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山猴一摆手,“将那饭铺的伙计叫过来。”
伙计被叫来后,飞山猴问他:“伙计,我问一个人,你们本地有没有一个人,很有名望,是帮会的头目,手下人都听他的话……”话没说完,那伙计连说:“你说的是宋大老爷吧?他名望可大了,当着黄沙会的会长,在我们这里说一不二,那真是一跺脚四方乱颤……”
“他在哪里住?”飞山猴打断他。
“就在前边那条街里,最高的门楼就是,宋大老爷财大气粗,又武功出众,那真是威风八面……”飞山猴又打断他,命令大家:“快吃饭,马上走。”
几个人匆匆吃完饭,三辆马车一会便来到那个高大的门楼前,飞山猴下了车,看了胡栓和石锁一眼,忽然命令手下,“把他们两人绑起来。”
胡栓喊道:“哎,你干什么?不是去见宋大老爷吗?绑我们做什么?”
“你小子诡计多端,谁知道那什么宋老爷是不是你的同伙?”
胡栓说:“那,你自己去见好了,你找郎中来给我看腿。再耽误就晚了。”
飞山猴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老实,我把你那条腿也打断。”
胡栓气愤地说:“你心肠歹毒,恩将仇报,小心让别人把你那条腿也打断。”
飞山猴不与他斗口,命人将胡石二人绑起手脚,放在车上,派两个人看守,看了看,还不放心,拿出一件长衫,蒙在二人头上,又用破布塞在二人嘴里,说:“他们要敢不老实,就先宰了。”然后带着余下的人,敲门求见。
门开了,一个家丁模样的人领着飞山猴等人进去。胡栓和石锁背靠着背,他扭动身子,悄悄将自己的衣袋靠近石锁的手,石锁会意,使劲将手伸得开些,摸进胡栓衣袋,掏出那把小刀来。
看守他俩的二人知道胡栓腿残,反正也跑不了,因此也不在意,石锁手上轻轻动作,割断了胡栓的绳子,胡栓手脱了困,接过小刀又割断了石锁的绳子,两人慢慢把手上的绳索褪下,又割断了腿上的绳子。
那件蒙在头上的长衫,盖住了两人的上半身,却盖不住下半身,解腿上的绳子时,被一个看守看见了,惊叫了一声,“哎……”话音未落,石锁已经拿掉罩在头上的长衫,从车上站了起来,一拳击出,将那人打翻在地,另一个人掏出一把匕首,向石锁刺来,石锁一闪,手中将那件长衫向他一甩,此时胡栓已将石锁腿上绳子尽数除去,石锁飞起一脚,那人倒也灵便,闪身躲过,石锁跳下车来,他被擒以后,郁闷已久,此时乍脱束缚,如虎如狮,一阵暴风似的拳脚,两个看守登时被他打得瘫倒在地,人事不知。
胡栓掏出嘴里的破布,说:“快跑。”两个人顺着胡同跑出街口,石锁问:“哪里去?”
胡栓指着前面说:“顺原路回去,那片新坟。”
两人跑出村子,很快来到那处高岗,胡栓在那几堆新土附近观察了一下,绕着高岗仔细察看,石锁说:“这不行,这里虽然有几棵树,但藏不住人,咱们往前跑吧。”
胡栓摇摇头,在一处草丛里用手一提,掀起一块石头来,一个小小的洞口显现出来,黑乎乎的,不知道有多深。
“咦?”石锁奇怪地说:“你怎么知道这里藏着个洞?这是什么洞?”
“盗洞。”胡栓说:“肯定有盗墓贼,在此处挖洞盗墓,那些新土不是坟,而是贼挖出的土,掩人耳目的。你先进去。”
这时,听见村里一片鼓噪声,顺街口跑出人来,胡栓说:“快,追出来了。”
石锁勉强钻入洞里,那洞口狭小,他身子粗壮,挤得很费力,好在里边空间颇大,胡栓跟在他后边也钻了进去,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斜着向下通去,石锁说:“这里不保险吧,让人瓮中捉鳖怎么办?还不如藏在外面,他们统共十来个人,也不好搜。”
“不,要是他买通了那个宋大老爷,派黄沙会来搜,怎么办?”胡栓说着,用力将那块大石在头顶上移回原位,遮掩了洞口。
“倒也是。”
两人在洞里以手代目,摸着向前走,一会,感觉四周宽敞起来,似乎到了一个房间里面,黑暗中不敢向前走,石锁忽然想了起来,说道:“我衣袋里有火镰呢。”掏出来,打着了火,却无火把可点,胡栓撕下一块衣服,点着了火,两人一看,却原来身处一个长方形的洞厅里,四周砖垒的墙壁上,画着一些古画,胡栓说:“这是墓道。”
忽然石锁惊叫了一声:“你是谁?”
胡栓吓了一跳,向前看去,只见墓道一角,蹲着一个人,那人正惊恐地拿着一把短锹,看着他们两个。他登时明白了,此人正是盗墓贼,忙说:“你不要怕,我们不是来抓你的,你把火烛点起来。”
此时那烧着的衣服已快燃尽,石锁一个箭步跃到那人近前,一把夺过他的短锹,那人战战兢兢地说:“是是,不要杀我。”
“快点灯火。”胡栓命令道。
那人点起一根蜡烛,胡栓说:“得把那石头挪开点,好通气,要不咱们都会闷死。”于是让石锁看住那贼,自己爬回盗洞入口处,轻轻挪开一条缝隙,透进风来,呼吸为之一畅。又小心地将野草遮掩了一下,防止外面看见。
爬回来的时候,石锁正在审问那贼,那人说:“小人也是穷得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