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孙君乐拧转头看见我周身无力的在干蹬着腿,看着像是快要窒息的模样,他急忙拉扯着喉咙大声地说:“笨蛋,用符篆啊!”
是啊!难不成我的脑袋瓜子真的生锈了么?我囧么忘了我的阴阳八卦麻袋里面还有着一大叠的符篆呢!
可……可是我现如今已经手脚不听使唤,周身乏力了,我囧么伸手去拿符篆啊?!这令我很蛋疼。
那条周身墨绿色的蜈蚣精忽而扯深嘴角的笑意,十分阴狠地从地面上飞冲上去,猛地一下子,他身上那数不清的蜈蚣脚差些撞到季孙君乐的小腹。
是的,虽然蜈蚣精脱了蜈蚣的那层壳,可是他到头来依旧是一条蜈蚣精,该有的他依然有,那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蜈蚣脚更是他的标志!只不过这会儿他多出来一双手,和一双腿,可以像人类那么走路了,换句话说是,看起来更加不伦不类了。
季孙君乐负手在背后,暗暗握紧拳头,白皙的手臂上一根根青筋都暴突了出来,趁着蜈蚣精飞身往石棺上飞来的时候,他牟足劲,纵身自己的右拳打出去,趁蜈蚣精猝不及防的时候,戮力一拳重重地打在蜈蚣精的小腹上。
蜈蚣精被打了一拳,身子被打飞到十米开外,摔落在散发出幽蓝色光芒的油灯上,油灯和他都给摔落在地面上。
他吐了一口墨黑色的血,脸色登时变成青褐色。
季孙君乐成功k倒了蜈蚣精后,摇身一变就来到女鬼的身旁,在女鬼几不可察的速度下,右手幻作眼光闪烁的长刀,果断的直接一刀子往女鬼的手臂上挥砍下去。
“啊——啊——”女鬼撕扯着喉咙,喊得嘶声裂肺的,听着也怪可怜的。
一双被削了指甲的手掌“扑通”的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季孙君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忙伸手到我的阴阳八卦麻袋里面拿出来一道黄符,然后口中碎碎念着什么暗语,把黄符给贴在女鬼的手掌上。
“快念口诀。”季孙君乐忙侧脸看着我说。
我:“……”
我脑袋瓜子实在是运行不过来了,大脑缺氧得厉害,哪里知道季孙君乐在喊我念什么口诀啊!
“念‘急急如律令’啊!”季孙君乐也有些抓急了,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臂说。
我恍惚了下,睁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在地面上来回使劲挣扎着的双手,那站在一旁的女鬼蹲着身子想要把自己的双手给捡起来,重新给装回去,却被我的那一道“驱鬼符”给震慑住了。
她每一次想要伸手去抓起那双鬼爪子的时候,碰到的也只会是我写的那一道“驱鬼符”的雷电,把她给电的一怔一怔的,身子颤抖,像是患了帕金森病的病人那般,总是在颤抖着手脚。
“快点念啊,再不念的话,你的那一道黄符可就要失效了。”季孙君乐睁着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继续说:“黄符失效了,女鬼捡起那双鬼手可是又会复原的。”
我那缺氧的朽木脑袋,被季孙君乐说的话给吓得回过了神,我愣怔了下,急忙竖起两只手指,开始默念口诀。
就在我旋绕手指,要指着地面上的那双鬼爪施法的时候,女鬼忽而情绪崩溃地跪在我的面前,她抬起缀满泪水的眼睛在哭诉着说:
“求求你,道长大师傅,我求求你,求你不要毁了我的这双手。你们已经杀死了我的儿子,如今还要毁了我的双手,我还如何有能力去守护这一座偌大的古墓?!”
听了女鬼的话后,我整个人都愣怔了下,心想难不成这女鬼真的是这座古墓的守墓人,那被她扒了人皮的十八个男人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不堪,甚至于没有丝毫人性,比恶魔还要恐怖?!
“别犹豫,她一定是在骗你的,现在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在装可怜,骗取你的怜悯。”季孙君乐说。
“嗯!”一定是这样的,就像在小河边的时候那样,我只是稍稍一出神,她就迫不及待地飞到孙列的身旁去啃了孙列一大口!
鬼话连篇,我盛清夜人虽然简单,但我不是傻子,绝对不会在同一道坎里摔两遍的!
我再次绕动自己的手指,口中不停的在念着道家的术语,女鬼这一次已然崩溃了,她跪着走到我的身旁,伸出她那已经被砍了,还剩下半截的手臂来抱住我的大腿,苦苦哀求着说:
“我可以随时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我听见声音,垂下眼帘看着她,她继续说:“是的,十八块臭男人的人皮我都已经扒下了,本来孙列那个大魔头我是要扒了人皮,然后活生生把他的四肌给撕扯下来,再把他那残了的身体给用绳子拴在这‘断头石碑’上,让他每天每日,日日夜夜备受煎熬与痛苦的!”
“等等——你说什么?”我的心猛地一拧,登时皱紧眉心,心事沉重地看着女鬼问。
“我本来是要把孙列给杀了的,可是……”
“不是这句。”我直接打断女鬼,重又看深她的眼睛说:“你要把孙列残缺的身体给拴在哪里?”
季孙君乐走过来,眼瞧着我的脸色变得凝重,他有些疑惑,然后说:“怎么了?难不成你身体哪里不舒服,还是出了什么事了?”
女鬼微微皱了下眉心,在思考着什么。
“快说。”我真的有些抓急了,忙伸手去抓住女鬼那断了半截的手,厉声道:“要把孙列的身体给拴在哪里?!”
“断头石碑啊!”女鬼显然是被我那突然的情绪变动给惊到了,忙颤抖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