你别冲动,我们人数上太少,如果真的动手,我们不占什么优势啊!”肯和约特这父子俩其实都是急脾气,在面对康斯坦丁的不理智时,他们表现的比康斯坦丁都要着急一些。
“我听说了之前有山匪袭击村子的时候,村子里有人过世了,难道被袭击是……”凯文在一旁。
这个少年郎无法想象印象中都十分的平和的康斯坦丁,虽然他们见面不多,可这个少年给他的印象是聪明而且十分的和顺。
无法想象,他现在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的眼神当中才会流露出那样残暴的心念来,人的情绪中,没有比“压抑不住”这四个字更加可怕的了,贫民压抑不住会造反、匪徒压抑不住会杀人、一旦愤怒暴走,那这样的人就连最基本的理智都会丧失。
失去理智的聪明人,比什么都要可怕。
可康斯坦丁,确实无法压抑那份属于他的愤怒了。
没人知道、没人理解、他对他的双亲的情感是怎样的,只有他自己明白,前世今生所堆积下来的情感究竟有多么深厚,那如澎湃无尽的潮水般充实感在山匪袭来那一刻,彻底的消散了。
甚至,他最后寄托的,那位从小就与自己分割两地的哥哥,那个疼爱自己的、孝顺的哥哥,也没能回来。
康斯坦丁从没有怪过任何人,他是个倔强的人,比谁都倔强的人,有些事他宁愿自己承受,他宁愿别人都不知道,所以他平日里要摆出一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就连父母死亡后的第三天,他就要面对那些假仁假义跑来和自己要求分地的村民。
而他的脸上,却要带着的不是一张哭丧的幼稚表情。
他深知从那时起,他在这个世界上要做的事,不再是那么简单,那么的无忧无虑。
虽然,他还是会任性而为。
虽然,他还是会孩子气。
可他已经开始拾起前世的东西,那些曾经他甘愿被掩埋、因为父母的存在而被掩埋的东西。
“小小,杀了他们,全部!”康斯坦丁手臂一转,一柄钢刀顺着他的手臂就划了出来,那是一柄很普通的刀,没有附魔,没有斗气,但此时此刻,那柄钢刀却杀气腾腾。
一旁的小兽人很是听从少年的话语,虽然还不知其力,但小姑娘却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她的爪牙可比该死的钢刀寒冷多了,这个平日里一直依附在康斯坦丁身旁的小姑娘此刻浑身上下都出现了野兽般的气息,这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侧目。
那名探寻的山匪已经摸到了这间小屋的门前,可没等他推门,这扇大门就自己打开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那柄钢刀就已经迎着他的面门砍了下去。
只是刀影一闪的功夫,紧跟着便是血光四溅,这山匪也不过是个跑腿的小弟,这一刀下去,死的也是冤的可以了。
“卧槽!这么暴躁!”躲在房屋后面的军师看到这一幕也是吓了一跳,可当他看到做出这一切的只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的时候,他那双眼睛简直就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了。
“军、军、军师啊!要不我们撤吧!和村子******有古怪啊!一个孩子都这么能打!”
一旁的探路兵都被眼前这一幕吓住了。
他们做山匪可没想过真的有一天会丢了性命,更何况,现在一个村子里的孩子都敢提着刀,一刀下去浑身沾血……要知道山匪虽然时常,但每次都会做好战前调查,若是调查到行动会有巨大损失的话,山匪也是会临时选择撤退,可现在……
“老大不在!那个、那个,大家不要怕!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了吗?他还只是个孩子!不要放过他!”军师虽然心里也是咯噔咯噔的跳,但他也是受命,自然不能让手下的人跑回去丢人。
想来这面前的孩子身上也没有斗气,动这手完全是靠着一身蛮力,军师也觉得没什么好怕了。
“放心!这孩子没有斗气!小心一点把他手里的刀给打下来他就没什么威胁了!”他赶忙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在场的山匪们顿时缓回了些心力,可紧接着,这个村庄里的村民的表现就让这些本就心态不稳定的山贼彻底崩溃了。
“妈妈呀……”军师看着从小房间里冲出来的人身上亮着的各色斗气,只来的急感慨一下,他就立刻反应过来。
也得亏他留了个心眼,带着人手躲在了这房子后面,这群人一出来他就立刻招呼着手下逃命——一群没有斗气的普通人和一群有斗气的武者干架?这种异想天开的事儿还是留给那些脑子进了水的人去做吧!
“撤!撤!赶紧撤!快回去报告寨主!我们被那个该死的贵族给坑了!”
那些山贼连跪带爬的向着身后的小路跑了过去,他们有的甚至连手里的家伙事儿都给扔了,也不知这么个跑法他们究竟能不能再回到原来的队伍中去。
而还多少保持着理智的军师,此刻却朝着他们原来的方向奋力的逃窜着。
好在,那些村民并没有出来追他们,军师头也不敢回,那孩子的暴力行径再配合着那些来着不善的武者,这个村子在他心目中已经是炼狱、修罗场了。
“军师!你怎么回来了?”半路上,军师刚巧碰到带了精锐人手的二当家。
军师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喘着粗气停在了这二当家身边,拍着自己的胸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