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把她眼中那缕隐藏得极好的杀机尽收眼底,却只是充满邪佞地笑了一声,任凭那美艳女人纠缠在他身上,一只手甚至放肆地搭上她的细腰,带着她往关着文染的那间卧室里走去。
“你就留在外面吧。”他走到一半,回过头来对夏然留下一句,声音里尽是邪恶的味道,“等会儿这里面发生的场面,我不想被你看到。”
那女人更加满意了,像个胜利者一般,挑衅地对夏然飞过来一个得意洋洋的眼风。夏然难得有这么心胸宽广的时候,非但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十分善良地在心里给那女人点了一根蜡烛。
以零的鬼畜变态恶趣味程度,这个房间里面会发生什么,她还真想不出来,只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跟那女人想象的不是一回事。对于这么个落入恶魔手里还一无所知满怀高兴的女人,她现在只有充满同情的感觉,还计较什么?
这个套间隔音很好,最开始的时候夏然还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那女人的说话声,但片刻之后就变成了一种模糊不清的呜呜声。仿佛一个人在经受极惨烈酷刑的时候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却被硬生生地堵在喉咙里面,那种无法发泄的极度痛苦,比任何直接发出的高声惨叫都来得更加瘆人。尽管声音小得勉强才能听到,却听得夏然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这种呜呜声足足响了两三个小时,才渐渐微弱下去,最后彻底没了声音。再过片刻之后,卧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夏然往里面看去,一眼就看到那美艳女人寸缕不着地躺在地板上,睁着眼睛,脸上还带着一种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笑容。雪白的身体上安然无恙,一点伤痕都看不到,地板上也没有一滴血迹。
“这是什么情况?”夏然眼角跳了一跳,“……你真的让她伺候你了?”
该不会是她估计失误了?可是也不对啊,刚才那两三个小时的惨叫声又是怎么回事?
“可不是么?”零站在旁边,慢条斯理地脱着手上的透明塑料膜手套,“有美女送上门来,我一向都是来者不拒的,这一个虽然姿色差了你十万八千里,不过伺候得我很满意。”
夏然再一看那美艳女人,这才发现她的笑容虽然妩媚妖娆,但却是完全凝固的,睁开的眼睛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了。她突然感觉这女人的躯体似乎有些不对,蹲下身碰了碰女人的手臂,手指底下的皮肤就跟橡皮套一般软绵绵地凹陷下去,像蛇蜕一样,成了一个瘪瘪的壳子。
这女人身体内部的骨骼,肌肉,内脏等等已经被全部掏空,只剩下外面完好无损的一层皮!
夏然顿时毛骨悚然,条件反射地收回了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看破红尘的参悟,再漂亮的美人死了也不过剩下一具皮囊?
“你怎么做到的?”夏然好奇地问零。这女人的身上明明一点伤口都没有啊?
“我用毒融化了她身体内部的骨骼肌肉,只剩下表皮层、真皮层和一层皮下组织。”零指了指那女人的双脚,夏然一看,她的两边脚底各有一个手指头大小的洞,“融化后的血水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这样能最大程度地保证皮壳的完整度,比直接剥皮要好多了。”
对夏然起杀机的人,在他眼里就是比最十恶不赦的罪犯更加值得他动手,既然还是个美女,那就再好不过了,足够让他用这么高级别的待遇。
夏然突然想起她小的时候用空的鸡蛋壳来画彩绘做不倒翁之类的,就是在鸡蛋一端开个小洞,让里面的蛋清蛋黄流出来,最后剩下一个完整的空蛋壳……算了她还是不想了,毁童年。
“这位美女既然这么喜欢伺候男人,你说我把这副人皮壳子拿去做一下防腐处理,做成真人版充气娃娃卖给基地里的人怎么样?”零兴致盎然地提议道,“真材实料良心制作,绝对没有比这仿真度更高,使用体验更逼真的了。既能造福空虚寂寞冷的男性同胞,也能让这位美女的最大价值长存于世,这不是正合适么?”
夏然:“……”你以为广大男性同胞们都跟你一样变态?
“算了,我觉得这个基地里的人多半欣赏不了这种艺术品味,还是我自己收藏吧。”零很遗憾地把那副美女皮囊收了起来。他也有一个空间异能者制作出来的压缩空间,载体是一个空的怀表壳,跟程珺做给同舟小队成员的那些挂坠盒类似,不过内部空间要大得多。
“对了。”夏然这才想起来,“你说的那个可以让我易容假扮的女助手呢?”
“我也差点忘了。”零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到客厅外面拎了一个文件袋进来,“那个女助手本人比较难缠,被我直接杀了,只带了她的身份证明回来。反正她的身份没那么重要,知道的事情不多,留着也没什么可问的。”
文件袋里是那个女助手全套的身份识别证明,个人信息资料,工作记录等等。女助手名叫郑婉,二十八岁,相貌普通,高挑身材,做文染的助手已经很长时间。她为严谨规矩,跟性情阴鹜古怪的文染比较互补,很得文染的信任和重用。不过零假扮成文染之后,为避免被这个长期和文染相处的助手识破,找借口把郑婉打发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