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刘存明跌跌撞撞、连滚带爬了进来,声音都骇得变了形:“不……不好了,我信用卡上的钱全部都被取走了!”
虾皮连忙将刘存明扶住道:“别激动、别激动,你信用卡上有多少钱?”
刘存明伸出一个指头道:“咱们生猪公司这些日子生意做得顺风顺水,也着实赚了一笔,这张卡是公司的公款,少说也有这个数,但是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了,这可是我们公司的全部心血啊,呜呜……”刘存明激动得竟然哭了起来。
田小兵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取走了这笔钱?”
“肯定是钱老二,因为他也有这张卡的密码!我刚才请银行的工作人员查询了一下存取款记录,发现这笔钱已经在四个小时前被人全部以转帐的方式转移到了另外一张卡上,而那张卡正是钱老二的私人帐户!”
“到底有多少钱?钱老二把钱全部转走干什么?”虾皮也有点心惊肉跳了。
“一千万!这笔钱可是咱们特遣队的全部活动经费!我也不明白钱老二为什么把钱全部转走,而且还和我们玩起了捉猫猫游戏?”刘存明只觉得四肢都开始发抖了。
“赶快打他的电话!这个钱老二,搞什么鬼?”虾皮也不由十分光火。如果这笔钱真的被钱老二挟裹一空,那特遣队今后还怎么开展活动?特遣队这些人的吃喝拉撒睡将怎么办?
田小兵立刻摸出手机拔打钱老二的号码,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移动公司工作人员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拔打的号码为空号;对不起,您所拔打的号码为空号……”
“钱老二真的携款而逃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虾皮骇得毛发都竖了起来。
陈献忠摇头晃脑道:“他是不是看见可司进了闷子,便认为我们特遣队没有指望了,因此抽走了全部的资金,学猪八戒玩散伙?”
“你的花岗岩脑袋别晃来晃去的……”虾皮将陈献忠的脑袋使劲一按,气咻咻地嚷道,“他姓钱的混蛋玩这么一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不是釜底抽薪、落井下石吗?这个该遭牛踩的癞蛤蟆,他简直是太不仗义了,真是个混蛋、畜生、人渣……”
刘存明道:“姓钱的这混蛋真的太损了,就算要玩散伙,也该和我们通通气啊,他简直是太卑鄙无耻了……”
田小兵道:“这件事还需要冷静判断……我想钱老二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现在让人不明白的是他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真的如汉奸所说,是因为看到可司进了闷子,觉得特遣队没前途了,因此玩起了散伙?我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虾皮气急败坏道:“没什么好说的!想不到我们特遣队出了这种败类,立即向公安局报案,在全国、不,在全世界范围内通缉他!”
田小兵道:“咱们报案的理由不充足啊,钱老二是咱们生猪公司的大股东,咱们公司的钱可以说百分之九十都是由他投资的,他抽走那一千万,不过是将本钱抽回去而已,咱们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告他的……”
“咳,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啊……咱们没有资金,怎么去请律师,怎么去帮助可司打赢官司?”虾皮急得双脚直跳。
田小兵道:“也许可司被关闷子只是公安局一时的误会,公安局弄清真相会就会将他放出来的,到那时这场官司也就不用打了。”
“小兵,你太幼稚了,进了闷子的人要想出来可没那么容易。就算是冤枉的,有些人不照样坐了十几年牢吗?咱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公安局澄清案件真相、自我改正错误上。当然,我相信公安局不会冤枉好人,但这个时间也许会比较久,所以我们一定要积极主动地去帮可司洗冤,争取他早日被放出来!”刘存明肥大的手掌一摊道。
特遣队里有几个大块头:农民、老神、杨胜农、、刘子军、钱老二,再加上他刘存明,而刘存明的块头无疑又是这几人中最大的,因此他摊开的手掌也几乎有常人的两个宽!
田小兵道:“咱们的经济来源已经被掐断了,现在除了静观其变外还有什么办法?”
虾皮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了:“钱老二抽走了资金,咱们就当他不存在了,咱们特遣队里不是还有几个‘富二代’么?象衡其、谢可、龙拐、朱疯子,他们的家境都不错,现在就让他们放点血吧。完,开始给这些人一一打电话。
但是这些人的电话无一例外全都关着机,或者不在服务区,显然全都带着马子不知上哪玩去了。这些家伙怕别人打扰,干脆把手机都关了机;有的人则换成了外地卡,呼都没法呼他们。
“这些混蛋,全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虾皮不由又气得破口大骂。
田小兵劝解道:“现在骂也没有用,我还是那句话,静观其变。”
于是虾皮等人便每日窝在旅社里“静观其变”。
“静观”了没几天,每个人兜里的钱都没了,连旅社也住不起了,只好退了房。然而生猪公司大院仍然贴着警方的封条,虾皮等人无处可去,竟然要在街上流浪了。
这天中午,众人饥肠辘辘,在十字街头徘徊着。大肚汉刘存明早上仅吃了一个玉米窝窝头,此时更是饿得翻江倒海,连路都走不动了。他知道虾皮兜里还有十块钱,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只得拿眼睛不断地斜睨着虾皮,不时翻一下白眼,那意思是“虾皮,去吃中饭吧,虾皮,去吃中饭吧”。
虾皮身边还跟着田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