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增走向那受伤武士,问他有没有事。古查一也冷静了下来,拿起一块破布擦干了长枪上的血。唯真见战斗已结束,而古扎也受伤,就拿出伤药,跑来给古查一包扎。
那武士丢下长枪,向魏增等人道谢之后,也从怀中掏出伤药自顾自的包扎起来。从他后背裸露的皮肤,暴露的肌肉,可以看出此人的精悍。
“多谢小英雄相助,没有诸位,今日严某不免葬身于狼口之中。本欲趁这雪天,抓几只野味果腹,却险些成为着狼群的野味。”这位严姓武士不无自嘲的说道。
“我们也是打猎经过,解救也是顺便而已,如若不是你能先击杀几只恶狼,我们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的。”魏增如实地说。
那严姓武士听闻魏增言语中对其武艺的赞赏,脸上显露出自得的神色。但也客客气气的说道:“怎么说没有小英雄们的帮忙,严某人也无法脱身。知恩图报的道理本人还是知道的。你们在此打猎,住处应离此地不远,是归芜人还是周边村庄的人,能否告知严某。严某事后定当感谢。”
魏增见此人在群狼围中,还能奋勇击杀数狼,试问自己绝对没那本事,加上古查一也不行。便想到自己求艺无果,便生了那拜师之心。
“感谢不敢说。我和这位古兄弟住在归芜城中,正在寻找良师,想要学习武艺。见严前辈击杀数狼知前辈是武学高手,若果前辈不嫌弃,能指导一下在下和古兄弟几招几式,我们将感激不尽。”
“是呀前辈,你武功这么好。请前辈能指导我们习武。”古查一听见魏增的话也回过神来,赶忙说道。
“两位小兄弟古道热肠,敢于救人于危难,如若习武有成将来必是侠义之辈。若如小兄弟不嫌严某才疏学浅,严某必然倾囊相授。”严姓武士也是一豪爽之人,经魏增和古查一的救助已对二人生出了好感之心,见其二人想随自己学武也是一口答应。
魏增和古查一见此就要行拜师之礼,却被严姓武士止住,只见其说道:“两位小兄弟,不必拜师,严某虽有一些本事,但也自知不是一流好手。不如先在本人处学一些粗浅功夫,待将来两位遇到名师再改投他处,也不会误了两位前程。”见严姓武士意态坚决,两人便没有拜师。
于是四人说着话就要一同回城。这严姓武士虽然受伤,但顺手一提就将两头死狼扛在了肩上,右手拖着另一头死狼,大步流星的向归芜城走去。魏增和古查一一人扛着一头死狼,也追随而去。古查一虽然腿被划伤,但目光中难掩兴奋之色。
今天他杀了一头狼,还找的了学武的老师,能不兴奋吗。魏增则比较冷静盘算着今后的打算。小唯真也很高兴,因今天收获很多,并拿出一小手绢不时给魏增擦着汗。看着唯真蹦蹦跳跳的样子,魏增笑了。
在一路交谈中,魏增等人知道此人名叫严忽顿,是疾风团的外围武士,家住在东城一小巷里。
严忽顿是十年前逃荒到的归芜,因其在家乡时练得一手好武艺,到归芜被一疾风团的头目看上。当时的严忽顿走投无路便加入了疾风团。严忽顿只是一外围武士,并不参与帮派内部事务,平时没他的事,也过着一般人的生活。可发生了帮派纷争,严忽顿就要为了疾风团去打杀。
现在的严忽顿已经成家立业,几次在帮派冲突中也险些丧命,早想退出帮会过平常人的生活。可疾风团有严格的退休制度,外围武士不到四十岁不得退会,核心人员不到五十岁也不许退会,否则以叛会处理。据说这是某一位团长,根据王朝军人和文官的退休制度改编而来的,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在听到严忽顿是黑帮中人,魏增心生警惕,暗自道:如果对方要自己自己加入黑帮,一定要想方设法加以拒绝。
到了城中与严忽顿约定明天到其家学武,就分别了。古母见三个小家伙竟然带了两头狼回来,直接吓了一跳,询问了事情经过也是唏嘘不已。
古查一很是兴奋地向母亲炫耀杀狼经过,可古母却只关心儿子的腿伤严不严重。小唯真在一直盘算着,不断数着小手指头,然后量着地上狼的身体。突然唯真向古查一说道:“都是你不好,把那狼捅的到处都是窟窿,毛皮都没法用了。还是魏哥哥好,狼的毛皮一点也没有坏”说的一脸兴奋的古查一满脸尴尬,直说:“那是武器的问题,要是我使钢头杖,我也能让狼的毛皮一点也不损伤。”看着两人斗嘴屋子传出了一阵笑声。
第二天一大早,魏增和古查一吃过早餐就向城东走去,一大早街上没有什么人,只有几只麻雀时而飞过。天有些寒冷,风吹过,一股冷意袭来。冬天天亮的晚,现在还是一副天光暗淡的样子,但可以看到已早有不少人家的房屋亮起了灯火,准备为一天的忙碌开一个好头。一些买早点的小贩挑着担子,与魏增和古查一擦肩而过。
当到达严忽顿的家时,他早已站在了门前等着魏增和古查一。见二人来得够早也很是欣慰。说了一句:习武之人就当早起晨练,犯了懒病是习不成武的。
严忽顿教了二人练功的基本功,然后讲解了一套基础的六合拳,说拳法是各种武功的基础。只有练好了拳,才能进一步教习其他武艺。严忽顿最擅长的是一套枪法,但十八般武艺也都涉猎,一谈到武艺便出口不绝,能讲上一大通的道理,一派武痴的形象。如是二人就这样和严忽顿学习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