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看了一眼狼藉的现场,明白必须再回到发电机房关掉总闸,切断电源,才能下到场地里去寻找黄跑跑的尸骨。
于是他又经过了一番周折,回到了发电机房,关掉了那三个开关。切断了所有的电源。整个发电厂又恢复了先前的死寂。
杨浩再次返回到那几座输电铁塔下,在遍地的尸骸中寻找黄跑跑的尸骨。
然而他找来找去楞是不知道哪些是黄跑跑的尸骨。他叹息一声,想随便捡两块尸偶的骨头,当作黄跑跑的尸骨交差了事算了。
就在这时。平地上又冒出了几只丧尸,向杨浩围了过来。杨浩吃了一惊,端枪便是一阵射击——由于他从来只是爆头部,因而这几枪都打得很准,很快便报销了这几只丧尸。
然而他才一转身。又有几只丧尸出现了,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杨浩要待再打时,枪里却没有了子弹!
他舍不得将空枪扔掉,于是将枪往肩上一背,抄起万能棒,揿出匕首,打算来一场肉搏战。
但令他惊讶的是,这些丧尸只是在附近游逛,并没有主动进攻他的意思。
他再仔细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尸体不是丧尸。似乎是黄跑跑召出来的尸偶!
难道黄跑跑还活着?
杨浩一面通过对讲机呼叫黄跑跑,一面左顾右盼,寻找着黄跑跑的踪迹。
忽然,杨浩身后的肉层翻了起来,滚出来了一个巨大的白色陶瓷罐子——当然现在罐子上已经被肉块和血沫糊满了,根本就看不出了颜色,那罐子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在咿咿唔唔。
杨浩心念一动,急步上前,挥动撬棒,一棒子将那罐子给打破了——就象司马光砸缸一样。将罐子给砸了个大洞。他正想再补一棒,好将洞口再捣大一点时,洞里却伸出了一颗脑袋,一双惊慌的眼睛望着杨浩大叫道:“别打。是我!”
杨浩笑道:“幸亏你喊得及时,不然你这颗乌龟脑袋就要变成红西瓜了!”
黄跑跑晃动着乌龟脑袋道:“那boss呢/被干掉了?”
杨浩道:“那当然——谁能抵挡几十万伏高压电的威力?好了,你小子快出来吧,我们还以为你挂了呢?”
“你们?还有谁?”黄跑跑纳闷道。
“唐老鸭,还有高伟珍啊。高伟珍都快哭死过去了——人家可一直爱着你,你这小子偏偏不争气!”
“她爱哭就哭。关我什么事?”黄跑跑习惯性地擤了一把鼻涕道。
“不长进的东西,我打死你!”杨浩“啪”地一撬棒砸了过去,黄跑跑吓得将脑袋一缩,杨浩的撬棒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罐子破洞口处的边缘上——陶瓷的东西你一旦砸裂了口子,再砸一下的话,它就如盛开的莲花一样碎裂成了好几块了。黄跑跑自然也从那里面滚了出来。他抱住脑袋呼号道:“可司,你砸得太狠了!”
“你这无情无义的‘陈世美’,我不用狗头铡铡你已是客气的了,要依我的脾气,我非打出你的粑粑来不可!”杨浩气咻咻地骂道。
“可司,你在骂谁呀?”杨浩的耳机里忽然传来了唐军的问话声。原来杨浩的声音通过对讲机竟然被他也听到了。
杨浩没好气道:“还能是谁?当然是不成器的黄跑跑!”
“黄跑跑?这老小子又没死?”唐军在对讲机那端骇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死唐老鸭,你安得什么心,老是希望我死?”黄跑跑也通过对讲机嗤道。
“你这个砍头死的,你为什么不死?”高伟珍的声音也插了进来。
黄跑跑大怒道:“泼妇,你怎么开口骂人?”
“你才是泼男、泼皮、泼贼、该遭牛踩的癞蛤蟆……”高伟珍也反唇相讥。
不明底细的人实在不明白这俩人为什么一开口就吵架?其实有谁知道他们是在以骂来抒发心中的情感呢?还以为这俩人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你确实是只该遭牛踩的癞蛤蟆——我真佩服你小子每次都不死!好了,我们马上赶去同他们会合吧。”杨浩笑着戮了一下黄跑跑的额头。
两人走出尸海肉林,来到了大街上。
黄跑跑迷糊着眼睛道:“哪边是东啊?”
此时太阳又被云彩遮挡住了,要准确判断方向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这次行动杨浩又没有带罗盘(其实有时候带了罗盘也没有用,因为盘盘是磁铁,如果受到地磁干扰的话,也会出现紊乱而不能正确指示方向,这时候一些传统的方法反而更为有效),因此杨浩也一时无法判明方向。
不过。他看了一眼街边的行道树,还是得出了结论:“黄跑跑,你看见了没有?这些树为什么一边的叶子密、一边的叶子稀?叶子密的一边应该是朝南的,应该这里是北半球。朝南的方向能够获得更充足的阳光。因此我们只要确定了南方,就可以确定其余的三个方向。”
黄跑跑摇晃着花岗岩脑袋赞同道:“那当然,左西右东嘛。”
“左西右东可不是什么定律哦,要看你面对的是什么方向。你现在面对着南方,当然左面是东、右面是西。”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就往这边走吧。”黄跑跑拍了拍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