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啊,救命啊!”赤果着身子的狗蛋被吓傻了那般,傻愣愣的坐在地面上,脸部肌肉扭曲,手脚不停的抖动着在哭喊。
那个满脸血丝的鬼头咧开獠牙大嘴,长发乱飞,脸色可怖的飞到狗蛋的身边,头发一根根竖起,瞠目欲裂的想要把狗蛋给活生生咬死。
我恍惚了下后,当即用手指夹起事先准备好的一枚铜钱,置于胸前,默念口诀,把铜钱给扔向女鬼的头颅上,只见女鬼扯深嘴角的笑意,她阴险地瞪了我一眼,两只眼珠子从眼眶里飞出,往我站着的方向飞来。
我被女鬼那双阴冷的眼珠子给吓得心肝脾胃肾都冷颤了下,整个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瞪大着眼珠子看见铜钱打中女鬼的头,明明女鬼那阴险可怖的头颅已经炸裂成粉片了,可她那双充血的眼睛还一直苦苦的追着我跑。
被一双铜铃般大小的鬼眼追着的我,再一次脑子神经绷紧,心慌意乱的我的脑海里只冒腾出这么一个想法,那就是《孙子兵法》中赫赫有名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别说我怂,师傅教的,打不过,咱们还躲不过么?!
一双充血的鬼眼不依不饶的追着我,我很怂地低垂着头颅,牟足劲在围着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在打转。
“你们两个是囧么回事,还不出手帮我。”我用眼角瞥了眼季孙君乐和宋阑珊,牙齿咬着下唇说。
“你不是要跟天斗么?怎么就一个小女鬼都对付不了了么?!”季孙君乐似乎还是不想我布置阵法,他说的话阴阳怪气的。
“卧槽!”
我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我这不是行善好施,乐于助人么,如果不是迫在眉睫,打死我也不想逞英雄啊!谁的命不金贵啊!
“两位大侠,救救我吧——”我扭曲着脸大喊。
却没料到那两个没心没肺的,竟然把我挥之脑后,压根木有看我一眼。
我委屈,我不说。不管啦,加足马力,得个马拉松长袍冠军也是不错的!
于此同时,在我的身后龇牙咧嘴的那双天的在叫嚣着说:“多管闲事的臭道士,这上天的安排,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力挽狂澜么,简直是不自量力……”
我身后的鬼眼似乎还要长舌妇的叨逼些什么,却乍然被烈火燃烧了起来。
难得的耳根清净,我愣怔了下,才回过头去看。
那双铜铃般大的眼珠子在黑夜里红赤赤的燃烧着,真他奶奶的牛逼,竟然成了黑夜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我站稳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抬头看见是季孙君乐出手救了我,他只是轻轻地一挥手,那双可怖的鬼眼就被烈火给烧成了一双焦黑的死鱼眼。
“谢谢……”我双手叉腰,心跳还在飞速的跳动着,想要跟季孙君乐说一声谢谢,却被他给打断了。
他优哉游哉地躺在老槐树的树干上,只是轻轻地抬起他那双修长白皙的右手。
我愣怔了下,把眉头给拧成一个川字。
“不用谢我,你今生都不用谢我。”季孙君乐淡淡说。
我:“……………”
我很感动,这辈子有季孙君乐这样的兄弟,夫复何求啊!
正当我轻飘飘飞在云端的时候,季孙君乐斜睨着眼角瞥了我一眼说:“百年之后,到我的古墓里给我当擦脚的小弟就好!”
我……我不同意!
哼!
我鼓起腮帮子,想要拧头就走,季孙君乐回头看我一眼说:“你还是别布阵法了,你打不过他的。”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这世上并不是每做一件事情都要有百分百的把握才去做的,有时候,我们想要的就是那把不可能变成可能,那样才有挑战性嘛!
我以为我……会这样想,但是我那不争气的脊梁骨已经在冷颤,冒冷汗了。
“我今晚是一定要布阵救狗蛋的,如果我有什么不测……”
季孙君乐给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语气冷淡而坚毅地说:“我是不会帮你照顾你的爷爷的。”
我:“…………”
我无话可说,拧头就走。
被渗血的鬼头给吓到的狗蛋,这会儿脸色发青,手脚发软,整一个纵.情过度,肾虚冒冷汗的模样,让我哭笑不得。
我长长的呼了一大口凉气,重新调整心态,眼看着赤果果的狗蛋这会儿站在灌满水的陶瓷水缸内,我稍稍握紧拳头,心想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我大气凛然地拿起一早准备好的大毛笔,笔尖粘上朱砂和黑狗血,款步走到水缸前。
“你,你你要干嘛,刚刚叫我杀了一只黑狗,这会儿难不成你要把黑狗血喷到我的脸上,我可不依!”狗蛋板黑着脸说。
我把毛笔给砸到狗蛋的脸上,简单粗暴的懒得跟他解释,有的人脑子简单,脾气又冲的,就应该是这种待遇。
粗大的毛笔砸落在狗蛋的脸上,黄二叔黄二嫂被我请进屋子里面了,吩咐他们今晚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也不可以踏出房门半步。
我拿着大毛笔,在狗蛋的脸上写了一个“锁”字,这个用朱砂和黑狗血写出来的“锁”字,有锁住魂魄,不被百鬼侵扰的威力。
狗蛋从水缸里面走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黑狗血给吓到了的缘故,他竟然十分听话,木有反驳,我说什么,他就小黑狗摆尾巴很乖的照做了。
我拿起桃木剑,眸光微闪,心想《玄学》这本书里学到的阵法知识应该不会有什么突发事故吧?!
我遵循着《玄学》古书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