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讨厌死啦!”
“怕是口是心非吧?”衡其哈哈一笑,忽然搂住李诗茵的腰,将她抱了起来,抱向附近的树荫下,那里有一张白色的长坐椅。他将李诗茵放到了长坐椅上躺下,压在她身上道,“臭八婆,刚才在船上把我压在下面是不是很开心呀?我现在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李诗茵半推半就道:“讨厌。你快放开我!”双手无力地捶打着衡其的胸脯。衡其一把抓住她的手,将散发着口臭味的嘴凑了上去……
“这里是教堂呀,你们竟然干这种亵渎神灵的事?”谢可骇得瞪圆了眼珠。呆了片刻后,他跑向了另一个方向。找了一个坟墓坐了下来,尽量不将眼光望向衡其两口子的方向。
“真是有伤风化!”黄跑跑也做作地摇了一下手,走到了教堂门口的台阶附近,用口吹了吹台阶上的灰,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剩下高伟珍呆在原地。看着衡其两口子“发情”——其实两人也只是在“kiss”而已,并没有做别的事。但高伟珍呆在旁边终觉得没意思,因此也决定闪人。但她不想走到谢可那里去,而是走到了黄跑跑的旁边,也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不过离他一尺有余,而且脑袋也是向着外侧。
黄跑跑回头见了高伟珍,心情顿时有些激动,有心向高伟珍赔个礼、道个歉,求和认错。却又拉不下面子。因此只是绷紧着脸,做出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不去理睬高伟珍。
高伟珍更加生气,也是气哼哼地不想搭理他。
再说杨浩三人绕过教堂的主体建筑,来到了后面的储藏室前。只见林荫小道的左边是花圃,右边却也是一片坟墓,虽是大白天,还出着大太阳,但怎么样都让人感觉有一股冷清清、阴森森的味道。
唐军疑惑道:“这里为什么见不到一具丧尸?难道那些神父平常不住在这里?”
话刚说完,身后便传来吱呀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开门声。
三人的心中都是一惊。急回过头,只见教堂的后门竟然打开了,接着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衣服的男人。
这人四十多岁,眼窝深陷。脸色也带着些许苍白和灰暗,但腰板还是比较直,走路也还算有力,看起来倒象个正常人似的。
三个人都是一呆道:“怎么,还有活人?”
杨浩捅了捅钟美生道:“‘美国佬’,上去和他交流一下。”
钟美生胆怯道:“这人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怕人……”
“这人是神父。没什么可怕的。”杨浩给他打气道。
“可一旦变成了丧尸,就都是一样的了……”钟美生的腿肚子仍然在打哆嗦。
唐军“哗”地抖开冲锋枪的保险,手指扣在扳机上道:“不用怕,他只要敢有异常的举动,他的脑袋就会开花!”
杨浩也点头道:“不错,我们是你坚强的后盾——还有,你也不要离他太近了,要随时注意观察他的嘴巴,一旦发现他的嘴里长出了蚕豆粒大的牙齿时,要赶快撤离!”
“为什么发现他长出了蚕豆粒大的牙齿就要赶快撤离?”
“因为那是丧尸的标志——獠牙!”杨浩低声道。
“哦。”钟美生平定了一下心绪,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走到离那黑衣男人只有两三米的地方站定,用熟练的英语、罗马尼亚语、俄罗斯语、匈牙利语向那人问起话来。
那人抬起头,张开了口,似乎想要说什么。钟美生见那人竟然想要张嘴说话,心下大安,喜道:“这不就是人吗?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脸上,因为他发现那人嘴里竟然龇出来了两粒蚕豆粒大的獠牙,而且从他的嘴里呵出来了一股冷森森的邪气,这邪气就象北极零下四十度的冷气扑到了钟美生的脸上,并顺着皮肤渗透进了肌肉和骨头里……
“是丧尸!”站在后面的杨浩早看出了异样,手中的冲锋枪立即喷出了火舌。
“哒哒哒……”子弹准确地钻入了那黑衣人的颅骨里,直打得那黑衣人的脑袋如开裂的西瓜,那黑衣人摇晃了一下,往地面上歪倒了下去……
唐军却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杨浩为什么突然开火射杀了那人?因为他只见到那人想要回答钟美生的问话,并没有见到那人嘴里的獠牙。
杨浩见他还在发楞,忙解释道:“你放心,我杀的不是人。”
“难道是丧尸?”唐军感到了身上有一丝凉意。
“是的——在这个镇上,除了我们,我估计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
“太可怕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丧尸还会张嘴说话,直到我看见了他的牙齿……”钟美生仍不停地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
“好了,没事了,我们赶快去储藏室吧。”杨浩道。
再说教堂后院传来的枪声将呆在教堂前院的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衡其张惶着花岗岩脑袋四处晃动道:“怎么回事?哪里打枪?”
李诗茵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性感的红唇又凑了上去道:“肯定是可司他们了——别管他们了,我们继续!”
“好,我们继续。”衡其yín_dàng地笑着,张开双臂抱住李诗茵的纤腰,将宽阔的胸膛又压了下去。臭烘烘的嘴巴又在李诗茵的香唇上狂吻起来。他们两个只顾云山雾水,全然没有看到在他们座位下面的土里伸出来了一只脏兮兮的手……
枪声将坐在台阶上赌气的黄跑跑和高伟珍也吓了一跳,两个人第一次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