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这附近没有什么人吧?”张小姐焦急的四下张望,美眸中暗潮涌动。
紫儿福福身,宽慰道:“小姐放心,大家都去拍长公主的马屁了,没人会靠近这里的。”
“谁说附近没人啊。”南宫平眨眨眼睛,迈着步子悠哉游哉的走向张小姐。
跟在身后的方公公也是面色阴沉的看着不远处的张小姐,他还是第一次,还毫无顾及的数落皇上的人,皇宫里的人,都会不高兴,略略思索,他阔步向前走去。
“你是谁?”南宫平的突然冒出,吓了张小姐一跳,惊慌失措还不忘狠狠瞪紫儿几眼,她不是说附近没人么?这个少年又是怎么回事?
“这位是太子殿下!”方公公向别人介绍他时,一般他别人讲话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出来,从不端太子的架子,可面前这个女子太气人了,居然敢明目张胆说他父母的坏话,他一定要教训教训,为父皇出气。
张小姐心里咯噔一下,糟糕自己的话被太子听到了,也是皇宫未来的主人,太子应该在旁边站了很久了,肯定将她的无礼之言全部听了去,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她前途堪忧……
心中翻着惊涛骇浪,她面上却是一副温柔的娴雅模样,礼貌的福身:“见过太子殿下。”
“刚才张小姐的声音太小,我没听清内容,你能再说一遍吗?”南宫平在张小姐五米外站定,冰冷的声音带着丝丝冷意,漆黑的眼瞳更如一汪深潭,让人看不透彻。
张小姐得体的笑容一窒,心中惊起了翻天覆地的骇浪,南宫平已经是少年,可他的冷漠与深沉十分威严,尤其那双眼睛,就像一柄利剑,瞬间看透人心,在他面前,所有的秘密,无所遁形:
“刚才臣女的丫鬟们犯了错,臣女正在教训,太子见笑了。”那番无
礼之言甚是骇人,她才不会蠢到再说一遍,微笑着转身从丫鬟手中拿过一只无盖的小盒,笑意盈盈的递到南宫平面前:“这是我做的梅花玉露,送给太子殿下尝尝。”
若是平日里,南宫平不会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可面对张小姐,看着她虚伪的笑,他讨厌至极,挥手打向梅花玉露:“谁稀罕你的破东西。”
盒子梅花玉露,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张小姐受了惊吓般惊慌的连连后退,美眸盈着水珠,纤手紧揪着胸口,楚楚可怜,欲说还休。
“你装可怜给谁看?本宫没有听到你的蛇蝎心肠的话吗?”南宫平最讨厌别人装模作样,尤其是算计别人,占了大便宜后,还装委屈、装无辜的无耻的人。
“太子殿下,我……我没有……”张小姐话未出口,眼泪先落,装出的楚楚可怜要多讨厌,有多讨厌,南宫平看的郁闷至极,正准备训斥她不许这样,冷不防身侧刮过一阵急风,一名中年男子出现在张小姐身旁,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丽丽,你怎么了?”
焦急的神色,关切的语言,与张小姐有一两分相似的容颜,让南宫平立刻猜到,这名男子是张小姐的父亲张侍郎。
熟悉的清新气息飘散,南宫平不回头也知道是谁过来了,玫瑰色的衣角飘至眼前,没看张侍郎和张小姐,而是蹲下身体,扯了扯南宫平的衣服角柔声道:“哥哥,出什么事了?”
“是我冲撞了太子殿下,不关太子殿下的事。”张小姐嘴角微微上扬,眼眸深处得意光芒闪烁,面上却是一副认错的模样,急声为南宫平开脱,但在聪明人听来,是指明欺负她的是南宫平。
张小姐楚楚可怜,南宫平满面不善,再看看洒落一地玉露在空气里泛着甜味,张侍郎知道自己女儿受了委屈,可南宫平是太子,自然不能多说什么,不想南宫平,不依不饶:
“你冲撞的不是本宫,是本宫的父母,你听清楚了,本宫的父皇不找其他的妃子,是因为他觉的有我母亲一个人就够了,不是你说的身体有隐疾……”
轻飘飘的话如一记惊雷炸了下来,震的张侍郎目瞪口呆,所谓隐疾,就是不能对外人言的病,一名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非议皇上这种隐疾,是胆大妄为、不知羞耻,自己女儿怎么这么糊涂?
再看旁边站着的长公主,暖如春风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冰冷与不善,换作谁的儿女听到别人说自己父母的坏话也是生气,何况自己女儿说的是当今皇上,这是要砍头的。
张小姐心中大骇,这个太子穿的邋里邋遢的可恶至极,她绝不能承认,否则,她会臭名远扬,无颜见人,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美眸瞬间泪珠滚动,盈盈欲泣:“太子何出此言?太子讨厌我,可以打我骂我,请不要损毁我的名誉,连累我的父母。”
“话是你亲口说的,不记得?你是不想承认吧?”南宫平高昂着,咄咄相逼,以为恶人先告状就能赢他了么?不自量力:“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纠缠一名贵族公子,人家拒绝了你,你想攀上高枝,就想进宫来引我父皇注意,我告诉你不要做的你春秋大梦了,我父亲的眼睛里不会又其他女人的……”
张小姐的面色瞬间惨白的毫全说了出来,就像扒光她的衣服,放在人前展览,她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全部暴露在阳光下的世人眼中,羞愧的无地自容。
“爹……我没有说皇上的坏话……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