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丑化我们的武警大哥。盖因杨浩的瘁起发难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因此他这才着了道。
杨浩嘿嘿一笑,撒腿便向远处奔去。
刚才他打昏教导员的地方是个小天井,四面皆有通道,但左右两侧的通道估计都是通向关着其他犯人的监舍,唯有前方的出口才是通向外面的,但那里又有一道门,要出了那道门才是前院。杨浩记得地图上所绘,前院应该是个小广场,左右两边都是房子,那是办公楼以及武警战士们的生活区。广场四周则是围墙和电网,当然还有武警战士执勤的碉楼。碉楼上面当然是探照灯、狙击枪,也许还有机枪。
但杨浩现在没法考虑这么多,只想快点冲出这道门。
这道门附近竟然安排了两名岗哨。这两名岗哨的警惕性都很高,一见有人向这里冲来,立刻拉动了枪栓道:“谁?站住!”
“我。”随着一声“我”,一个穿着肥大警服的人已经来到了面前,“当当”两声铿响,两名岗哨只觉得脑袋一嗡,眼前便金星乱迸,然后便躺到了地上,意识飘出躯壳,不知道到哪里神游去了。
杨浩这一次闪电般地取下了他们的钥匙,并快速地打开了那道门,冲到了院里。院子的正中央并排停着两辆警车,左右相距五米处便是栽种着万年青的花圃,花圃的水泥围栏约有一尺高,加上高约半米的万年青,恰好构成了一道可以藏人的屏障。
杨浩便利用花圃的阴影作掩护,藏到一株万年青树冠里,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他的正前方二十米处便是看守所的大门,大门现在紧闭着,大门口的传达室里亮着灯光,依稀可以看见岗哨的身影。杨浩知道从大门出去简直是不可能的。就算他有时间打昏守门的岗哨,也难有时间打开那道厚重的大铁门。而且,他也很难保证能一下子打昏岗哨。万一岗哨在昏迷之前拉响了警铃,那么他便插翅难飞了。他打算绕到那栋三层楼的办公楼后面去看看……
就在这时,从他刚才出来的那道门里传来了凄厉的呼喊声:“快来人呀,有犯人逃跑了!”接着整个看守所都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四周碉楼上的探照灯也全部打开了,交替照射了过来。武警战士们住的宿舍里也亮起了灯光,人影憧憧、脚步匆匆、令人骇然……
杨浩心中也吃惊不已,他已经听出刚才的喊声正是被他打昏过去的教导员发出的。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苏醒了过来,这倒是杨浩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很快,武警战士们从监舍里冲了出来,来到了杨浩所在的前院里,脚步纷杂、手电乱晃、吆喝连连,眼看就要搜到杨浩藏身的万年青树前了。
“都搜仔细点,不要放跑了那小子!这棵万年青树冠里也搜一搜!”一个公鸭嗓子吆喝道。从这人神气活现的样子判断,至少也是个中队长。
两个武警战士端着上了刺刀的自动步枪向着万年青树冠里一阵乱捅,另有两个战士打着手电照着,碉楼上的探照灯光也把这里照得明如白昼。
“在这里!”一个战士激动得连声音都有点发抖。
那位中队长顺着那战士的手指一看,果见万年青树冠中央蹲伏着一个人影。那中队长厉声道:“出来!再不出来就开枪了!”
那人影一动也不动,对中队长的声嘶力竭根本就是置若罔闻。
中队长大怒,拿过一支自动步枪,往里狠狠一扎……
“扑哧”一声,自动步枪上的刺刀竟全部刺入了那人的身体里,直至没柄!
旁边围观的武警战士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刺刀扎下去,那人还不得死翘翘?
“老张,下手轻点,要抓活的!”刚才昏过去的教导员赶了过来,站在中队长的身后说道。
中队长的脑门却沁出了汗水:“我是扎得很轻呀,可是我怎么觉得衣服里面是空空的?”他的手一抖,已将那个人影挑了出来……
众人一看,顿时都瞠目结舌、四肢冰凉……
原来那果真只是一件警服,衣服里面的人却早已不见了!
“妈的,中了金蝉脱壳之计!”中队长气急败坏道。
一个长着黄瓜脸的武警战士道:“今天晚上的事邪门得很!这小子戴着脚镣手铐被囚禁在重监房里,他究竟是怎样逃出来的?”
另一个红鼻子说道:“听说这个叫做杨浩的犯人是什么‘极品战士’,具有特异功能,会飞檐走壁,还长着阴阳眼,能看见阴间的人。精通各种枪械,杀人不眨眼……”
“住嘴,别胡说!”中队长色厉内荏地制止了红鼻子的说法,偏头对教导员道,“犯罪分子可能已经逃离了看守所,我建议兵分两路,我带追缉小组出去追赶,你带一队人继续搜索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教导员点头道:“这样也好。对了,联系一下四角的岗楼,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中队长便拿出对讲机呼叫四角的岗楼:“洞妖、洞妖、洞二、洞二、洞三、洞三……你们有没有发现罪犯?你们有没有发现罪犯?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四角碉楼上岗哨的回答都是没有发现罪犯。
中队长一挥手道:“刻不容缓,追!”
于是几辆警车先后发动了起来,武警战士们纷纷跳上了警车。看来这个看守所的条件还是比较简陋,只有两辆四排座的警车,这两辆警车坐满后,其余的人便爬上了一辆“解放牌”大卡车。这辆大卡车本来是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