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宵夜一直持续到午夜的零点左右才宣告散席。大伙带着浓浓的醉意开始了各归的所属:欧阳芬芳用手机召来了开出租车的丈夫,微笑着向大伙挥了挥手后,她转身钻进了丈夫的出租车后座,一路急驰的消失在了深夜的街口;满脸醉态的小波姐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后,舌头已有些打卷的说了句:“酒喝得太多了,尿憋得慌…我先走一步了!”随即,她朝着自家小超市的方向小跑而去;杨素诗和贺小容也喝得是满脸的通红,两个女人也没顾得上跟我话别,便相互搀扶着大声说笑的一扭一扭移向了家的方向;王秀英将洗好的衬衣交给了我,嘱咐了几句让我回家把衣服晾干之类的话后,她也开始忙碌于已渐渐进入“黄金时段”的夜宵摊生意上去了;夜宵摊老板娘并没有食言,菜单上原价一百四十块钱的消费金额,她守诺的打了个五折。收了七十块钱后,她还笑流满面的对我说了句:“帅哥慢走啊…明天下午我到你店里来做头发”;而赤着上身的我,也只好带着酒精作用下的头晕目眩,独自的朝着理发店缓步而行了。也许欢聚时的喧闹注定了散场后的落漠,午夜的一阵凉风吹打在了我的脸上,一丝淡淡的孤寂悄然的爬上了心头.
带着几许复杂的思绪,我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容身之所,将凉席铺垫在了那张已经展开的折叠床上,睡意不断袭来的我,从行礼箱中翻出了条替换的内ku,随即便走进了卫生间,三下五除二的甩脱掉了身上所穿的外裤和裤tou,正准备冲个冷水澡,然后趴在折叠床上蒙头大睡。就在拧开水阀后的不经意间,我感到肚子里有股激流正从心底往上蹿,仿佛于钱塘江的大潮有着一发不可挡的势头。我赶紧蹲下赤luo的身子,尝试着去堵住它,像乌龟似的富有节奏的向前伸头,紧绷着嘴。但肚子里和喉咙中还是不断的发出了潺潺的声响,我索性捂住了自己的嘴,再给心底上涌着的“洪流”安了道闸门,可肚子里的动静却是愈来愈大,憋得我是一脸通红的难受!
随着“哗...”地一下,心底那滚滚的“洪水”像是冲了大堤,破了闸门,以喷薄之势,犹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充满刺鼻酒气并夹杂着些还未消化菜叶的粘液呕吐物……
寂寥的夜晚总是让人辗转难眠,这种感觉是心底无限空虚的写照,也是人性中最难摆脱的心里纠结,更能让无名的失落将思想削减成脆弱,从而轻意的占据和主宰孤夜中独有的灵魂!
呕吐完肚子里残羹的沉淀,刷了牙洗完澡的我,无声的趴倒在了那张感觉还算是结实的折叠床上。关了灯的屋子里,本显闷热的空气中,慢慢的开始被空调送出来的冷气所充斥,我就这样无力的趴着,刚因呕吐而被掏空的身体就如同一截枯竭后的朽木,被孤独的丢弃在黑暗中某个角落。
缓缓的音乐从枕边的随身听里透过高保真的耳机传导入了我耳中:一首经典老歌--《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顿时融进了我落漠的思绪。此时,歌词中唱出的是“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而我心中正费思量的却是“我究竟有几个好大姐”?平心而论,现实生活中身边的几个女人都算得上是“各具特色”了:欧阳芬芳有着春季的翠绿和恬静;小波姐有着夏季的火热和妖娆;王秀英有着秋季的嫣然和素裹;杨素诗有着冬季的冷艳和唯美;至于那位倾国倾城的贺小容,则只能算是位充满幻象的过客而已,说不定哪天就会如海市蜃楼般匆匆消失于视野;对了,还有只见过一面的杨素梅,也不知她是否摆脱了家庭暴力的阴影,这几天杨素诗没有主动在我面前提及关于妹妹的后况,也因为这几天实在事情较多,我没能顾得上问.
夜,应该已经很深很深了,紧闭着的卷闸门外已经远去了车来人往的喧哗。原来城市的夜晚也会有如此的静谧!我轻轻的闭上了已有些发沉的双睛,顺势的翻了下身子,伴着耳边轻柔的音乐,渐渐的开始入梦了……
<第一章完结,第二章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