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再往腿上的那条巨大蜈蚣,恶狠狠地插了几刀子,那条蜈蚣精黑红黑红的鲜血从伤口里面喷溅出来,有的甚至还喷溅在我的脸上。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这么凶狠,也许是因为被人面蜈蚣给吓到了,人嘛,在绝处的时候,总是会爆发出超能的动力的,正所谓它不死的话,那么死的可就是本大爷了。
嘿嘿!它死总比我死好吧,人嘛,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像是疯了那样,拔出匕首就又盲目地插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插得有些爽了的缘故,下一刀子竟然往着我自己那长着些腿毛,看着还蛮性感的小腿给插上去……
“慢——你小子怎么了?怎么插着插着还把自己给搭进去啊?!”季孙君乐忙伸手来抓住我的手,语气淡淡地说。
我:“……”
我嘿嘿一笑,看着那染着黑血的匕首停在离我的小腿只有1毫米的距离那,有些后怕地伸手去拍着胸脯说:“嘿嘿!还好还好,还好木有插进去。”
就在我和季孙君乐莞尔一笑的时候,那原先趴在我腿上的那条蜈蚣精,眼瞧着已经有些萎靡不振,面色发白像是烤炉上一小串一小串等着被吃的小蜈蚣了,那个味道,爽!
却摇身“砰”的一声从地面上傲然挺起了腰杆,以它那足足有3米高的身躯在俯视着我和季孙君乐,我已经被吓得呆若木鸡了,那条巨大的人面蜈蚣身体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长肉结巴,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恢复了战斗力。
它原先苍白的脸色,这会儿变得黑红黑红的,两道斜插着的刀子眉,再搭配上一双冷冽的冰刀眼,两眼干瞪瞪地瞧着就两眼干瞪瞪的叫人两腿发麻,心惊肉跳啊!
我拧转头看着季孙君乐说:“你不是说它道行不深,而且毒性不足以致命么?现在还算不算数?!”
季孙君乐抬起颔首看了看人面蜈蚣,然后垂下头看了看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说:“在它还木有挣脱蜈蚣身体之前,我们或许还可以打败它。”
“什么?!”我震惊的睁大着眼珠子,然后说:“难不成这人面蜈蚣这会儿正在进化么?是要进化成人类么?”
“现在还不是,我再跟你闲掰几句的话,那就是了。。
我:……
“那现在怎么办?”我真的害怕了。
于此同时,那团恶心的鬼火也如约而至,它伸出四肌,就连原先若隐若现的鬼眼,如今也看着十分真切!
蜈蚣精正在扭动着浑身数不清的蜈蚣脚,想要挣脱开蜈蚣的身躯,眼瞧着是要变成真正的百年蜈蚣精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已经被吓得大脑缺氧了,只会伸手去拽住季孙君乐的手臂问。
季孙君乐侧脸看着我,然后说:“不要怂,我们是男子汉,有什么困难,大不了就是你的一条命,而我就魂飞魄散,这世上的事情没什么好怕的!”
我睁圆着一双澄透清亮的眼珠子看着季孙君乐,看了许久,心里突然浮荡着一个想法,难不成季孙君乐先前说他什么都不怕,是因为他完全不把他自己的灵魂看在眼里么?!
那我呢?
生命还是很重要的,有了性命,我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给爷爷捶下背,帮爷爷看棺材铺,给爷爷煮饭……
是的,我还不能死!我欠下的债太多了,欠的可都是人情债!不仅欠了季孙君乐,还欠了王雨曼,也不知道她少了那十年的阴气会囧么样,对了,我还欠了宋阑珊,囧么着,至从在小河边上荷尔蒙冲脑吻了她之后,我……
我就一直对她有(意)所(乱)愧(情)疚(迷)!
“那条蜈蚣精就交给你了,我负责那团鬼火。”季孙君乐看着我说。
我睁圆着两只漆黑如墨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季孙君乐,我有木有听错,季孙君乐竟然把最难啃的交给我,这不是摆明要把我往死海里面推吗?!
“季孙君乐,我,我,我搞不掂的。”我惊慌的,说的话都断断续续了。
“有什么搞不掂的,你要记住你是个道士,虽然只是二流子的小道士,但是你的手中有符篆,用它来对付蜈蚣精就可以了。”季孙君乐意味深长地说。
被季孙君乐这么一说,我才如梦初醒,妈蛋,小爷我竟然忘了自己是个道士,道士的看家本领就是斩妖除魔,怎么着一个还木有完全挣脱蜈蚣躯壳的蜈蚣精,我难道还搞不掂么?!
笑话,天大的笑话!
我伸手去拍了下衣服上的灰尘,从阴阳八卦布袋里拿出一把铜钱制成的小剑,潇洒的向前迈开一步,准备要默念口诀。
只是……当我抬起颔首,看见那密密麻麻的蜈蚣脚,还有那蜈蚣的身子里竟然有着人一样的脸的时候,我就真的淡定不了了!
浑身的鸡皮疙瘩不听话的掉了一地。
季孙君乐早我一步从空中飞出去,在空中伸手去抱住鬼火,鬼火左右摇摆着四肌,它扭曲着鬼脸,用嘴巴在喷着幽蓝色的火焰,季孙君乐当即伸出他那极其有力的右手去掐住鬼火的脖子,把它给掐得奄奄一息的,看它还囧么喷得出火!
我握紧左手的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是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怂,干!
那身高足足有3米长的蜈蚣精的脸这会儿已经由黑红色变成了墨黑色,有时还会有淡淡的绿色在脸上皲裂开来,那原先看着已经十分恐怖的蜈蚣脸,这会儿更加像是大西北烈日高照的荒地那般,黄色的土地都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