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关,”莫小杰点点头,“若是只为那些犀角象牙,也不值得一连数代,跟踪寻访。当时我的祖先,奉了首领的命令,离了家乡,秘密侦察,首领给了一块玉牌,上刻一个‘圣’字,表示这个使命是秘密而神圣的,执行任务的人,男的,便称作圣公,女的,便称作圣母。”
阿虎父亲忽然站起身来,朝莫小杰鞠了一躬。
大家正诧异,阿虎父亲说:“既然有这块玉牌,那么当时族里的首领,一定还传过命令,让全族人给予持有这块玉牌的人特别的尊敬与支持,好让他们能顺利完成任务。只是因为年代久远,世事沧桑,这条命令没传下来,现在你是玉牌的持有人,我作为寨里的头人,代表附近的苗家,一定在这事上给全力协助,有什么安排,你尽管说话。”
“蒙大哥,时代已经变了,过去那些老规矩,不必再拘泥。”
“不,过时的没用的老规矩,自然不拘泥,但有用的传统,却可以继续往下传。你们一家克己奉公,坚持不懈地为全族人尽忠尽力,理应得到族人的尊敬。”
大雨跑到屋里,不一会,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牌来,大家都凑过来,就着月光看去,玉牌只有一寸见方,通体墨绿,因为光线昏暗,也看不出好坏,上面隐约刻着一个字,张小六说:“这也不念‘圣’啊。”
“这是女书,”莫小杰说。
“对了,”小机灵想起了什么,“莫小杰,那些奇怪的女书,你都认识吗?”
“认识啊。”
“嘿,太好了,”小机灵右拳砸在左手心里,“石锁搞来的那本破书,上回大雨翻译了一通,也没翻完,等你去了长沙,再给好好看看吧。”
“什么破书?”
“是这样,”江鱼娘说:“我们缴获了一本书,据说是当年那场战争后,从苗人那里夺来的,由昭王部下一个姓易的师爷保存下来,书里的字,便都是用女书写的,大雨认识一些,书名据大雨说叫《国宝》。”
“什么?”莫小杰站了起来,吃惊地说:“那本书在哪里?”
“就在长沙,等你回去的时候,顺便给你看看,怎么,这书很重要吗?根据大雨翻译的情况来看,它里面记载了古代汉苗各族人共同生活,互相帮助的事,好象并没什么太秘密的事情,就象是一本历史故事记载。”
莫小杰摇了摇头,重新坐在板凳上,“可能是大雨翻译得不全,我知道这书,它也是财宝里边的一部分,里面不仅记载了历史,而且还记载了那枚神器,我们一家,数代追踪,其实就是追踪的这枚神器的下落,它是上古苗家祖先祭祀用的物品,上面据说有天赐的宗族符号,根据一代代传下来的命令,这枚神器能够通灵,感应上天,上面的秘符,是揭示天上与人间变化的咒语。”
阿虎父亲轻轻摇了摇头,“小杰,这些传说,都是古时候人们信神信鬼,因为没有学识,不懂万物,所凭空臆断出来的,连我都不信,你是大学生,怎么还信这些?”
“我也不信,”莫小杰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些都是迷信,不过,某些古代的东西,却是历史的记载与见证,具有人文价值与信仰价值,如果能找到,对于研究历史,弘扬文化,还是很有用的。当然,我也绝不会再象祖先一样,穷毕生的精力,去寻找这枚所谓的神器。”
小机灵好奇,两手托着腮,问道:“神器是什么样子?比传国玺还神奇吗?”
“那应该是一枚玉圭,据传说,这东西非金非玉,有一尺来长,非常沉重,夜晚能自己放光,放在月亮下观看,可见上面有江河湖海的影子,并且在奔腾流动。”
阿虎父亲又摇摇头,“这可能又是传得太神了,哪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古时候的祭祀物品,我见过几件,有陶的,有玉的,倒是非常精致美丽,有的上面刻着字或画,但绝不会有象小杰说的这样的。”
江鱼娘说:“传说嘛,描述得神乎其神,也算正常现象。不过如果这真的是玉圭,那价值也确实不菲,别的不说,单就这么一大块玉,便是稀世珍宝,如果上面刻有古人的字或画,更加珍贵了。更重要的是,它是古时候苗族人信仰的寄托,其意义更不可用物品本身的价值来衡量。小杰,这神器有名字吗?”
“有,叫载圭。”
“载圭,载圭,圭载……”小机灵翻来覆去念叨了几遍,这名称挺拗口,他忽然灵机一动,“易山那本书,被误认为是《归藏》,是不是与这个……载圭有关?”
他这样乱联系,别人也不好判断是不是有道理,莫小杰说:“那本《国宝》里,便记载着这枚载圭的事,因此才把书名起作‘国宝’,只是在那次战争中,书和载圭,一起被昭王的军队给掳走了,不过,幸运的是,周将军和他手下的军队,并不认识载圭,只是把它当作一般的物品,给抢走的。”
“不对吧,”小机灵睁大眼睛问:“你不说那东西一尺多长,夜晚放光,还有江河湖海什么的吗?这样的好东西,傻子也会认出是宝贝,周将军他们,难道是睁眼瞎吗?”
“它当时作了伪装,给封在一尊石像里。”
“小杰,这指宝物,现在有下落了。阿虎父亲说。
“啊?”莫小杰又站了起来。
江鱼娘便把石锁等人得到周游击画、蛮子山图等种种有关的事情,向莫小杰讲了一遍。并告诉她,现在图、画和书,都在长沙。
莫小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