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齐宏的思维,他应道:“进来!”
王谷推门而入,齐宏即刻笑脸相迎:“王谷啊,这几日休息好了吧?我这人当甩手掌柜习惯了,懒散得很,这些年辛苦你了!”
“谢谢大哥关怀,替大哥分忧,打理帮中事务,那是兄弟我分内事,谈不上辛苦!”王谷的话实心实意,并无半丝掺假。
齐宏收起笑容,面色凝重:“这次又得辛苦兄弟了,旁人去办,我还真是不放心!”
“大哥尽管吩咐,我定当竭尽所能!”重被启用,王谷心中欣喜,多年来,没有谁比他更了解齐宏。
被冷落的这些天,王谷始终不急不躁,他清楚齐宏疑心病重,凡事想明白了自然就没事了。
“你带人调戏何芳菲,若是柱子那王八蛋出手救她,你便把他掳回来。”齐宏话一出口,王谷疑惑不已:“大哥,何芳菲虽说跟你离了婚,可她毕竟曾经是我们的大嫂,兄弟们怎么可以不顾往昔情分,轻薄她……再则,柱子是纪闫鑫的儿子,咱们无端端的惹他做啥?”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老子叫你干啥,你照做就是,别忘了,老子才是‘雪狼谷’老大!”齐宏心中的怒气被牵动,再也掩饰不住。
王谷面色诚挚,道:“大哥的吩咐,我自然是该遵从,可,纪闫鑫非等闲之辈,不惹为妙;再说了,伯父与他交好,他们在l省,我们在金都,各有各的地盘,井水不犯河水,虽不能连成一体,也犯不着生事为敌!”
“放你娘的臭屁,老子让你这么做,自然有老子的道理!王谷,难不成,你真的存了异心,不再把老子卡在眼里?”齐宏恼羞成怒,冲着王谷破口大骂。
王谷心中寒意涌起,面色依旧不愠不怒,道:“大哥,你我相识多年,生死过命一路走来,你对我还不了解么,想当年,你也曾怀疑我心存异心,可事实上呢?我这人嘴笨,不会开心,却是捧着一颗赤诚、赤忠之心,王谷多嘴,惹怒了大哥,可我都是为了大哥好,为了‘雪狼谷’的兄弟们好!”
“忠不忠,诚不诚,不是三言两语说了就算数,那是用实际行动做出来的!你挖出陈年旧账说事儿,不明摆着记着老子的那笔账么?”齐宏面若冰霜,冷冷的瞪着王谷:“你若是真不愿意办这事儿,老子也不勉强你,你走吧,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王谷的心隐隐作痛,他抬眼凄然的望着齐宏,许久才说道:“大哥,尽管,你已经不再信任于我,可是,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我的老大,生死过命的兄弟……我去,只要老大发话,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
“这就对了嘛!”齐宏旋即露出笑脸,拍了拍王谷的肩头:“还有谁做事比你更让我放心?王谷啊,你说得没错,咱们是喝过血酒,拜过苍天大地的兄弟;你多心了,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实话实说,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
“大哥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我这就去准备出发,前往l省省会。”齐宏的假面假言,令王谷痛楚不堪,他落寞的转身离去。
齐宏目送王谷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心中冷笑不已:“王谷,何芳菲好歹是前任‘雪狼谷’第一夫人,你调戏前任大嫂,兄弟们得而株之;柱子可是纪闫鑫的命根子,你若动了他,纪闫鑫定不会放过你;你在‘雪狼谷’失了人心,又与纪闫鑫结仇,该如何是好?我这当大哥的,也救不了你!”