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东南地区重文轻武,上层人士不谈兵事,整日里出入于勾栏瓦肆,干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大量精制的兵器铠甲被封存在武库之中,平时没人去管,任由其生锈腐坏。等到遭遇兵事,匆忙之间组建的军队又不堪一击,不是士兵不努力。不是武器不精良,而是那些军官过惯了声色犬马的生活,所有胆气都随酒肉化作了粪土。
当年卢泊定轻而易举便占领了东南,和东南这种风气是少不了关系的。只是如今卢泊定也走上了这条腐化的道路。玩乐了几年,面对范拘义的大军使不出任何力气。
于是东南武库中的装备几度易手,便来到了范拘义的手中。这次参与北伐的将士,大多换上了精制的武器,这也是富祖慈感到十分自信的一个重要原因。
两军交锋。一场厮杀开始,在交战正酣之时,江南大军中一只几千人的部队杀入战团之中,几乎无人可挡。
只见这支部队,人人身穿步人甲,头戴兜鍪,脸套铁面具,可谓武装到了牙齿。手中拿的是偃月刀和斩马长刀,一刀之下常常将挡路的燕北士兵劈成两半。几千人一齐冲杀,将燕北大军打的节节败退。
“这支部队很精良。就是江南所谓的铁面军了。素闻江南铁面军,只戴笑脸和哭丧脸两种面具,就是要让敌人哭笑不得。不过关山军虽然不在,但想要击败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一次也让他们尝尝什么是哭笑不得的感觉。”魏增哂笑道。
在魏增的命令之下,冲锋中的士兵向后撤退,弓弩手射击,掩护步兵撤退。
富祖慈见到燕北大军撤退,认为这是一举将魏增击败的好时机,便命令大军全线出击。
“书生带兵,果然多了一点意气。我很欣赏对面的将领呀。”魏增见到自己撤退诱敌,江南大军便全线出击,忍不住笑道。
然后魏增命令后方的古查一的马队出击,绕到江南大军侧面。游击扰敌。后撤中的步兵重新结阵抵挡江南大军的冲击。
燕北士卒几年来南征北战,经历大小战役无数,已经是百战精锐,面对各种局面都能做到令行禁止。
后退之中不溃败,后退之中重新结阵,对于燕北大军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江南大军全线出击。带来的结果就是所有军队被阻挡住了。而古查一的马队从侧面杀来,让冲锋中的江南大军,出现了极大的混乱。
只见燕北大军步兵阻敌,骑兵包抄,冲在前方的铁面兵因为行动缓慢,成了活靶子。燕北大军后方弓弩手不断抛射,使被阻住,聚成一团的江南步兵,遭受了极大的伤亡。
富祖慈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以前和都逢作战,只需将敌人的军队冲散,追击便可以了。和卢泊定作战更是没有遭遇任何阻碍。富祖慈相信凭借装备精良的步兵,只要需要将燕北大军冲散,胜利便会到来。但如今遭到燕北大军,步兵和骑兵的配合进攻,全军出击却成了失败的前奏。
富祖慈连忙命令士兵撤退,但是身穿步人甲的铁面军行动缓慢,全军覆没的结局再所难免。而古查一的马队紧紧咬着不放,让江南的士兵,很难重新集结在一处。
富祖慈无奈,只得带着大军向绥城方向撤去,想要凭借绥城坚固的城墙,抵挡一阵子,等待范拘义的援军到来。
可是等富祖慈来到绥城之下,绥城的城门确是怎么也叫不开了。
“你们这是何意?魏增的大军就要杀过来了,还不快快开门放我们进去。只要抵挡一阵子,范大人亲自率领援军到来,一定能把魏增击败的。”富祖慈来到城墙下喊道。
“如今敌人进犯,富大人率领大军迎战,以富大人的本事怎么会败给敌人?我看你一定使敌人派来的奸细,想要赚开我们的城门。”守城将领说道。
“我就是你口中的富大人,你还不开门?你不认识我?好,叫你们的绥城的守令出来,他见过我,一定不会认错的。”富祖慈气愤道。
守城将领向身旁看去,只见一人伏在女墙下小声说话,而这个人正是绥城长官。
“好个奸贼,胆敢冒充富大人,还想把我们城主骗出来,加以暗害。弟兄们给我杀了这个冒牌货,等真正的富大人得胜归来,肯定会奖赏我们的。”守城将领大声回道,然后命令士兵射箭。
富祖慈见此只得退了回来。魏增的大军追在后面,绥城又进不去,富祖慈捶胸顿足,只得向南方逃去。
魏增率军击败富祖慈所率的江南大军之后,便一路追到了绥城之下。不待魏增下达围城的命令,绥城大门已经洞开,绥城长官带着文武官员来到了魏增的军前。
魏增来到这群人身前,只见一个年长之人跪在中间,上衣已经tuō_guāng,背上背着一根荆条。那瘦弱的身体,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显得无比可怜。
“你就是绥城长官吧,你如今又是何意?”魏增问道。
“我们归顺江南人实属无奈,这次听闻将军到来,便亲自出来相迎。但是下官实在是有愧于将军,便效仿古人向将军请罪。”绥城长官冻得声音发抖,显得诚惶诚恐。
“你们几年前就说要归顺我们燕北,可一直拖到了今日才归降,难道这也是因为江南人逼迫的?”魏增嘲笑道。
“乱世中之中,实在是心中恐惧,虽然想要归顺将军。但是一直害怕将军,不理解我们。如今一见到将军,就知道将军是那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