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是被封禁了吗?”农民的脑袋膨大得如同一个冬瓜。
“他是被封禁了,可是你忘了虹虹说的了吗?虹虹把衡其的灵魂封禁在黄跑跑大脑的一个小区域里,只要他不跑出这个区域,他就无法控制黄跑跑的大脑,黄跑跑就还是黄跑跑。而且这个封禁实际上就相当于一个结界,只要不发生特别的意外,衡其的灵魂基本上就无法从里面突破这个禁制。但是现在,这个特别的意外已经发生了”姜如兰神色严峻道。
刘勇道:“你是说他已经被砸成脑震荡了?”
姜如兰点点头道:“是的,他的确已经遭受到了严重的脑震荡从而导致了他的大脑皮层发生病变,使得封禁被解开了”
刘勇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农民呀,看来你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农民狂抓着后脑勺道:“我本来是好心给他扔个箱子下去,好让他拽着箱子爬上来,怎么就那么巧,刚好砸中了他的脑袋,而且将他砸成了脑震荡?”
“既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如果你能看清楚一点再扔,而不是这么毛手毛脚的话,怎么可能刚好砸中他?”姜如兰轻嗤道。
刘勇瞥了黄跑跑的背影一眼道:“我看那家伙也不象坏人呀,如果他是坏人,那他刚才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农民也赞同道:“是啊,他的行为也太让人费解了,如果他是坏人,他为什么又要帮我们呢?”
刘勇道:“我怀疑他的本性还是善良的,他还能记起自己是特遣队的一员,也还能记起自己的责任,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还能叫得出我们的名字,说明他还认识我们”
“不错,他刚才对阿兰那么猥狎,也表明他还是爱阿兰的”
姜如兰却否定了二人的说法:“我拜托你们就不要那么天真了好不好?他已经被邪灵控制,不可能还是好人”
“那他为什么又要帮我们?”刘勇和农民几乎同时用一个声音问道。
“也许,他……”姜如兰的话尚未说完,正在船台边向着远处张望的黄跑跑忽然回过了头,只见他的眼睛里竟然放出了两道诡异的紫色光芒,就象人们在野外遇见的恶狼的眼光,说不出的刁毒和恐怖
“干掉他”姜如兰怒喝一声,手中的冲锋枪喷出了一串串火舌,“哒哒哒、哒哒哒……”
刘勇和农民也慌忙抓起枪跟着姜如兰一起射击(农民刚才已经拾起了弹匣,并安装了上去):“哒哒哒、哒哒哒……”
一串串子弹呼啸着飞向了黄跑跑的胸膛……
但是子弹打在黄跑跑的身上竟然啾啾直冒火星,似乎全都被弹了开去,有些跳弹甚至反射向了农民等人,农民的头套上也挨了一颗子弹,当然是没有打进去,不过也把他吓得魂不附了体。
“咱们快跑吧”刘勇骇然叫道。
但黄跑跑的一双手突然变得老长老长,有如巨大的章鱼舞动的两只触角,一下子将刘勇和农民都缠绕了起来,然后象打陀螺一样将两人甩了出去,两人顿时象两只笨狗一般手舞足蹈地坐了“土飞机”,须臾,远处的海水里溅起了两股水浪,由于风浪的声音太大,两人落水的声音都没有传来。
“畜生,你杀害了农民和勇子,我跟你拼了”姜如兰悲嚎一声,换了一个弹匣,迎着黄跑跑冲了过去,边冲边倾泻着枪里的子弹:“哒哒哒哒……”
却说杨浩和李诗茵终于来到了轮机舱的门口,杨浩转动着舱门上的阀门——随着阀门的转动,轮机舱的舱门也慢慢打开了……
随着舱门的打开,一股酷热的水蒸气也溢了出来。
“麻子、麻子,你在里面吗?”杨浩试探地向里面喊道。
但是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李诗茵道:“也许他已经昏过去了,你这样喊是没有用的,还是到里面去看看吧。”
杨浩点点头道:“好——咱们俩进去看看。”
说着,拉着李诗茵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水蒸气中。
轮机舱里的水蒸气实在太浓,站在外面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形,而且那股扑面而来的热浪也让人异常的难受。
“麻子、麻子”杨浩拉着李诗茵一边在灼热的水蒸气中穿行,一边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那些滚烫的管道和机器横亘在眼前,几次都差点将他们绊倒或者烫伤……
“诗茵,小心这些管道,冒着热气的千万不要碰”杨浩回头关切地叮嘱李诗茵道。
李诗茵点了点头道:“嗯。”
就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传来了“啪嗒”一声巨响。
杨浩和李诗茵都警觉地止住了脚步。杨浩竖起耳朵听了听,对李诗茵道:“诗茵,你在这里警戒,我过去看看”
李诗茵点了点头,持着枪站在原地警戒。杨浩则绕过那些机器向发声的地方走去。
由于水蒸气太浓,他不得不戴上了夜视设备,利用夜视设备对水蒸气里仔细地观察……
他刚刚从两台狭窄的机器缝隙之间挤了过去的时候,忽然觉得脑袋上挨了一闷棍——他戴着禁宫宝甲头套,是可以抵抗得住强力打击的,但这一记闷棍隔着禁宫宝甲头套砸在他的脑袋上,仍然将他的脑袋砸得嗡嗡响,差一点就翻了白眼窒息过去。
“打死你个狗东西”一个熟悉的人声忽然在他的耳畔响起,接着一个硬物又向他的脑袋上砸了下来。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