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便装人对杜如淮说:“请问尊姓?”
“敝姓古。”
“好,你等一下。”便装人便进去了。不一会,小李走了出来,一见杜如淮,愣了一下,杜如淮赶忙说:“昨天你不是想找胡大师叙旧吗?他来了。”小李点点头,杜如淮领着他走出胡同口,见到胡栓,高兴地说:“你到底来了。”胡栓笑道:“你们这里戒备真严啊,见你还挺不容易。”
小李撇了撇嘴巴,“那个姓于的,阴险狠毒,又怕死得要命,生怕别人来行刺他,警卫搞得里三层外三层,而且他谁也信不过,对我也起了怀疑……”
“这种人,都是这样子,”胡栓说:“他坑人害人,也觉得别人都象他一样坑人害人,因此草木皆兵,以邻为壑。”
小李看看左近无人,悄悄说:“我已经决定,这两天就离开,回天津去,昨天正巧遇到石锁,所以就让他捎了封信给你。再陪着这个于先生,我怕死在他手里。”
杜如淮几个人散开一些,给他们放哨,胡栓说:“你要走,我完全支持你,与虎为伴,为虎作伥,是不明智的选择,不过,你如果听我的,就先帮我做件事再走。”
“什么事?”
“帮我拿一张带于先生印鉴的信笺。”
“好,”小李咬了咬牙说:“拿这个,虽然有风险,但我知道你一定有正经用处。”
“对,要营救一个义士的性命。”
“好。你在那边等一会。”小李说完,便返回了公馆,胡栓在街角上徘徊等待,盘算着各种应付意外的办法。过了约有一个钟头,小李来了。
此时天已大黑,路上行人稀少,小李交给胡栓一张纸,胡栓不及细看,忙揣进衣服里,对小李说:“太好了,谢谢你,明天一早,你就悄悄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我在这里等你。”
胡栓等人告别了小李,找了个车马店住下,进了屋,其余众人都围过来,胡栓把那张纸拿出来,凑到灯下一看,正是一张盖着印鉴的信笺,石锁拿过笔墨纸砚,胡栓在信笺上写下:“着押要犯何原到我处亲自审问,审后送回”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