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地瞪着那两幅血棺,嘴巴还在不依不饶的咬着大蟒蛇的尾巴,任大蟒蛇如何挣扎,我都誓不罢休!
那条中了季孙君乐一剑的母大蟒蛇,这会儿阴气溃散,身子冷颤的逐渐变得干瘪,它拖着沉重的蛇尾,往两副骷颅头造成的血棺爬去,此时此刻,似乎只有那两幅血棺可以救母大蟒蛇一命。
我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道亮光,急忙张嘴松开大蟒蛇的尾巴,快步往两副血棺的方向冲跑而去。
就算拼上我盛清夜最后的一口气,我也要为季孙君乐报这断臂之仇,“断缘”这两条蛇想要溜之大吉,我恨得牙痒痒的表示,门都木有!
哼!
就在我跑向母大蟒蛇,想要阻止它从血棺里获得阴气的时候,公大蟒蛇朝我吐来一口三味真火,眼看着这熊熊烈火铺天盖地向我喷来,我知道这一次我是真的命悬一线了。
季孙君乐想要冲跑过来救我,奈何左臂的鲜血淙淙地在流淌着,他体力虚弱得走起路来左摇右晃的,我看见季孙君乐为了救我,牺牲了一条手臂,如今见他左摇右晃的也要来救我,我感动得真的是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俯首叩拜,感谢在茅山森林里的那一泡尿,还有……还有那条红内裤!师傅吩咐我下山前穿上的红内裤!
我的眼眶里饱含感恩的眼泪,我大无畏的闭上双眼,迎接着这烈焰红火把我给烧成黑炭,最后就连骨灰也不剩。我从来不敢妄想,自己会在历经三味真火之后,变身火眼金睛的美猴王。
这一生,太倒霉了,我从来不敢痴心妄想。
我已经感受到烈火烧到了我的皮肤,那是炽热的疼痛,痛得我眼泪鼻涕哗啦啦的掉,我还十分有骨气竟然未曾发现裤裆都已经湿透了。
他奶奶的熊,什么时候吓尿了,我囧么木有预兆!太他妈丢脸了。
迟滞了一会儿,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为何我只感觉到烈火在烧我的皮肤,却木有葬身火海,身体每一寸皮肤在爆裂流血的锥心刺骨之痛?!
我忙睁开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看见眼前有一道白光在笼罩着我,我心里一拧,想到难不成那走起路来左摇右摆的季孙君乐在最后一刻还可以飞身到我的身前替我挡了这三味真火??!!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酸酸的,眼眶的泪水忽而决堤,我再也抑制不住对季孙君乐的崇拜之情,忙伸手去抓住眼前那人的手臂说:“君乐,下辈子换我给你买大白兔奶糖好不好……”
“嘿嘿!傻瓜,我的牙齿不好使,别买什么不切实际的大白兔奶糖了,给我香喷喷的肉包子吧!”
我听见声音,双眼忽而飞过一道刺眼的亮芒,忙抬起颔首去看站在我身前的那人,刺眼的白光中,我不能很清晰的看见挡在我身前的那人的模样。
我伸出双手,去摸。
“好小子,你在摸什么,好痒!”一个诡异的笑声,却让我倍感熟悉。
当我的双手摸到那人的双臂的时候,我知道挡在我身前的人不是季孙君乐,而是另有其人。
不知为何,我倒很欣慰,至少不用再欠季孙君乐一大包大白兔奶糖的债,要知道我已经欠了他一辈子的大白兔奶糖了,如果还多那么一包的话,那么下辈子我还要还给季孙君乐。
他下辈子还想认识凡事强出头,总是不听他的话的混小子么?!
在我独自出神的时候,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十具阴森白骨侧转身,齐齐看向“断缘”,她们什么都木有说,只是一双带血的眼珠子飞射出了一道冷冽的寒光,那两条大蟒蛇似乎收到了什么特殊的信号。
母大蟒蛇爬到了小血管的棺盖上,把蛇头给趴在棺盖上,目光呆滞地在喘息着。
公大蟒蛇停止了喷火,转身飞向大血棺上,咧开它那尖牙大嘴巴,一双寒光硕硕的尖牙,让人看着脊梁骨发寒。
当刺眼的白光尽收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挡在我身前的是个老头,是的,是那个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初次见面就给了我一棒子拂尘的老头,也是那个在梦里要我啃那世上最难吃的肉包子的老头!还是那个假扮我祖师爷的糟老头!
我鼓起腮帮子,有些无奈地看着老头。
老头木有回头来看我,而是飞到半空中,与十具洒满鲜血的阴森白骨支支吾吾说了几句暗语,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老头转身,手持阴阳八卦镜从半空中衣袂翩跹地飞下之后,那十具面色可怖的白骨飞到血棺附近,用他们那白森森的手骨去抬起两幅重逾千斤的血棺,往深坑下面飞去。
我:“……”
我整个人都呆若木鸡了,心想这两幅血棺就这么容易打发,甚至不需要跟它们血拼一场,只是老头的寥寥数语,就把一切都平息了么?!
我紧皱着川字眉,就连小心脏也紧拧成一个疙瘩了。
这时,我听到季孙君乐走步的声音,眼瞧着被一阵风都能够吹倒的季孙君乐,我的心里满不是滋味,曾经英姿挺拔,风华正茂的绝代枭雄,就为了我,变得如此弱不禁风……
我真的是害人不浅!
我的眼角酸涩,急忙跑到季孙君乐的身旁,想要伸手去搀扶着他,他却向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扶,我的心里更加难受了。
“没事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左臂,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会为你去做的,你放心,每天我都会亲手给你剥好大白兔奶糖的糖纸的,你想吃的时候就会有的……”我眼角灼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