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请夏基地长放心。”张平平静地说,“关于这个要求,我也有相应的安排,到时候会帮助你们在不必杀他的情况下获胜。”
说到这里,那头顿了一下,传来一点轻微的杂音,张平的声音再响起来时,音量就小了很多,像是在压低了声音说话。
“有人过来了,明天我会再跟你们联络,把戒毒的方法先告诉你们,还是这个时间,这条通讯线路。”
然后她就挂断了无线电。夏然在那头倒是怔了好半天。
去找赵景行商量这件事,赵景行也很有点不能理解对方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如果说司马恪要给他们下套的话,为什么要让张平给他们提一个这么不合常理的条件出来?还是说提这个条件本身就是为了让他们困惑,扰乱他们的判断?
“如果她真是金钻王冠的背叛者,那跟司马恪之间应该是有恩怨纠葛的,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把柄或者要害被抓在司马恪的手上,所以必须保住他的性命。”赵景行思忖了一下,“不管怎么样,先看看她给我们的戒毒方法怎么样再说好了。”
张平十分守信,第二天晚上果然再次联系他们,口述了戒毒的物理方法和药物配方。跟她之前所说的一样,方法比较粗略,也不够详细。但如果是真的,只要有了这个方向,医务处和研究所再据此深入研究下去,应该能得出完整的戒毒方法。
“司马恪不是说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戒毒方法吗?”夏然狐疑地问道,“你这个方法是从哪得来的?”
“是在戒毒方法的研究还没有真正完成之前知道的。”张平回答,“司马恪后来用异能抹消了所有相关研究人员的记忆,但是遗漏了我,所以我得知的也不是完整的方法。”
“你在金钻王冠里面到底是什么身份?”夏然蹙眉,直觉地认为她说的并不是真话。
金钻王冠里面的管制十分严格,派去的几名内应潜伏在金钻王冠里面这么长时间,也还是难以潜入权力中心。能够接触到这么机密的研究,张平应该是核心科研人员才对,但是以司马恪的能力,又怎么会遗漏这么重要的人物?
“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张平显然是不愿意透露这一点,“你们不相信我很正常,可以试验一下这种戒毒方法的真假,半个月之后我再联系你们。”
夏然尽管觉得这个谜一样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并不可信,但现在联盟基地里的情况也实在太糟糕,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把张平所说的方法交给了研究所。研究所很快对它做出完善,并没有发现这个方法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就是说即便不是真的,对人也应该没有不良影响。
夏然再从联盟基地里面征集染上毒瘾的志愿者,试验了戒毒方法,结果非常成功。原本骨瘦如柴,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还在要死要活发疯一样地渴求毒品的上瘾者,在短短五六天后就戒除了毒瘾,速度不比使用她空间里的灵泉源头水来得慢多少。
戒毒用的主要是物理方法,药品只是辅助而已,药品的制造原料也不难找到,可以在短时间内大批量生产。
尽管如此,夏然还是十分谨慎,一再确认戒毒方法没有副作用之后,才敢公布给各个联盟基地。
供给好几万人的药品自然没有那么快生产出来,尽管药物量不多,估计也得有个把月的时间。半个月之后,张平果然第三次联系了他们。
这时候,夏然也有点拿不准该不该答应她这个交易:“你提这种条件,要怎么确保我们不会出尔反尔?如果我们在战胜金钻王冠之后,还是要杀了司马恪斩草除根呢?”
“我没有办法确保。”张平如镜无波的语气里,第一次听上去似乎带了两分几不可闻的叹息之意,“但是我想你们以你们担一旦答应的话,出尔反尔的概率应该不大。如果你们真的还是非要杀他不可,我也只能帮他。你和公子上次在金钻王冠基地里追杀他,是我把他藏了起来。”
她第一次说这么长的一段话,透露出的信息量也不小。
以夏然和赵景行的性格来说,各种手段虽然也照用不误,但是只要明确答应了和对方做交易,就不会轻易食言而肥。张平能够做得出这种判断,以前应该是跟他们有打过一定交道的,才会对他们有这种了解。
而她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她要护着司马恪的态度很明确,同时也在告诉他们,她并非毫无能力。上次她能从夏然和赵景行以及整支搜索队的眼皮子下面,把司马恪藏起来,再加上能够经常使用金钻王冠基地里只有司马恪才有权使用的通讯线路,这都说明,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夏然斟酌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赌这一把,答应张平的交易:“在金钻王冠的势力完全解体,并且确保司马恪已经无法对我们造成任何形式的威胁的情况下,我答应你不杀司马恪。”
他们和司马恪之间,真要谈仇怨的话,严格来说算不得有真正的私人仇怨。之所以和他敌对,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对方不死的话就是他们灭亡。
如果能够解决掉金钻王冠这个末世里最大的敌人,只是以司马恪的一条命来换的话,这笔交易应该再划算不过。
“好。”张平的语气依然平静,似乎是早已料想到夏然会答应,“下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