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会在她身上感觉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气息?
“嘀嘀……”
正在这时,他身上的无线电响了起来,是通讯中心那边打过来的。
“司马先生。”话筒那边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朝临基地果然联系我们了,说是要跟您谈话。”
司马恪微微勾了勾嘴角:“给我转接过来。”
听筒里很快就响起了另一个声音,是赵景行的,语气阴沉如水,冷彻骨髓。
“给小然戒毒,浮空岛你想要便整个拿去,或者你想要开其他任何条件,我都愿意接受。”
司马恪微微一笑:“果然,现在还是愿意答应了啊……既然公子这么干脆的话,我也愿意先给你们家夏基地长戒毒,以表达我的诚意。你把人送到这边来,然后我再提条件,反正公子也说不管什么都会答应的不是么?”
赵景行在那边顿了一下,听得出声音里已经有了怒意:“……把小然送到你们那边去?如果她去了之后就回不来呢?”
“哎,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司马恪一副你不相信我我很受伤的委屈语气,“只要金钻王冠顺利接收了浮空岛,你家的心肝宝贝媳妇儿肯定会好好回到你身边的。再说了,我也说过戒毒的方法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不把夏基地长送到金钻王冠基地来的话,万一我给她戒毒的时候,这方法不小心泄露出去了怎么办?”
赵景行在那头沉默了片刻,最终一字字缓缓开口:“要是小然回来的时候少了一根头发,你活了两千多年,就在这里到头了。”
“放心。”司马恪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笑眯眯地道,“那今天是不是就能把夏基地长送过来了?最好要抓紧一点时间,都这么多天了,我猜她的身体应该也快撑不住了?”
“我们乘飞机过来,下午到金钻王冠基地。”赵景行说完就挂断了无线电。
下午四点多,金钻王冠基地果然飞来了一架小型直升机,按照金钻王冠的指示,停放在机场边缘的一处停机坪上面。司马恪早已交代过做好准备,大批军队立刻在机场上包围了这架飞机,无数的炮口枪口密密麻麻地对准过来,严阵以待。
直升机是普通规格,上面除了驾驶和副驾驶以外,就只有后座上的两人了。舱门打开,赵景行抱着夏然从直升机上面下来,迎着直升机螺旋桨卷起来的狂风,走到停机坪的空地上。
夏然在他的怀里,似乎是处于强制睡眠状态,还在无意识中难受地一直挣扎和痉挛着,只是被赵景行抱得很紧。
她的样子比两天前更糟糕了不知道多少。头发全部被汗水浸透,**地贴着消瘦的面容,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多少干的地方,水迹甚至打湿了赵景行的外衣。脸色苍白得近乎病态,整张脸似乎都瘦了一圈,紧闭的双眼深深陷进去,眼睛下面已经变成了一片不正常的青黑色。看那脸色,似乎已经透出几分死亡的气息来。
司马恪正在停机坪对面,站在一群警卫和士兵的最前面,笑意盈盈地等着他们,给夏然准备的病床都推到这里来了。
赵景行冷着脸走到近处,司马恪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夏然,啧啧摇头:“夏基地长都这个样子了,公子居然能忍住这么长时间才来,也是够狠心的……把她放到病床上来,在给她戒毒的这段时间里,我们顺便去行政区先商量一下移交浮空岛统治权的事情如何?”
赵景行没说话,小心翼翼地把夏然放到司马恪旁边的病床上,夏然还在昏睡中挣扎翻滚着,只是那动作看过去已经很虚弱了。病床边的医护人员立刻给夏然的手脚严严实实地全部扣上了束缚带。
赵景行看得眉头一蹙,银白瞳眸中几分森寒的冷意和戾气立刻泛了出来,刺得那几个医护人员直直往后一缩。
司马恪在一边看着,知道赵景行的杀气从何而来,笑道:“公子不用担心,这么深的毒瘾,戒除起来自然会比较困难,过程也会有那么一点痛苦。扣住手脚是为了夏基地长好,免得她挣扎得太猛烈,不小心会伤到自己。”
赵景行霍然回过头,眉眼间冷意更甚:“戒毒需要多长时间?”
“那就要看浮空岛顺利移交完成需要多长时间了。”司马恪特别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子不希望夏基地长受苦的话,就抓紧时间。行政区这边走,需要开车送公子过去吗?”
他这一句话话音还没有落下,旁边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手脚都被扣住的昏睡中女子,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全身的束缚带突然啪啪啪瞬间断裂,右手五指倏地一转,指间便出现了五枚小小的血红色针管,像是飞镖一样,同时激射向司马恪的脑袋和四肢!
司马恪对后面的夏然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只感觉身后一阵细微的劲风疾扑而至,其中有一道还是朝着他唯一致命的脑袋袭来。根本来不及回头,一道电流从身后飞快地直蹿上来,将那根射向他后脑的血红色针管瞬间烧成了灰烬!
然而他和夏然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不过两三米而已,纵然反应再快,也只来得及拦下这一道最致命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