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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锁和小郭、大刚便在桂花山庄住了下来,一边给庄里的伤号们采药治伤,一边和村里的年轻人们聚在一起,成立乡团,演练武功,苏家大院里整天热热闹闹。
村里有个叫做“成大山”的小伙子,从小便做石匠,力大无穷,和石锁一见如故,两人比比力气,成大山比石锁力气还大,但不会武功,便反复缠着要石锁教授武功,石锁笑道:“学武可不是三两天的事,再说我也只是个半吊子,你要想学,跟我到长沙去,那里有的是比我强的人。”
“真的吗?”青年们都有些不太相信。
这天,下了一场透雨,雨后草木新鲜,石锁和小吴等年轻人上山去采药。
大家背了竹篓,走上山路,刚下过雨,青山叠翠,绿叶成荫,山里景色美不胜收,石锁发现,这里的山,虽然不甚高大,但非常陡峭,山路窄而难走,山中的植被,很是丰富,别处不易寻找的药草,这里却有不少。石锁一路向青年们介绍草药知识,边找边挖,一会的功夫,血刀、石脂、没芮、布麻等平时难见的可入药之物,便找到不少。
走到一处悬崖下面,石锁根据自己的经验,越是人迹罕至,危险难走的地方,越容易有珍贵药材,他对大家说:“咱们到那崖上看看去。”
这片悬崖形状突兀,象是只苍鹰的嘴巴,异常险要,上面草木茂盛,绿草间,闪着点点鲜红,石锁仰头看了几眼,也看不出那是什么植物,成大山疑惑地说:“那象是血嘛。”
这时刚下过雨,如果是血迹,那一定是刚刚留下的,难道有人坠崖了吗?
“这里有人。”小吴在前面叫了起来。
大家都吃了一惊,赶紧向前面跑去,崖下,是一片半人高的树丛,矮树野草,长得很茂盛,小吴扒开草丛,果然看见一个穿着灰衣服的人,躺在草丛里,已经昏迷不醒。头上身上,果然有片片血迹。
成大山将那人抱出来,矮树丛里有好多荆棘,成大山手上腿上,也被扎了数枚尖刺,但他皮粗肉厚,倒也不在乎。石锁检查了一下这人的伤势,头上有擦伤,肩上被剐了个口子,血还在往外渗,胳膊与腿象是未断,但因为人事不省,尚且不知道有无内伤。
石锁草草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因为山上救治不便,大家决定提前下山,成大山将这人背起来,正要往山下走,这个伤员忽然醒了过来,开口说道:“等等,我……平大哥在上面。”
“什么平大哥?”小吴说道:“你是说,崖上面还有人?”
“嗯。”
两个年轻人,迅速向上跑去,这里山势陡峭,并没有路,但这些青年自幼常在山里,捷如猿猴,绕着之字拐,一会便上到了崖顶。
崖顶上,有一个石窝,石窝里,铺着一些山草,也躺着一个人,那人约有三十多岁年纪,形容枯槁,面有菜色,腿上缠着布条,布条脏兮兮的透出斑斑血迹,旁边还放着一个用树枝制作的拐杖,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模样,也受了伤。
“小耗子怎么样了?他摔死了吗?”这人抬起上身,问道。
他嘴里的小耗子,一定就是说的崖下那个摔倒的人了,大家看见崖上的人也是伤号,觉得很是奇怪,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躺在悬崖上?但此时救人要紧,也无暇细问。两个年轻人说:“他没摔死,你也受伤了吗?咱们赶紧下山,到村里去治。”两个人合力,将“平大哥”抬起来,往崖下慢慢走,平大哥说:“谢谢。”
崖下面,成大山背着摔下来的那个伤号,寻路下山,却不住晃动脖子,原来他刚才钻进荆棘丛里救人,脸上身上,被扎了好多刺藤上的尖刺,很不舒服,小吴给他一棵棵往下拔,笑道:“你成了刺猬了。”
有些植物上的刺,细小而锋利,扎入肉中,既麻又痒,须得尽快清除,石锁将成大山背上的伤号背到自己身上,让小吴给成大山拔除尖刺,成大山脖子上肉多,有些细刺直入肉里,那个伤号说:“我包袱里有针。”
小吴从伤号的包袱里,拿出一个纸包来,里边是个针线包,果然有几枚细针,拿去挑出成大山脖子上的细刺,石锁无意中看了一眼装针的那个纸包,却不禁吃了一惊。
纸包被揉得皱巴巴的,可以依稀看见上面写有字,曲里拐弯,看不出写的是什么,那张纸,颜色发黄,非常古旧,石锁总跟着胡栓摆弄文物,对陈年老纸有一定的鉴别能力,他拿过那个纸包,把针都拿出来,将纸抚平,眼睛不禁睁大了。
那张纸上写着数行小字,一个个曲里拐弯,全不认识,看模样,就和易山那本《归藏》上面的字,形状差不多,就是莫大雨说的“女书”。
将纸翻过来,却又写着几个字,全是汉字,石锁全都认识,写的是“轩袁见,门后藏,山寨宝”九个字,两面的字迹,均是非常模糊,只隐约可见,一眼而知是年代久远了。
石锁反应很快,脑子迅速一转,马上想起了胡栓讲述的在和阿宁省亲途中遇到的那些事,不禁脱口而出:“你是神仙?”
胡栓和阿宁探亲时遇到的那个“神仙”,曾经拿着一把号称“轩辕剑”的苗刀招摇撞骗,而且手里有张字条,是和那柄苗刀一起,从一个老道手里得来的,据说,那张字条上,写的就是这几个字,胡栓回到长沙后,曾经仔细向大家讲过这桩事情,石锁脑子灵活,记忆力好,如今一见这张纸上写的这九个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