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是不是康哥哥?”
她沉?着看我,看了好几秒,微微点头,深深吸口气:“没想到,阿康最后会走到那一步。”
我蓦地红了眼眶,原来命运里兜兜转转,我们还有这样的缘分。
王雅乐没有多做停留,临走请求我,芒康下葬,一定要通知她。
她走了以后很久,我才有勇气打开那个信封,里面是一支口红。
我拿起来左看右看,实在搞不明白为何王雅乐要送我一支口红,还说可以帮助我,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可是等我打开之后,突然发现那根本不是口红,而是一个移动硬盘。
我以为里面会是容沐和别的男人的一些视频或者照片什么的,可是打开之后我就傻眼了。竟然是容沐和莫萦怀的在咖啡馆的视频。
容沐是早就坐在里面的,她心情很好似的,喝完一杯咖啡,还掏出化妆盒补妆。她补妆完毕莫萦怀就推门进来,这时候有点诡异,因为容沐并没有想平时我们看到的那样客气,她啪一声合起化妆盒,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莫萦怀,语气不善:“我提的条件,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莫萦怀好像有点害怕她似的:“容沐,咱别这样成吗,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要我拆散安歌和阿忧,我……我于心不忍哪。”
容沐冷笑起来:“于心不忍?真是可笑,当年你那么轻易决定一个学生命运的时候,怎么不说于心不忍?”
莫萦怀蓦地站起来:“容沐,我说过了,当年的事情我是无心,等我意识到真相的时候,为时已晚。”
容沐提高了音量:“一个无心你就像撇的干干净净?你的无心之失造成一个家庭家破人亡,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你著名建筑学家的名声,怕是也保不住吧?”
莫萦怀不说话,容沐则优哉游哉喝着咖啡,并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莫萦怀说:“容沐,关于这件事,我会召开新闻发布会,给公众一个交代。至于你跟我说的事情,恕难从命。”
说着她就站起来要走,容沐冷不丁出声:“我好歹算是骆家的恩人,你就这么对待恩人的?”
莫萦怀站着没动,容沐慢慢起身,慢慢走过去,语气阴冷:“要不是我,爷爷能入土为安吗?再者,你以为伊阑珊还是八年前那个伊阑珊吗,她早就跟芒康结婚了,听说孩子都流过两个……别人穿剩下的破鞋,骆家还能接受,也不怕别人戳脊梁骨。如果是我跟安歌在一起,那情况就不一样了。我可以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我也可以保证,不生孩子,一心一意把齐光和琉璃当成我自己的孩子。”
莫萦怀低着头沉思,过了一会儿她看向容沐:“可是安歌不喜欢你。”
容沐笑起来:“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
莫萦怀什么也没说,拉开门就出去了。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骆安歌抱着我,我浑身剧烈颤抖着,虽然我一早猜到莫萦怀之所以对容沐言听计从,无非是因为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面,但是真相如此赤裸裸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容沐一次又一次刷新了我对于坏人的认知。
就在我们商量着要不要借助王雅乐提供的这视频做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又一波舆论压力朝着我们压过来:网络上有人爆料,十五年前,莫萦怀是某大学建筑系的教授,她名下一学生设计了一幅作品,被认定为剽窃。那女生不甘心,据理力争了无数次,可是莫萦怀一口认定早在一年前,该作品剽窃了去年的设计大赛上的金奖作品,得主是她的得意门生。那女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选择了跳楼自杀。就在她死后半年,真相终于浮出水面,金奖得主剽窃了师妹的作品……莫萦怀为了保住得意门生的名声,竟然召开新闻发布会,一口咬定是死者抄袭在先……
没想到过了十五年还有人把当年的旧事翻出来,骆安歌啪一声合上电脑,问站在一旁的阿穆:“查出来是谁放出来的消息没有?”
阿穆点点头:“向律师。”
骆安歌笑了笑:“他倒是步步紧逼呢,咱们沉?了这么久,也该采取点行动了。”
他起身伸个懒腰,走过来抱住我,凑到我耳边问:“宝贝,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去普罗旺斯度假好不好?”
我点点头,有点不确定问:“你确定很快就可以结束吗,警方那边不是取证困难么?”
他点点头:“玩得差不多,该收网了。”
我没意识到他所谓的收网是什么意思,过了两天才知道,莫萦怀带着得意门生到当年死去的女学生家里登门道歉。
其实那女学生死后,她母亲受不了自己辛苦供出来的孩子走上这条不归路,喝农药自杀了。家里现在就职剩下年迈的父亲和老实巴交的弟弟。从图片上看,家庭情况不是很好。但是这家人看起来都是很和善的,从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想来也是,但凡这家人阴险狡诈一点,这十五年完全可以弄得莫萦怀声名狼藉。
莫萦怀当成承诺,要把那家的两个小孙子接到康城上学,还要帮孩子的父母在康城安排工作,又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表达了歉意。
得意门生现在可是蜚声海外的建筑学家,他早在去这家之前就在自己的官网和微博上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清楚。其实严格来讲他也不叫剽窃,因为当年那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